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驚叫了一聲。
穆迪面色鐵青,“黑巫師,索命咒,哈!”
【第二個身影用腳尖踢了踢狐狸,把它翻了過來。
「原來隻是一隻狐狸,」兜帽下傳出一個女人不屑的聲音,「我還以為是傲羅呢——西茜,等一等!」】
德拉科倒吸了一口冷氣。
小天狼星臉色沉了下來,“納西莎?那這個女人不會是,貝拉特裡克斯?”他看了眼德拉科,後者顯然還沉浸在聽到母親名字的震驚中。
【「西茜——納西莎——你聽我說——」
第二個女人趕上第一個女人,抓住她的胳膊,但被她掙脫開了。
「回去,貝拉!」
「你必須聽我說!」
「我已經聽過了。我的決心已定,你别來管我!」】
“食死徒的内讧?嗯?”穆迪嗤笑了一句。
“我媽媽不是食死徒!”德拉科喊道,但他很快躲開了穆迪的目光,盡管知道不是同一個人,但那次被變成白鼬的記憶依舊讓他對這位精英傲羅帶着懼怕。
雷古勒斯看了德拉科一眼,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到,這個男孩是西茜的孩子,他素未謀面過的外甥。
【「他就住在這兒?」貝拉用輕蔑的口氣問,「這兒?這麻瓜的垃圾堆裡?我們的人以前肯定沒有光顧過——」
可是納西莎并沒有聽。她已經從鏽迹斑斑的欄杆的一處豁口鑽了過去,正匆匆地穿過小巷。】
“他?”盧平敏感地注意到了這個字眼,“她們是來這裡找人的?這個人會是誰?也是食死徒嗎?”
“可是食死徒很少會住在麻瓜的地帶,”金斯萊搖搖頭,“看看貝拉特裡克斯的态度吧,這兒,我是說蜘蛛尾巷,絕對不是什麼食死徒聚會場所之類的。”
【「西茜,你千萬不能這麼做,你不能相信他——」
「連黑魔王都相信他,不是嗎?」
「黑魔王準是……我相信……準是弄錯了。」貝拉氣喘籲籲地說。她左右看看是不是有人,兩隻眼睛在兜帽下一閃一閃的。「不管怎麼說,我們不能把計劃透露給任何人。那意味着出賣了黑魔王的——」
「放開我,貝拉!」納西莎吼道,從鬥篷裡面抽出一根魔杖,威脅地舉在對方面前。貝拉隻是笑了笑。「西茜,對你親姐姐這樣?你不會——」
「現在沒有什麼事情是我做不出來的!」納西莎壓低聲音說,語氣裡透着一絲歇斯底裡,她把魔杖像刀子似的往下一砍,又是一道閃光,貝拉像是被火燒着了一樣,頓時松開了妹妹的胳膊。】
“計劃?什麼計劃?”唐克斯立起身體。
鄧布利多也停了下來,“我有一個猜想,但我希望是我想錯了。”
“西茜不是魯莽的人,”雷古勒斯小聲對小天狼星說,“能讓她這般失态的原因恐怕隻有一個。”
小天狼星反應了過來,他看了眼德拉科,這男孩正因為母親的行為緊繃着,似乎在擔心貝拉下一秒就給自己的親妹妹來一個鑽心剜骨。
【當貝拉罵罵咧咧地趕上來時,她已經敲響了門。她們一起站在門外等着,微微喘着粗氣,嗅着被晚風吹過來的那條污水河的氣味。過了幾秒鐘,她們聽見門後面有了動靜,接着門被打開了一條縫,一個男人朝她們張望着,烏黑的長發像簾子一樣披在兩邊,中間是一張灰黃色的臉和一雙烏黑的眼睛。(哈利和羅恩對視了一眼,這個形容聽起來該死的熟悉。)
納西莎把兜帽掀到腦後。她的臉色十分蒼白,在夜色中仿佛泛着白光,一頭金色的長發披散在背後,使她看上去像一個溺水而死的人。
「納西莎!」男人說着把門縫開得大了一些,燈光不僅照到了她,也照到了她的姐姐。「真是令人又驚又喜!」
「西弗勒斯,」(小天狼星似乎想跳起來,但被雷古勒斯按住了。)納西莎緊張地小聲說道,「我可以跟你談談嗎?事情非常緊急。」
「當然。」】
哈利的心中燃起了一把怒火,他差點想拔出魔杖質問斯内普,但是有人比他更早開口。
“阿不思,”穆迪把玩着自己的魔杖,“你說過你有牢不可破的理由信任西弗勒斯.斯内普,但基于我們讀到了這兒,你可以談談是為什麼嗎?”
鄧布利多放下了書,“我現在依舊這麼認為,但是原因,”他與斯内普對視了一下,“恕我暫時還不能告知。”
又來了,暑假時那種被蒙在鼓裡一無所知的感覺,哈利覺得内心的怒火沒有被澆滅,反而更旺盛了。
小天狼星向後一靠,“教授,恕我失禮,我覺得我們都需要一些證明鼻——斯内普現在已不再效忠于伏地魔的證據,畢竟如果他出去後将空間裡的一切情報都毫無保留地吐露給伏地魔,那我們在這裡的得知的一切信息也就失去了意義。”
他的發言得到了廣泛的認同。
鄧布利多的表情依舊溫和且平靜,“我理解你們的顧慮,但很抱歉,現在還不是讨論這個問題的時候,我隻能說,我願意用生命作保西弗勒斯的忠誠,他會永遠站在我們一方。”
或許是這份沉重的保證起了作用,沒有人再提出質疑,穆迪不滿地咕哝了幾句。小天狼星瞪了一眼斯内普。鄧布利多的聲音再度響起了。
【她們直接走進了一間小小的客廳,這裡給人的感覺像是一間昏暗的軟壁牢房。幾面牆都是書,其中大部分是古舊的黑色或褐色的皮封面;一盞點着蠟燭的燈從天花闆上垂落下來,投下一道昏暗的光圈,光圈裡擠擠挨挨地放着一張磨損起毛的沙發、一把舊扶手椅和一張搖搖晃晃的桌子。這地方有一種荒涼冷清的氣息,似乎平常沒有人居住。】
“哦,我剛才就想說,這裡的光線并不是個适合閱讀的好地方,”唐克斯擺了下腦袋,将頭發變成和沙發相近的褐色,“所以這裡是你的家嗎?”她面向黑袍的魔藥教授問道。
斯内普抿着嘴唇,含糊地點了下頭。
哈利聯想起了他在進客廳前的失态,瞬間有些如坐針氈,想到屁股下的沙發有可能是這位疑似食死徒招待客人的地方(盡管是魔法假造出來的),他就倍感不适。
“不過這裡似乎還是和書裡寫的有差别,”赫敏低聲說了一句,“好像大了點,也沒有那麼的——”
“陰森。”羅恩接了句。
斯内普冷笑了一下,“畢竟我那樣小的客廳可禁不起這麼多人的共事。”
【「這裡……這裡沒有别人吧?」納西莎輕聲問。
「當然沒有。噢,對了,蟲尾巴在這裡,不過我們不把害蟲計算在内,是不是?」】
咣當一聲,小天狼星站了起來,帶倒了茶幾,上面的茶點與茶水灑了一地。他用魔杖直指着斯内普,“你——竟敢——包庇——那個叛徒!”
一道紅光從杖尖發射了出來,斯内普想拔出魔杖但已經晚了,奇迹的是惡咒在中途被不知名的力量攔了下來,哈利有一瞬間以為是鄧布利多的無杖魔法,但與此同時那個機械女聲又響了起來,“空間内禁止打架鬥毆,禁止一切惡咒與不可饒恕咒。”
鄧布利多揮了幾下魔杖讓一切恢複原位,“小天狼星,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但我還是希望你能保持冷靜,我們不應該從片段來評判西弗勒斯的是非。”
雷古勒斯再度按下了他餘怒未消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