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退鋒無法,隻得咨詢醫療機器人,随後被桐居傲嬌的醫療機器人無情嘲諷。
“這個機器人這張嘴真的不考慮開個班嗎,我覺得它前途相當遠大。”
江退鋒悶聲吐槽,給循洲端了杯水後側身坐在他身邊,搓了搓掌心,待手心升起暖烘烘的熱意後伸手撫上了循洲的肚子。
小殿下身上到處都是白嫩嫩、軟乎乎的,掌下的皮肉也一樣,即使隔着衣服江退鋒都覺得柔軟極了,讓他不由得一再放輕力道,隻怕按疼了循洲。
不知道是不是循洲的心理作用,他隻覺得江退鋒的手掌帶來柔軟的暖意,讓胃裡的鼓脹感不知不覺就減退了許多。
随着江退鋒溫柔的動作,循洲整個人都軟了下來,靠在江退鋒身邊舒舒服服地眯起了眼睛。
像隻被rua舒服了的小貓,會不由自主地伸展脖頸和四肢,将最脆弱的頸項展露出來,貼在人腿邊快快樂樂地打個盹兒。
房間内安靜極了,燈光被調整成了溫柔的暖橘色,安神助眠的淡香輕柔蔓延,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打個哈欠。
江退鋒向來是習慣了安靜的,他保持着均勻的力道和速度為循洲按摩着胃部,看着青年眉眼微舒,聽着他的呼吸聲漸漸平靜悠長,自己的心裡紛亂的情緒漸漸收攏,一點點甯靜下來。
他見循洲睡得熟了,随手抖開條薄毯子給循洲蓋了蓋胸腹部,輕輕輸出指令滅了幾盞燈,周身一下子昏暗起來。
江退鋒沒有起身,隻是調整了一下身後的靠枕,就這麼半靠在循洲床頭,調暗了光腦亮度,慢條斯理地處理起堆積的事務來。
等循洲再睜眼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江退鋒察覺到身邊人的動靜,指尖微動把光腦投屏往邊上挪了挪:“你這一覺睡得倒是沉,頭還會痛嗎?胃裡有沒有好受一點?”
循洲小小打個哈欠,眼裡帶着些剛睡醒的朦胧水意,聞言迷迷糊糊搖搖頭。
他扶着江退鋒的手坐起身來,就這麼懶洋洋地歪在江退鋒身上,聲音比平日要軟上許多:“沒有痛了,但是胃裡還是發脹,不過總比剛回來的時候好許多了。”
江退鋒看着循洲這明顯是睡迷糊了的模樣笑起來,他伸手去捏循洲的鼻尖:“快醒醒,别犯暈了......要不要陪你出去透透氣?”
暮色漸至,逐月鳥離巢,鳥雀叫聲清脆悠遠,天地萬物都沉在逐漸降臨的夜色中,路邊長燈一盞盞亮起,柔和光團升騰,一派惬意安甯。
江退鋒伸出手去,追尋月亮的逐月鳥循着落下的燈光落在江退鋒指尖,小巧鳥兒低頭輕輕啄了啄江退鋒的手指,他淺淺勾唇:“想想曾經拼搏半生,也就是為了如今這副情景了。”
循洲目光溫軟:“你想做什麼都好,想做什麼我都會陪你。”
青年笑吟吟的,金發柔順,眸光也是軟的。然而循洲手底下的動作卻相當果決,一邊說着話,他一邊屈指輕彈——
指節長的小鳥尖叫一聲,像個小炮彈一樣被循洲強行“發射”出去了。
江退鋒看着循洲一臉純良地趕走“争寵”鳥隻是輕一挑眉,随即擡手兩下揉亂了循洲打理整齊的長發:“就你小氣,連隻鳥都不放過啊?”
循洲擡擡下巴:“這隻眼神不好的小東西有什麼好的,你現在可是我的伴侶,守身如玉懂不懂?”
他見江退鋒隻是笑,絲毫沒有反駁他的意思,膽子頓時膨脹:“别光知道笑,說懂。”
江退鋒不論前世還是今生都是向來慣着循洲的,上輩子慣得他不聽命令倔強回返,這輩子身份變了,更慣得他開始試着蹦到江退鋒頭頂上耀武揚威。
沒辦法,誰讓自己就是喜歡他這副靈動樣子呢。
江退鋒這麼想着,順着循洲的嚣張言論笑眯眯點頭:“是是是,殿下說的自然是對的,臣怎麼敢反抗,當然要為殿下守身了。”
晚風微涼,卷着庭院裡盛放的玫瑰香氣拂過,有點點花瓣打着旋從循洲頭頂飄落,江退鋒眉眼含笑,伸手取下嫣紅花瓣搭在循洲挺翹的鼻尖,聲音像是浸了蜜,讓循洲的心都止不住的泛着甜味兒。
循洲喜笑顔開,牽着江退鋒的手指晃晃,正要說話,卻聽一身虎嘯驟然響起,緊接着就是小龍氣急敗壞的罵聲。
“該死的蠢老虎!你離我遠一點啊——”
兩人都是轉頭望去,就見一龍一虎從遠處迅速接近,小龍背後雙翼拍打得都出了殘影,不遠處吉奧龇牙咧嘴地追在它身後,直直沖着江退鋒而來。
江退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