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眼光的傻逼。
周渡很快查到了那傻逼的信息,雖然人高馬大卻是小他們一屆,高一(7)班的。
那就更怪了,這才開學多久?他哪兒就對傅淵逸有那麼重的敵意和憎惡感了?
到底怎麼個事兒?周渡想不通。
傅淵逸同樣想不通。
不過盛恪要回來了,傅淵逸覺得自己可以原諒這個世界。
至于被針對……以後避開點,繞着走,小心點就行了吧。
畢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躲就是。
這是他二爹教他的,因為他從小就弱,所以陳思淩“教導”他,要是被欺負了先跑,跑回來找他們告狀,他和他淩爹會給他出頭。
别傻了吧唧的逞英雄挨揍。
不過傅淵逸長到現在還沒挨過什麼欺負,最會欺負他的就是陳思淩了。
傅淵逸沒把那人放心上,他還想好好和盛恪過假期。
結果盛恪回來第一件事,是帶他去心理科複診。
傅淵逸幽怨地看着盛恪:“……哥,你别是就為這個回來的吧?”
盛恪看他一眼,“嗯”出一聲,這次複診會重新對傅淵逸進行評估,所以盛恪要自己帶他去。
傅淵逸心嘎啦啦地碎開,“沒想我呢?”
盛恪笑了,“每天一個視頻電話,還不夠?”
傅淵逸知道了,原來想念是不對等的,所以還是他喜歡他哥多一點。
畢竟他每天都在想盛恪。
傅淵逸複診的情況還不錯。盛恪特地問了醫生,确定傅淵逸有按時按點進行心理疏導,才安下心。
“哥,我們之間能不能多一點點信任?”傅淵逸比着手勢問。
盛恪淡淡斜他一眼,仿佛在反問他一句,“你說呢?”
傅淵逸心裡苦,舉着發誓手,哽咽再哽咽。
ˉ
國慶掐頭去尾,盛恪能待五天。
本來傅淵逸規劃了他們的國慶,但國慶要下雨,連着下,傅淵逸的身體便開始不争氣了。
也沒走什麼路,可腳踝莫名其妙腫了起來,骨傷也隐隐犯疼。
傅淵逸揪着熱敷儀的魔術扣,下巴抵在膝蓋上悶悶不樂,“我都好久沒疼了……”
偏偏盛恪一回來就疼,咋能這麼準呢?
盛恪一邊操作着電腦,一邊單手把傅淵逸的手扣了,省得他不消停。
傅淵逸靠過去,貼着盛恪,看他花花綠綠的屏幕。
“哥,跟我在一起是不是挺沒勁的?”
“别瞎想。”
傅淵逸沒應聲,盛恪停了手裡的動作,垂眸看着他說,“傅淵逸,你腦子别老想些有的沒的。”
語氣挺兇。
沒辦法,這是傅淵逸的老毛病了。得改,得兇他,不然他會把自己繞進去,出不來。
傅淵逸被訓過之後老實了很多,貼着盛恪不聲不響沒一會兒便睡過去了。
盛恪挺着上半身盡量不動,伸長手費勁地勾到條毯子,給他蓋上,繼續操作電腦。
等傅淵逸醒,盛恪也弄完了。
他把電腦遞給傅淵逸,說:“玩玩看。”
是盛恪編的小遊戲。為了轉移傅淵逸的注意力随手弄的,參考了以前紅白機和黑白屏手機的遊戲風格,弄了個像素風小人,要一邊過河一邊吃豆子。
“啥時候學的啊?”傅淵逸驚得不得了。
但他哥沒給他開後門,那遊戲對他這個手殘來說太難了。
“八隻眼睛我都看不過來!”傅淵逸挫敗地哀嚎。
盛恪笑了聲,說:“過來。”
傅淵逸爬過去,縮他懷裡,盛恪從後面圈過來,雙手落到鍵盤上,下巴抵在傅淵逸的肩膀,沒一會兒就通關了。
“哥,你咋這麼厲害?!”
盛恪吻了吻傅淵逸轉過來的側臉說,“夠你玩一個假期了。”
“你是不是嫌我煩啊?”
“……”盛恪服了他,“你每通一關,到我這裡領獎勵。”
“啥獎勵?”傅淵逸一聽來了勁頭。
盛恪眼神落在他的唇,微微挑了挑眉峰。
盛恪已經完全長開了,眉峰很利,看着有點兇,是骨相太立體了,找不到轉折的柔。但他的眉眼又好看極了,帶着點冷意卻深邃勾人。
傅淵逸哪兒受得了啊,捧着盛恪吧唧了幾口。
“耍賴啊?”盛恪問。
“嗯呢。”傅淵逸承認道,“先吻了,當預支的。”
“否則等我通關,不知道啥時候呢。”
畢竟等盛恪再回來,就得是過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