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簡那頭沉默良久。
溫離心有些癢癢,小心翼翼的問:“你不會和他是朋友吧?”
容阙氣的想要将溫離的小金钗子碾碎,僅有的理智克制住他的動作。他頂了頂腮,緩緩落筆,【不認識。】
但很快他又添上,【但我以為,或許你口中此人是習慣如此,或許你與他細細了解一番,便能發現他...的不一樣。】
俊臉冷的仿佛覆上一層冰霜,窗外的青霞長老隻看了一眼,便搖着頭離開。
生怕此時觸了他的黴頭。
溫離沒好氣道:“那是你沒見過他,罷了,和你說你也不知道。”
容阙身形一頓,突然有些不敢告訴她,他并不是簡靈,而是她口中讨厭的容阙。
但想的同時,容阙又不斷的在腦海中搜尋,新的女弟子與他的交集,但他壓根沒有接觸到多少新弟子,又怎會讓她如此不喜歡?
于是,容阙更堅定心中所想,寫道,【或許你應該同他多接觸,他還是很好相處的。】
溫離直接當做沒看見他的話,将包袱的事情問出:“你記不記得昨日我帶了個包袱?”
見她對容阙固執己見,他心口蓦然有些悶,手腳發涼,一時忘記要在玉簡上回複。
“不對,你應該看不到,畢竟你是在玉簡裡面。那可真是奇怪,我的小金魚吊墜怎麼會有個一模一樣的?”溫離喃喃自語。
容阙下意識看向腰帶上挂着的小金魚吊墜,心中又緩緩升起喜意。
方才她罵了許久,可最後還評價是為“人淡如菊”。
菊為花中四君子,又襯着品行高潔之人,傲岸不屈。
那淡如菊,又何曾不是誇獎呢?
容阙垂着眼,指尖緊緊捏住金魚墜子,嘴角揚起一個極小的弧度,像是在極力忍耐着笑意。鈴铛清脆響起,叫他本就潰敗不堪、瘋狂跳動的思緒糜爛不堪。神識之中清心咒傳來,這才叫他神魂歸為,從那短暫的紊亂中脫身。
【不然你回去找找,說不定還在原位。】
他顫着指尖寫下。
溫離考慮了下,搖頭道:“昨夜丢的,估摸着就算是現在過去,也被他人拾去了。”
【小金魚......墜子,是很重要的寶貝嗎?】
溫離仔細思忖後,答道:“也還好,隻是一些金銀器,丢了可惜。”
但正是因為金銀器,反而更容易讓别人撿走。
“沒事,我還放了銀子和靈石在身上,這些還沒丢。”
【你身體好一點了嗎?】他問。
溫離頗有些自豪道:“已經沒事啦!你給的丹藥真厲害,連司羽師姐也誇贊,煉制丹藥的人是奇才!”
容阙以為若是此時能瞧見她有尾巴的模樣,定能瞧見她翹到天上去。
“簡靈,你是位煉丹師嗎?”
【嗯,會一點。】
溫離撐着下颌,杏眼彎彎勝過彎月:“謝謝你。”
他略有些不自在的抿着下唇,【嗯。】
“溫師妹在嗎?”
沈倚樓等了會兒,不見裡邊的人應答,于是又拍了拍門。
溫離聞聲低聲的告知玉簡裡的人:“沈倚樓來找我了,我先不跟你聊啦。”
而在玉簡對面的少年甚至來不及多問一句,母簡便被她關上。
霎時間,寒意從眼底攀起。
随着玉簡合上,他的話隻留下一段虛影。
【你怎麼同沈倚樓這般熟悉了?】
溫離打開門讓沈倚樓走了進來,兩人一個坐床頭一個坐床位。
最後還是溫離忍不住,有些嫌棄的看着他:“你怎麼來了?”
沈倚樓拿出手掌大小的小罐子遞給她,“聽說你生病了,這是我買的傷寒藥。”他突然壓着嗓子道:“我想要比司師姐這裡的藥要好得多。”
沈倚樓财大氣粗,莫說靈器衆多,稀有的丹藥更是當糖丸吃的。
就連着裝藥丸的罐子外都裹着一層金箔,豪氣十足。
溫離還絕:“沒事,我已經快好了,就别破費了。”
沈倚樓嘴角一癟,有些受傷的看着她:“溫師妹,在幻境裡也算你救了我,我們蓬萊向來提倡以德報德,所以你就收下吧。”
以德報德...
溫離滿頭問号,她嚴重懷疑這位少爺文化課不太好。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溫離仍舊不接,好整以暇的盯着他。
沈倚樓悻悻瞥了她一眼,意有所指的問:“孟師兄同你真的是他們傳的那種關系嗎?”
他沒有刻意掩飾對孟時清的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