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淵逸一聽一驚,手忙腳亂地扒着盛恪,都不是抱了,是扒,手腳全在盛恪身上纏着,“哪兒能分了啊……不是,咋會要分的啊??”
“你别吓我……你别吓我……”
傅淵逸說着說着真喘上了,盛恪歎了口氣,安撫地擡手替他順背。
傅淵逸實在清瘦,掌心下能摸到他突出的脊骨,整個人坐他懷裡也沒什麼分量。
但就是這麼個人,總是牽着他的心,沉甸甸地墜在心頭。
教他疼,教他愛,又教他恨得牙癢癢。
“既然不想和我分,那就别替我怕。”盛恪的手遊移到傅淵逸的後頸,用了點力地握住。傅淵逸不舒服,卻不掙紮,乖順地受着。
他哥在這種時候對他總是狠,像是要他記住疼,也記住這樣的錯不能再犯。
“如果有人欺負你,或是說了你什麼,别理、别去想,也别哭。難受就告訴淩叔。”盛恪在他耳邊一字一句地教,“我不在你身邊,我顧不到。所以你要好,傅淵逸,你要照顧你自己。”
盛恪把手指插進傅淵逸的發中,實在算不得溫柔地揪着。
傅淵逸被迫仰頭,他看着盛恪,濕漉漉的黑瞳眨動,軟之又軟地喊一聲,“哥……”
盛恪吻下來,又兇又很,掠奪着傅淵逸本就艱難的呼吸。
唇齒交纏,到最後也不知道是傅淵逸撲倒了盛恪,還是盛恪主動攔着傅淵逸的腰,帶他往後仰倒。
傅淵逸趴在盛恪身上同他接吻,吻完又撐起來看盛恪。
從眉眼到高挺的鼻梁,再到那被他吻得泛紅的唇,小色胚咕咚咕咚咽着口水,唇舔了三四回後,忍不住問,“哥,做嗎?”
不能不做吧!傅淵逸想,氣氛都到這兒了!他都壓在盛恪身上了!
何況酒店裡應該都有那些東西的吧!
水到渠成!
所以當盛恪擡手擦過他被吻腫了的唇角時,傅淵逸腦子已經想到怎麼脫--衣服了。
結果他哥微微一勾,給了他兩個字:“下去。”
傅淵逸懵了,追着問:“為啥?!”
盛恪抵着他的額将他從自己身上推下去,拿上換洗衣服去洗澡了。
小色胚坐在床上,感覺天塌了。
他低頭看看自己,再擡頭看看廁所,哭喪着去敲門,“哥……那要不然你先……讓我、讓我解決下呢?”
裡頭回應他的是嘩啦啦的流水聲。
等到盛恪洗完澡出來,小色胚已經徹底蔫兒了。
腦袋垂着,卷毛耷拉,聞見他哥身上沐浴露的香味才擡頭,吸了兩下鼻子喊人,“盛恪……”
他委屈死了,他哥都第二次拒絕他了。第一次還幫他弄呢,這次扔他自己忍。就算知道這是他哥對他的懲罰,還是傷心……難過……
心拔涼拔涼。
“去洗澡。”盛恪在他腦袋上拍拍。
傅淵逸吊着眼幽幽怨怨看他一眼,“盛恪,你弟現在對你很失望!”
盛恪挑挑眉,“那你問問他,要不要我現在就送他去機場。”
傅淵逸跳下床,拿上衣服,頭也不回進浴室了。
-
兩天時間過得實在太快,傅淵逸還沒跟盛恪待夠呢,就得回去了。
盛恪想讓他改坐高鐵回去,但高鐵六個小時,傅淵逸下午兩三點就得走,他舍不得。
他甯可耳朵疼,也要跟盛恪再膩會兒。
手臂上的傷自然也沒能藏得住,不過盛恪沒多苛責。
隻要不是原則性的問題,盛恪沒那麼矯情,非要問出個一二來,這裡心疼那裡心疼的。
誰都有磕磕碰碰的時候。
倆人坐地鐵去的機場,傅淵逸來的時候要跟盛恪保持距離,走的時候又牽着手不肯松。
盛恪問他,“不怕别人說了?”
傅淵逸撇着嘴嘟嘟囔囔,“咋還提呢……”說着,在口袋裡掏巴掏巴,把牽着盛恪的手舉到面前。
盛恪問他做什麼。
傅淵逸回答:“我來給你過生日的,還能空手來啊?”
他點點盛恪的手指,“張開。”
盛恪照做,“戒指?”
傅淵逸氣鼓鼓地看他一眼,雖然他這麼一說,都能猜到是戒指,但在給盛恪帶上前被他說出來,還是不一樣的。
何況他哥好像一點都不驚喜。
“我自己打的!”
是個銀質的素圈。盛恪看着戒面上捶打出來的那些坑窪痕迹,略略挑眉,“看得出來。”
“這是設計!”傅淵逸不服氣。
盛恪低笑一聲,看動作像是要脫下來,傅淵逸立馬扣住他的指頭,緊張兮兮地說:“戴上了哪兒能脫的!醜也戴着!”
盛恪索性讓他給自己脫。
傅淵逸問為啥,“太小了不舒服嗎?”
盛恪掰過他的下巴,上上下下掃他一遍後說:“挺笨。”
傅淵逸無辜地眨眨眼,“哪兒笨了……”
“還不笨?”盛恪擡起無名指,說——
“戒指,要戴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