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他的——道歉。”赫敏哭得抽抽噎噎的,那條手帕被她攥得皺皺巴巴。
“你可以不接受,但他需要正視自己的錯誤。”韋斯萊夫人正色道,“我也需要向你道歉,我跟亞瑟一直以來忽視了羅恩的成長,才讓他産生這樣一些不正确的愛情觀。”
“哦——”赫敏趕緊擺手,“您不要苛責自己。”
“我們的确在失職,”韋斯萊夫人又變出一條新的手帕,“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喜歡那個叫拉文德的姑娘,如果他隻是為了争一時之氣,那就是在無形中傷害到了兩個人。”
赫敏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失落,“他沒準是真的喜歡呢?”
“可别這麼想。”麥格教授走了進來,向來嚴厲的女巫臉上難得帶着柔和的神色,“你和韋斯萊先生純屬當局者迷,我們這些外人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韋斯萊夫人笑了笑,“你倒是說說,他要是不喜歡你,幹嘛生你和克魯姆的氣呀。”
赫敏的臉紅了,她低下頭躲避着兩位長輩的目光,“我不清楚。”
“布朗小姐給予了小韋斯萊先生他想要的關注度,”麥格教授将手搭在赫敏肩膀上,“小韋斯萊先生也許是被這種贊揚沖昏了頭腦。”
“從這段我也看出來了,”莫麗歎了口氣,“羅恩對自己抱着非常不自信的态度,也是因為我們從小很少給他肯定的原因。”
“你已經做得夠好啦,”麥格教授說道,“為人父母本就難做到面面俱到,略有疏漏也是常事,别急着否定自己。”
赫敏已經比剛才平靜了不少,她對着手帕施了個清水如泉,給自己擦了把臉。
“不管怎麼說,我會讓羅恩給你道歉的,”韋斯萊夫人擡起頭,“自己說過的話總要付出代價。”
“不過我得提醒你,莫麗,”麥格教授半開玩笑地說,“小韋斯萊先生可還沒說過那些呢。”
穆迪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他三步并作兩步找了間空屋子,進去後用拐杖關上門,發出砰——地一聲巨響。
房間的布置倒是很像某間傲羅辦公室,穆迪皺皺鼻子,熟門熟路坐在窗前的椅子上。
“你準備從哪說起?嗯?”
“那要看你想問什麼了。”鄧布利多變出了兩個酒杯,并将其中一個遞給老傲羅。
穆迪揮手拒絕了,他拿出自己的酒壺放到桌上。
“我想知道的多了!”
鄧布利多表情不變,“那我洗耳恭聽。”
穆迪的目光掃過他尚還完好的手,“那就從你那枚戒指講起吧。”
“這個故事可能有些複雜,”鄧布利多移開了那隻手,“我覺得應該先鋪墊一下,你知道魂器嗎?”
老傲羅瞬間沉下臉,“黑魔法。”
“沒錯,普通人無法達到永生,但利用這種黑魔法可以,通過殺人将靈魂分裂并放入選定的容器中。”鄧布利多注視着老朋友越來越陰沉的面龐。
“你不要告訴我,”穆迪壓制着怒火,“伏地魔這麼做了?”
年邁的校長歎了口氣,靠在椅背上,“他的确這麼做了。”
穆迪嗵地一下站起來,在窗戶邊來回踱步,“豬狗不如的渣滓,懦夫!”他呼哧呼哧地喘粗氣,“我原以為,那老秃子現如今的敗壞程度已經是極限了,魂器?!恐懼死亡到分割靈魂,他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鄧布利多靜靜地看着老朋友發洩怒氣,穆迪直到用最惡毒的字眼把伏地魔咒罵一通後才勉強平靜下來。
“所以你想告訴我的是,”憤怒沒有沖昏這位傲羅的大腦,“那枚戒指,是魂器?”
鄧布利多微微點頭,“而另一件更不幸的消息是,像這樣的東西,伏地魔做了不止一個。”
“不止一個!”穆迪的吼聲幾乎震碎玻璃,“梅林的連褲襪!隻一個都已經極度邪惡了!他究竟做了多少?!他以為靈魂是拼圖玩具,生命是腳下蝼蟻嗎?!”
“這件事的邪惡程度已經超過了我們想象,”鄧布利多略帶憂傷地看着窗外落日,“最悲觀的結果是,他做了七個。”
“七個?”穆迪覺得自己大腦陣陣發昏,“他做了七個魂器。”
“我還沒拿到确切證據,但是,從我對他的了解看,很有可能。”
穆迪深深吸氣努力讓自己恢複理智,“你毀掉了那枚戒指,是嗎?”
“我想是的。”
“也就是說還有六個,不對,是五個。”
“四個,老朋友,”鄧布利多對上穆迪驚異的目光,“我需要告訴你的是,哈利在二年級毀掉的那個日記本,也是魂器之一。”
“好小子,”老傲羅的神情終于松動些許,“那剩下的四個會在哪裡?你有頭緒嗎?”
“有一些,但是不多。”鄧布利多站了起來,“還是留點懸念在讀書的時候吧,我們會知道餘下的魂器藏身何處的。”
“又要閃爍其詞了是嗎,阿不思?”穆迪嗤笑一聲,“不過看在你回答了我大部分問題的情況下,先放過你這個老滑頭。”
“明智的選擇,”鄧布利多伸了個懶腰,“我聽到刀叉的聲音了,我們可還沒吃晚餐呢。”他扶上門把手,“昨天的一道布丁很好吃,我迫不及待要介紹給你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