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依舊沒有睜開眼。洛心裡有些難過，“不是說她閉合了對外界的感知嗎？她是不是沒有聽到我的話。”

許歲沒有說話，他知道洛不是等待他的回答。

洛如今雖然沒有如神女預計中那樣同神柱完全融合在一起，也已經能夠很清晰的感知到神柱，神柱仿佛就是他的身體。

隻差一點點，隻差一點點，他就能毫無滞澀的使用對方。就隻有一層很淺淡很淺淡的薄膜，一戳就破。

洛的手指就停留在前面一點點。

洛并不害怕死亡，他一直以來追求的答案已經完整的展現在了他面前。他似乎應該沒有了其他期盼才對。

至于他想要帶回地上的人。

洛偏頭看了那些擠在一起的人，他們絕對聽從洛的命令。即便洛的命令是讓他們去死，他們也不會有半分猶豫和懷疑的執行。

“你真的覺得毀掉一切是最好的選擇嗎？”

顯然經過神婆的事情，感情并不能更改神女的選擇。如果洛繼續這樣消極怠工，神女會冷漠的像是對待神婆那樣，不給洛任何掙紮和猶豫的機會直接進入完全融合狀态。

“你在這裡被關押得太久了，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其實許歲自己也不大清楚，他之前生活的環境也是絕對封閉狀态，被救之後隻有呆過沒多少天的興城算是人類聚集城市。

他就隻說興城他看到的也不算騙人吧。

“城市裡各種建設都已經超過了異變之前的水平，各行各業都開始發展。對外有專門的部門收集物資，開辟道路。對類有專門的人維護安全，有人研究有人種植養殖。醫院，學校什麼的都有了。網絡通訊也全線開通，也能收到其他地方的信息，雖然有些麻煩，普通人直接想要在不同的安全區實現以前那樣方便的手機直接通話還達不到。”

“但這也是遲早的事情。”

“你以前已經做錯了一次選擇。你的能力很有用，卻被困在這彈丸之地成為害人的怪物。”

“現在外面需要你，人類需要你。你又要再做一次錯誤的決定死在這裡嗎？”

“神婆必須死，但是你的能力不能消失，祂不能消失。”許歲不斷的向神女傳遞自己的想法，“我會幫你的，毀滅不是唯一的辦法。”

“睜開你的眼睛，放開你的耳朵，去看，去聽。”

“至少地底的人，他們應該有資格繼續活下去。”

許歲孜孜不倦的傳遞自己的想法，神女終于睜開了雙眼。

她似乎想說點什麼，可是這對于她來說也十分艱難，神女已經忘記了怎麼開口發出聲音。

微微張開的嘴重新合上，但融合的進程開始停滞。

從始至終神女并未想多看神婆一眼。

與之相反的是，神婆在神女睜開眼的第一時間，竟然有很短暫的一瞬間清醒，然後進入更瘋狂的階段。

一直被迫反擊的神柱根本不是對手。

“不用擔心。”眼見神婆一副同歸于盡姿态已經直接沖到了神柱底部，肥膩的軀體就要撲向神柱底部。神婆竟然想要同歸于盡！

危在旦夕！

神女醒來好像也沒有什麼改變，洛有些絕望的想。

“怕什麼。”巨大的能量直接注入神柱體内，“輪到你了！”

季修源提供着最精純的能量，不止是代替了那些可憐的家夥，而且完全不會增加污染值，也就避免了洛失控的危機。

洛成功的與神柱融為一體，能量飛速攀升的同時污染值卻沒有往上瘋長，洛保留了自己的神志，對神婆發起了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