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緊皺眉頭,揮手試圖拍掉異味,這個房間比起先前進食的後廳亮堂不少,眼前的場景看着格外清楚,有幾個男人在裸.着的女人身上馳騁,大腿抖動的聲響還沒另外幾個醉漢的胡言亂語聲大。
有個膽大的抽出自己的肉蟲,拿過女人的裙子胡亂抹了抹,上前湊近一行人,聲音聽着有些輕佻,“奧德海域的怎麼來這了?”
“這是卡瑞娜的人,”格吉爾完全不介意來者的冒犯,推開眼前的人,招手朝遠處的侍從詢問,“準備得怎麼樣了。”
侍從的臉色慌慌張張,一個迅速橫穿房間立馬下跪請示,“殿下,都準備好了。”
亨利不動聲色地環視整個房間,對眼前發生的事并不意外,趁格吉爾和侍從說話的功夫,用眼神警告潔癖發作的蘭斯——對方杵在原地不肯向前走一步。
蘭斯深呼吸,做好心理準備後,用腳踢開地上一層層散落的袍子,跟在亨利的身後——對方被格吉爾擁簇着往前走,直到一股腦攤進格吉爾為他們準備的座椅中。
格吉爾瞧着不肯落座的蘭斯,是對對方某些事有所耳聞,不屑地“啧”了一聲。
他可不會和卡瑞娜一樣上趕着伺候人。
愛坐不坐。
緊跟在身後的凱撒隐約猜到蘭斯是潔癖發作才不肯落座,覺得對方有些矯情之外,更是看不慣格吉爾的作态。
他寬闊的身軀笨拙地彎下腰,随手拽過地上鋪着的幹淨袍子,細細擦拭着蘭斯的座椅。
有人見狀,站起身一腳踹上凱撒,見對方紋絲不動,急吼吼地罵道:“該死的賤.奴,不長眼的賤.畜,那是我的袍子,可不是你用來擦桌子的!”
蘭斯一眼掃過凱撒手裡的袍子,上好的布料鑲嵌着金絲銀絲,複雜的花紋一看就是手工所制。
蘭斯瞧着凱撒一聲不吭地繼續擦拭,難得心情不錯,沒找凱撒的細節問題。他擡起眼皮看向正急得破口大罵的人,輕描淡寫地說道:“也不是什麼值錢東西,我賠一件就是。”
格吉爾眼角瞥到亨利已經和新來的妓.女打成一片,對方的雙手已經沿着女人的下擺伸了進去,揉捏那白皙的面團。
對方完全不扭捏的态度極大程度地取悅了格吉爾。
格吉爾原本看向坦然落座的蘭斯的陰郁神情悄無聲息地褪去一些,用眼神警告鬧事的人,當這件插曲沒有發生。
亨利一邊在女人脖子上嘬嘬作響,一邊偷偷打量格吉爾,對方似乎放下了警惕。他默不作聲地收起雙手,改為輕輕搭在對方的腰側。
沒多久傳來鐵鍊咣咣當當的聲響,所有人看向聲音的來源。
凱撒一擡頭便看到十五六個侏儒一窩被趕進這裡,他們驚慌地看向四處,雙手及關節被麻繩一圈一圈地遮住,腳上戴着鐵鍊。
等瞧清侏儒裡有自己的弟弟加比,凱撒僵硬在原地,緊繃的下颌陣陣抽痛。
格吉爾的聲音止不住高揚,足夠讓在場每一位能聽到,“亨利,亞特伍德家的人可以通過侏儒看到未來,知道未來的一切,這是别人做不到的。”
亨利壓下不适,附和道:“怎麼做?”
格吉爾瞧着奄奄一息的侏儒,不滿地大聲訓斥,“愣着做什麼?”
被訓斥的侏儒臉色煞白,緩慢地擡起雙手雙腳圍成一圈,一邊拍手一邊舞動,嘴裡絮絮叨叨地歌唱。
“偉大的主神啊,請您忍耐一切苦難與悔恨。”
“用我的四肢給予力量,用我的身軀壓制邪惡。”
“您将穿過黑暗,用僅剩的心髒賜予我們能力。”
“我們的眼睛即将看到未來,所有的罪行即将消弭。”
格吉爾興奮地湊近亨利,渾身止不住地顫抖,“我來告訴你怎麼做?”
格吉爾一手拽過最前面的侏儒,蠻力撕掉侏儒的衣袍,高高舉起侏儒的雙腿,用雙手狠狠抽打侏儒裸.露的下方。
“哦!這是我最愛的玫瑰,一層層的花瓣流出晶瑩的水珠,這朵豔麗的玫瑰即将綻放。”格吉爾用手拂過玫瑰,細細品嘗每一滴水珠,最後擡起肚子上一圈圈的肉狠狠撞進去。
格吉爾的四肢發麻,雙眼空虛地看向空中,喃喃道:“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未來...我看到巨龍從地底躍起...自由地翺翔藍空...”
亨利不自在地将視線轉向别處,侏儒的慘叫聲絲毫擋不住格吉爾的興趣。
蘭斯冷眼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最後忍不住别過頭幹嘔幾聲。
凱撒看到加比一臉惶恐。他不斷深呼吸,緊緊握住拳頭。
格吉爾陷入未來的景象中,貪婪地看向每一處。他舉起酒杯,向在場的各位高聲歡呼,“敬主島,敬亞特伍德,敬玫瑰幫,請享用你們的玫瑰吧!”
十幾個男人蜂擁般擠進去搶奪侏儒,高聲歡呼:“敬玫瑰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