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歲第一次從一隻雞身上看到了猥.瑣，他笑拍了底下的阿大一巴掌，“你要是把我摔下去，我就把你烤了吃肉。”

阿大的速度本來比阿二快，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許歲的威脅，阿大下意識放慢了速度想跑得更穩當些，結果就被憤怒的阿二追上。

走地雞都是一群腦仁沒有核桃大的變異種，跟萊曼柔那群小趴菜比起來也沒有聰明到哪裡去，都是一群有點動靜就雞飛狗跳的貨。整體而言阿二的性格比阿大稍微穩重那麼一點點，但是現在，阿二已經被憤怒迷了眼，抓到機會哦哦哦哦叫着就跟阿大戰鬥到了一起。

要麼直接殺死它們，要麼看熱鬧等它們鬧出結果。許歲選擇了後者，跟季修源一同跳下走地雞，找了一塊樹枝看兩隻走地雞打架。

“我之前就說這玩意不适合代步。”季修源看着許歲，眼底深處帶着并不明顯的譴責。

“這也沒辦法，我們一路過來也沒見到什麼合适的坐騎。”許歲蹲在一邊，“它們至少速度夠快，跑步姿勢還可以想辦法調教調教。實在不行還可以直接宰了當食物。”

“現在還可以看看熱鬧，純天然鬥雞也。以前的人還要花大價錢養然後拿去鬥雞，還沒有這個好看。”

阿大阿二是真的啄出了火氣，雞毛四處飄散，最後兩隻都成了醜陋的斑秃。直到這個時候許歲才阻止了兩隻的互相攻擊，并強迫它們互相看對方現在的樣子。

“好看嗎？新造型。”差點讓兩隻愛美的走地雞當場自閉，一隻一隻焉頭巴腦的，再細看眼角居然掉了淚。

“我本來可以提前阻止你們，你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子，但我沒這麼做。”許歲拍拍兩隻，“這是對你們不聽話最大的懲罰。”

“變醜了不要緊，羽毛可以重新長出來，可惜你們怕是等不到那個時候。”

兩隻走地雞當場就傻了，它們本來就不大聰明，能夠大約理解許歲的意思還是許歲的特殊能力起了作用，與污染有關的生靈許歲都能實現無障礙對話。

“我可以幫你們長出更多更漂亮的羽毛，也能讓你們活過這個冬天，聽話一點。”

兩隻走地雞乖巧的低下了腦袋，這一次再跑的時候它們努力的克制住了自己的奔跑習慣，跑得穩穩當當的。

“馴養動物就是這樣，你要先了解和體驗它們本來的習慣，關鍵時刻出手才能一擊必中達到最佳的效果。”

“現在感覺怎麼樣？”

季修源點點頭。

“它們擁有了成為一隻合格坐騎的基本資質，也是緣分一場。”如果沒有那一場鬥雞，許歲未必會留下這兩隻走地雞，現在倒是願意帶一帶它們。

“随你。”季修源一般不會拒絕許歲的決定。

為了防止被興城軍隊的人發現他們的存在，許歲一直讓走地雞走的山路，遠遠的跟蹤他們，最後車輛在一座廢墟前停了下來，看着像是以前的人類城市，不過現在這裡已經被其他的東西占據。

“是大家夥，小季，你的口糧好像要到賬了，還是質量相當高的口糧。”越是靠近那裡，許歲的感覺越明顯，他的身體裡升起了同遇到季修源時候類似的興奮。

許歲下了走地雞，讓兩隻明顯拒絕靠近廢墟方向的走地雞自由活動，直到車裡的人下來走進廢墟，許歲還等了一會兒确定沒有新的人過來，這才帶着季修源往廢墟的方向走。

過了一會兒許歲才後知後覺，“如果裡面有你的同類，會不會發現你？”

季修源仔細的感受了一下，“它可能還沒有誕生，對外面的感覺不是那麼靈敏。”

“你要小心，我可能幫不了你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