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這麼說,但柳虞心裡還是希望能多火熱段時間,他前幾天才拿到這段時間的分成,沉甸甸的一沓紙币,他那在手裡還有些不知所措。最後還是周域主張給他開戶,把錢存在了銀行。
他現在也算是擠身有錢人行列了,平常在公司見到周兆行也是擡頭挺胸。
說到周兆行,這貨最近表現的極為反常,以往見到他恨不得下巴朝天,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現在卻經常盯着他看。
柳虞不怕他瞧不起自己,就怕他太關注自己,被他盯着,就像是被一頭野蠻狡猾的鬣狗盯上了,仿佛隻要找準時機下一秒就會撲上來撕咬他的肉。
他心裡總覺得毛毛的,經過反複考慮後還是決定将自己的感受告訴周域。
周域聽完當場臉色就沉了下來,甚至隐隐有發火的迹象,估計是怕吓到柳虞,他壓下周身的戾氣,輕聲安撫道:“别害怕,最近盡量避開他,不要獨自一人出門一定要帶上李文,不,最好還是少出門了。”
他暫時還摸不清他那堂哥到底又打上了什麼主意,但可以确定的是,這事八成和柳虞有關。那就是個沒有道德底線的瘋狗,他很擔心柳虞的人身安全。
事情涉及到柳虞,周域不得不謹慎,當天就雇傭了兩名保镖随身跟在柳虞身邊,除了居家片刻不離身。
柳虞忘着眼前的兩個其貌不揚且面無表情的肌肉男,拽了拽周域的衣角:“哥,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這也太符合他對保镖的刻闆印象了,以後豈不是走到哪都要被人蛐蛐。
“不誇張,你要是不喜歡,過段時間等我摸透對方的底細,你就可以不用帶他們了。”
“好吧!”柳虞勉強道,他也知道這是為他好,但普通人當久了,突然搞這一套,他不習慣。
果不其然,當天下午他就被許承德狠狠嘲笑了。
許承德拍着桌子哈哈大笑:“我爸平時出門都不帶倆保镖,你哥還給你整上了,這是把你當剛滿月的寶寶,怕出門就被拍花子拐走嗎?”
柳虞微笑:“你可以盡情的笑話我,但你今天說的所有話,我都要一字一句全告訴我哥!”
許承德鴨子一樣猖狂又聒噪的笑聲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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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之中,時間轉眼就到了一月份,昨夜下了一場大雪,柳虞起床時外面是一片冰天雪地。
走出門外,天氣冰涼刺骨,凍的他猛的一哆嗦,管家拿來備好的新襖子和圍巾手套督促他穿戴好了才許出門。
他将全是裹成一顆胖洋蔥,帶着保镖讓李文送他去廠子那邊。
園區裡最近又新開了一家食品廠,聽說廠長姓王,也不是本地人。
柳虞的車剛駛進去就見到這家新廠在搞開業儀式,員工穿戴整齊在廠外喝彩,吸引了很多路過的人的注意。
他沒有在意,外面實在太冷了,他一下車就趕忙跑進廠裡避風。
“你看到了嗎?”許承德朝新廠那邊努努嘴,“搞得大張旗鼓,咱們當初還是太低調了。”
柳虞一進辦公室,就将身上裹着的衣物層層脫下,一旁的許承德看得直咂舌。
“聽說他們租了一整個廠房,實力比咱們雄厚,聲勢大點也沒什麼?馬上就快過年了,可能是想圖個喜慶。”柳虞胡亂猜測道,
他其實也挺好奇的,這邊廠子起名都很随便,比如他家叫德裕鳳爪廠,面對面那家叫祥雲小餅幹廠,光看名字就知道賣的是什麼,這家不一樣,就叫朝鑫食品廠,起初柳虞也沒多想,起什麼名字是對方的自由,但這家實在搞得神秘,眼見着就要開業都不知道要賣什麼。
許承德道:“誰知道呢!這家廠長前幾天還帶着禮品來我這串門,我想着以後擡頭不見低頭見,也不好意思讓保安攔他,這家夥一進來眼睛就四處瞟,看着就不是安分人,以後少接觸的好。”
“嗯”柳虞點頭應下,說起來這人他也見過一面,尖嘴猴腮三角眼,他也不想以貌取人,可這人一看就讓他覺得不舒服,還是按許承德說的遠離點好。
“對了,廠裡的員工找齊了嗎?”說來也奇怪,這一個多月廠子裡陸陸續續走了一些員工,理由也經不起推敲,明明工資都漲了兩輪了,許承德還特意打聽過了,整個園區目前就他家給的工資最高,雖然工作壓力相對來說比較大,但福利确實做到位了。
“招齊了,還好不是約好一起走的,不然還真得耽誤事。”許承德開玩笑道。
臨近中午,柳虞趕着回去給周域做午飯,其實很早之前周域為了他的安全考慮就發話不讓他去公司送飯了,但他不願意,周兆行真想整他,也不是他躲在家裡就能解決的,況且他三天兩頭還要去廠裡看看。
中午柳虞炖了鍋白蘿蔔排骨湯又燴了個白菜炖五花肉,蘿蔔和白菜都是他自己在後院種的,味道很不錯,剛成熟他就讓周域帶了許多送到老爺子那邊去。老爺子什麼都不缺,有孫子帶着心意過來看他就很高興,當天就用他的菜做了一桌,連吃了滿滿兩大碗,吃完直誇兩人孝順懂事,又送了柳虞一堆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