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本店今日第一件拍賣品,權當抛磚引玉,五十兩起拍。”花老闆說道。
果然,一聲“起拍”過後就是此起彼伏的叫價。
“八十兩!”
“一百兩!”
“一百二十兩!”
“……”
叫價迅速擡升,但都是幾十兩的加。
忽然,二樓雅間一個聲音“三百兩”,讓全場寂靜。
尋聲而去,原來是馮公子身旁的侍衛替他喊的價。
很快,花老闆接住了這個價格:“三百兩一次,三百兩第二次,三百兩第三次。”
砰,小錘一敲,成交。
而後一片掌聲響起。
在場衆人皆議論紛紛,不愧是馮公子,出手就是闊綽,區區一個琉璃盞,居然舍得拿三百兩來換。
馮褚似乎很享受衆人的吹捧,身旁的女伴适時喂了一口點心,馮褚吃得甚是開心。
沒過多久,第二件寶貝又被擡上來拍賣了。
是一個粉黛的小花瓶,做工十分精緻。
聞逆川随意瞥向馮褚那邊,隻見那女伴伏在他耳邊說了兩句,而後毫無懸念,這小花瓶就被馮褚以一百五十兩的高價拍下來了。
一件過後又上一件,無縫銜接。
這馮褚也不是每一件都非拍下來不可的,相反,他的叫價十分随意,對絕大多數展品也表現得興緻缺缺。
當倒數第二件展品被拍走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
此時樓外華燈初上,五光十彩。
聞逆川無意間瞥向窗外,發現原來那懸在空中的彩旗和紙傘,在夜色的燈光下,也能如此絢麗,仿佛誤入人間仙境。
就在這時,台上又上來了三個人,兩人一人拿着一頭,把一副畫作擡上來,還有一個在後頭搬挂畫的架子。
手輕輕一放,畫卷輕輕滾落展開——
還沒等花老闆介紹,衆人皆是一驚。
“這、這不就是神女的遺作《傾世》嗎?!”
“好像、好像真的是!”
“真的是傾世之作!”
聞逆川在見到畫作的瞬間,整個人僵在了座位上,眼睛恍若粘在了畫作上,一動不動。
不多時,鼻尖泛起陣陣酸意。
與此同時,馮褚也目不轉睛地盯着畫作,呼吸越來越急,仿佛下一秒,就要沖上去,把畫作據為己有。
期待拉滿,花老闆的介紹姗姗來遲:“想必衆人也識得這畫作,正如大家所見,這幅畫正是神女的遺作《傾世》。”
懸挂的畫作一如既往地延續了神女的作畫風格,線條之大氣,用色之大膽,斑斓絢爛,華麗優雅。
即便已經知道了結果,但當老闆把畫作名字說出來的時候,衆人還是被震驚到了。
“沒想到梨花樓是下了重本!”
“對啊、對啊,竟然拍賣《傾世》!”
“瘋了!雖然買不起,但今日一見,也不枉此生!”
“對,見過神女的傾世之作,死而無憾!”
花老闆把玩着手中的小錘子,說道:“傾世之作,八百兩起拍。”
很快,底下又是此起彼伏的喊價,這次與先前都不同,即便是到了五六百兩這樣的高價,依舊有人不停地往上喊。
可見衆人對想獲得神女畫作之心切。
“五千兩!”二樓雅座的價格一騎絕塵。
這下可好,底下鴉雀無聲。
毫無懸念,這傾世之作就這樣被馮褚收入囊中。
然而就在這時,底下卻傳來了一個異樣的聲音:“花老闆,據說神女創作的傾世攏共有兩幅,一幅畫山,一副繪水,兩幅集齊才算完整,如今你隻展示了一幅,敢問另外一幅在何處?”
花老闆神色不變,輕輕拍了拍手,下一秒,一個大箱子就被人擡了上來。
“讓諸位久等了,神女的傾世确實有兩幅不錯,另一幅就鎖在這寶箱當中,這是當年神女親自鎖的。”
“今天既是花燈節,本店也做一個回饋的活動,三百兩就可以上來嘗試打開寶箱,每人隻有三次機會,誰能打開,那傾世之作的另一幅就歸誰。”花老闆話音剛落,全場沸騰。
“我沒聽錯吧,三百兩可以買下傾世之作?!”
“是要打開了寶箱才算!”
“三百兩,隻有三次機會,若是沒成,這三百兩豈不虧了!”
可很快,馮褚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繞過身前的侍衛,直接走下了樓去。
随手就掏出了一袋沉甸甸的錢袋子壓到桌上:“我要試。”
那寶箱的開關是一個類似“魯班鎖”一樣的東西。
馮褚在上面搗鼓了半天,哪怕到最後,老闆處于情面多給了一次機會,他依舊沒能打開。
就在這時,聞逆川展開折扇,擋在嘴前,湊過去同談煊說了一句:“大人,你信不信,我三次之内,我必打開這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