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牢房。
“幺雞!”
“碰!”
“你碰不了,他給我點炮了,我胡了!哈哈哈哈哈!給錢給錢!”
沈亦初笑得眉眼都樂開了花,他殷切地将赢過來的銀兩揣進自己有些沉甸甸的口袋。
三個衙役小哥滿臉不服氣,紛紛開口,“再來再來!我就不信了,今日還赢不過你?開什麼玩笑!”
沈亦初見好就收,“不打了不打了,我有些累了,不如你們讓那三個江湖混子叫上一起打,還熱鬧點。”
衙役小哥A眼睛一亮,說道:
“好主意,那沈兄弟快些回去休息吧,哥幾個晚上給你守夜,保證讓你住得舒舒服服的!”
“好嘞!給你們五星好評!”沈亦初離開臨時制作出來的麻将桌,笑着對三個衙役揮揮手。
他像是在逛自家花園一樣,哼着歌,及其散漫地溜達回自己的單間牢房。
說是牢房,裡面的布置卻一點都不簡陋。
其他牢房都是随意鋪一層稻草便能當床睡,而沈亦初這裡卻被安排了一個闆正的單人床榻。
更過分的是,床榻上的枕頭甚至要比他在五皇子府裡的枕頭還要柔軟舒适,床單更是采用了上好的天蠶絲。
這些東西都是沈亦初給衙役小哥氪金氪出來的,大概花了他半個拳頭大小的金塊。
他給錢給得大方,在牢房中的待遇自然也是頂好的,覺得悶了可以在單間裡看看衙役小哥給他特意搜羅的閑書。
若是看書都不解悶,他甚至可以拉上衙役小哥給自己當陪玩,剛才他就跟三個衙役小哥湊出了一桌麻将,玩得很是肆意。
這下子,沈亦初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有錢能使鬼推磨。
這就是金錢的魅力啊!
在牢房裡待得時間長了,也不知這裡能不能洗澡,沈亦初從袖口裡又摸出一塊金子,拿在手心颠了颠重量。
“沒事,這個月的工資還沒有發,錢花完了大不了找楚老闆預支一點工資。”
沈亦初去找方才一起打麻将的衙役小哥,剛看到那三個衙役小哥,卻看到他們三個春光滿面地坐在一起,而青衣江湖客卻愁眉苦臉地坐在那搗鼓着手中的麻将。
沈亦初走到青衣小哥後面,看了一眼他的牌。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好家夥!
這孩子把杠牌拆了打出去,手裡留了一堆炮仗牌,不僅如此,正常人都是吊‘二五八’的将牌,隻有這孩子在吊‘紅中’。
沈亦初拍了拍青衣江湖客的肩膀,對他也是打心眼裡的佩服,“無敵了你。”
“哎哎哎,不能指導他,讓他自己打!”衙役小哥連聲阻止,生怕沈亦初一來,将好不容易摸來的好牌局給攪渾。
“行!觀棋不語真君子,小哥,這塊給你們的牌局做填頭。”沈亦初将全身上下最後一塊黃金拍在麻将桌上。
三個衙役小哥看到這塊黃金,對沈亦初的好感空前絕後地好。
衙役小哥B笑着問沈亦初,“房間住得可舒服?需不需要哥幾個再往裡面添置些什麼東西?”
沈亦初擺了擺手,假意逢迎,笑道:“咱們誰跟誰啊,這塊金子就是我孝敬官爺的,官爺拿上就是,不知官爺,哪裡可以沐浴?”
“好說好說!我住在三号寝舍,你和我的身量相仿,拿着我的鑰匙去我房間取一身幹淨衣服,院子裡有一口井,你就用井水洗吧,如果嫌水涼,就自己去廚房把水燒開。”衙門小哥A頭也不回地将一串鑰匙扔給沈亦初,而他自己則繼續玩麻将。
“豁,官爺大氣!您就這麼放心我?就不怕我跑了?”沈亦初忍不住問道。
“小子,你以為這是哪裡?這可是京城,你若真的在京城犯了事,那必定插翅難飛,上面若真想要你的命,你覺得自己能往哪個地方跑呢?你說是不是這個理?”衙門小哥A邊說邊打出一張紅中。
“胡了!”青衣江湖客将牌推倒,心中郁悶全消,他興奮地看向沈亦初,“你說我無敵,我果然無敵!這回算是借你吉言喽,若将來離開這裡,我請你吃酒,如何?”
“到時候再說吧。”沈亦初沒想到青衣江湖客手裡這麼拉的牌也能赢,有點意外。
一陣酣暢淋漓的涼水澡讓沈亦初神清氣爽,他換上衙役小哥的衣服,把假胡渣摘下來,發絲随意用樹枝挽了一個半披肩的簪發。
再踩着衙役小哥的黑色長靴,整個人從糙漢子轉變成清秀小帥哥,因為頂着一張好看的臉,整個人的氣質也得到了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