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烏覺得自己心眼兒并不大,齊家跟她非親非故的,憑什麼要借着她的名頭來找陸氏合作?
“假裝給!其實給了成……”陸西咳嗽了兩聲,“其實給不成!”
陳珂想到陸總嘴裡的“成甯小哥哥”,忙上前遮掩,“是的是的!齊家人以為十拿九穩,組了個旅遊團,全都來了,秦海都快沒他們家人了。我這正安排後方偷家呢。保證把他們偷的褲衩子都不剩。”
“……”
驚烏對齊家的趨炎附勢有了新的認知。她直接忽略了好友申請,看了一眼楊書鳴新發過來的消息。
“楊書鳴剛跟我發微信,意思是那一百畝海上魚塘隻租下來了,還沒有改造。張文利的媳婦說改造之後再投産。花了錢不着急改造,應該是等着那方面的改造吧?”
“估計等不到了。”西陸開口,“第三方隻是利用張文利給我制造車禍。他沒想讓我和陸西活下去,所以他不會因為張文利而再次出現。陸氏畢竟家大業大,請個比不聽厲害的也有可能。他讓張文利給不聽潑髒水,應該是擔心有什麼高人能看出來,故意混淆視聽。”
陸西道:“咱們重新捋一下。我出車禍住院後不聽雖然做了疊陣,但不知道第三方的存在,不知道乘禍咒的存在,隻是為了讓我好起來,讓西陸的生氣和氣運為我所用。所以我們都忽略了一點,不聽或許之前就知道關于我和西陸生辰八字的一些信息,但西陸的車禍并非他所為,或者說沒有按照他的計劃走,甚至他自己都覺得是個巧合。張文利的供詞直指他,也證明了這一點。他隻是提前做準備,但還沒有對西陸下手,西陸就自己送上門了。”
驚烏道:“那你這麼多年的錢沒白花。”
“……”
“别打岔!”
“哦!”
“……”
陸西突然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了。
“我住院之後,不聽在陣眼花瓶中加了水,兩個陣法變了,失去平衡,我供給你生氣和氣運。一旦你好起來,不聽也許就會中止陣法。中止陣法的時候,他會直接将坎位的水處理掉,暗處的第三個陣法便如這水一樣消散了。你我之事便再不可逆轉。若是當時沒有阿無陰差陽錯用一枚山鬼花錢探路,也直接将坎位的水處理掉……”
驚烏直接撈起西陸抱在了懷裡。
驚烏在後怕。
西陸安撫道:“别怕!這不是沒事嗎!”
“嗯!”驚烏低聲應了,“你繼續說。”
西陸看向陸西,繼續道:“你出車禍是因為乘禍咒,車禍消耗了一部分,剩下那部分成為儲存氣運的器皿的時候消耗掉,我身上完整的乘禍咒也會消耗掉,我的氣運和運氣直接通過你供給第三方。第三方先是利用了你,再利用了不聽——暫且算作他為你好,利用不聽或者引誘不聽拿我的生氣和氣運借給你。遲則生變,第三方怕不聽動作太慢,便利用了張文利,再次制造一起車禍。沒想到我們還有阿無,更沒想到阿無會移魂換魄。”
驚烏歎氣,“這樣說,張文利這條線索應該是斷了。”
陸西道:“第三方愛财又愛命,應該一分錢收益都不會放過。”
西陸搖了搖頭,“但是在我跟你還沒有把氣運供給他的時候,他應該是不會再跟張文利接觸了。楊書鳴這邊的線索,基本廢了。”
驚烏打開平闆的備忘錄,勾勾畫畫,“第三方一定非常熟悉西陸和你,也應該非常熟悉不聽,對于我,應該是不了解,不然不會對我沒有防備。你和西陸對他來說已經被控制了,所以,要想找突破口,還得在不聽身上找。咱們……”
西陸、陸西和陳珂都看向驚烏。
驚烏兩眼亮晶晶。
“咱們打遊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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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山東湖酒店。
不聽、不說和不谶結束晚餐後,返回了房間。
“不谶,你去重新開一間房。”
“你們師徒住一間?不谶打遊戲不會吵到你了?怎麼,開源節流?”
“我不打遊戲,我還要跟師父……哦不,我想跟師父師叔睡一起,睡沙發我也願意。”
不說驚奇,“這小子怎麼了?怎麼粘起你師父了?”
不谶低了頭沒敢在說話。
師父一向把師叔當孩子,比照顧自己都周到,他可不敢亂說什麼。
不說看着遮遮掩掩的師徒倆,問:“出了什麼事?”
不聽隻能道:“在之前住的酒店,遇到了個不好對付的仙家。”
“買路錢沒給到?”
“應該是誤闖了某個仙家的地盤,換了酒店就沒事了。”
不說看向不谶,見他眼神閃躲,心知沒有自己師兄說的那麼輕描淡寫。
“行了,别去開房了,跟着我們睡沙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