竹取千空有點驚訝,更多的是驚喜,因為她知道嶺千奈是一個很好的人,她希望對方能夠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
她甚至帶着審視看了一眼天與暴君,有種自家姐姐被黃毛騙走的不爽。
“你那是什麼眼神!”禅院甚爾語氣變得兇惡起來。
“哦,沒事,以後我有空會去上門恭喜千奈姐的。”
“你倆結婚,禅院家同意了?”
禅院甚爾實在不想與禅院家再扯上什麼關系,他早已脫離了,不過之前與竹取千空隻有一面之緣,也沒必要和她說太多。
不想以後還在女孩口中聽到“禅院”,甚爾輕嗤了一聲,:“那個破家族我已經脫離了,所以以後不要把我和他們再扯在一起。”
“不然下一次,我會不客氣。”
“惡心的血統和咒術至上。”少年語氣惡劣,扯起嘴角暗自咬着牙根,孩童時代被欺負和丢在咒靈堆裡的掙紮絕望在腦海裡閃回。
竹取千空愣了一下,從禅院甚爾話裡的内容和态度不難猜出他讨厭禅院家的真相。
所以甚爾是咒術很差?或者根本就是沒有咒術?
與五條管家的聊天隻能讓竹取千空大緻了解一些咒術的皮毛,天與咒縛對于她來說還是未知冷知識。
隻是禅院甚爾既然已經脫離了,又為什麼會出現在五條悟的生日宴?
她眨眨眼,:“既然你不是跟他們來的,你來這裡幹嘛。”
禅院甚爾沒有隐瞞,:“接活兒賺錢。”
他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不想隻靠着嶺千奈微薄的薪水支撐整個家庭,要負起男子漢的責任才是。
竹取千空聽到“賺錢”,眼睛唰就亮了,就像觸發了興奮開關。
她不是很在意“活兒”的具體内容,隻是急切開口:“我也可以嗎?”
天與暴君挑剔的目光自上而下掃描了一下竹取千空的細胳膊細腿兒,目露嫌棄,沒開口但是嘲諷拉滿。
想起嶺千奈一直很擔心竹取千空,他退了一步,:“和我幹,可以,你自己不行。”
看在妻子的面子上,天與暴君也不是不能把自己賺的錢分一點點給女孩,反正一次接活兒能拿不少,如果她能有作用的話。
“我現在超厲害的!”竹取千空用力擠出一丢丢肌肉,展示給禅院甚爾,:“流浪一年使我強大。”
禅院甚爾有力的腿突然一掃,竹取千空核心不穩,立刻摔了一個底朝天。
少年拍拍手,:“哇偶,真強。”
竹取千空:……
“我會變強的!”聽五條悟的意思,她的體質很有趣才把她撿回來,等她升級了一定要把禅院甚爾打服。
“看你這個樣子,你現在在五條家混?以什麼身份?”
“呃……五條小少爺的玩具?”竹取千空這樣定義自己。
“不過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丢掉啦。”被丢着丢着就習慣了,竹取千空完全沒覺得自己在五條家可以留多久,但是這個底蘊深厚的咒術師家族無疑可以成為她提升能力的跳闆。
“哦。”天與暴君很冷漠,他轉身準備離開。
竹取千空立刻叫住,:“怎麼突然就要走啊。”
“幹活兒去了。”
女孩想了想,開口,:“等我有空就去找千奈姐,你們住在千奈姐的房子嗎?”
“喂!甚爾!怎麼不理我!”
這人怎麼突然又一句話都不能好好交流了啊。
竹取千空懶得想,禅院甚爾已經沒了影子,她才意識到自己現在被他帶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庭院。
好像……不知道該怎麼回去。
女孩雙眼發昏,她已經在這裡留了很久了啊!!!!
出了庭院,竹取千空七拐八繞鑽進了一片竹林裡試圖賭一把,她正尋覓着回去的路,心中很焦慮,如果侍女姐姐發現她不見了一定很着急。
最關鍵的是,侍女是壞了規矩把她帶到生日宴的,她不想被發現後連累侍女姐姐受到懲罰。
竹子的落葉積在地上,竹取千空踏上去有沙沙聲和咯吱聲。
“有人?”突然,她聽到了一個陌生的聲音,聽音色應該是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
五條家隻有一個小少爺,想必這把嗓子屬于其他來參加生日宴的家族的人。
竹取千空燃起了一絲希望,既然這樣,他應該知道回去的路吧。
“喂,我都聽見腳步聲了,不管是誰趕緊來幫一下本少爺!”男孩的聲音很煩躁,口氣也不太好,十分頤指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