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麼骨頭?”方其然沒搞明白他的意思。
正當方其然覺得莫名其妙的時候。
“呀,禹澤你小子搞什麼呢?”具載荷一腳踹倒了旁邊的椅子,臉色不善地站了起來。
“我在畫畫,怎麼了嗎?”禹澤滿臉不解的回頭看向他,眼神疑惑道。
“我在畫靈感的缪斯,請問具載荷同學,你有什麼别的意見嗎?”
“哈?”具載荷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他單知道這小子腦子和正常人的思考方式不太一樣,沒想到會這麼離譜。
“你靠那麼近,畫闆擋着别人了,别人怎麼畫畫,自己心裡沒點數?”具載荷要被他氣笑了。
他正好在方其然的正對面,禹澤這小子往方其然面前一坐,畫闆一放,給他擋得嚴嚴實實的,連個方其然的影子都看不到。
“這樣啊,抱歉,我往後挪一點吧。”禹澤滿臉歉意的拖着畫闆往後挪了一小步。
“方其然同學,請問我可以摸摸你的骨頭嗎?我很好奇方同學骨骼的距離。”他扶了扶眼鏡,一臉期待的看着方其然。
“你特麼的,聽不懂人話啊?”具載荷上前按住禹澤的肩膀,惡狠狠地湊到他面前,“臭小子耍我呢?”
“怎麼了,我不是按照你的意見往後挪了嗎?”禹澤倒是回答的理所當然,他拍掉肩上的手,完全不想搭理具載荷。
“方其然同學……”他的手已經蠢蠢欲動的摸向了方其然的臉。
方其然下意識地把臉往後移。
“好了,你們兩個。”崔時凜走過來伸手擋在方其然臉的前方,“上課呢,别太過分,是吧老師。”
“當然。”老師拍了拍手,示意同學們安靜下來,他繼續說道,“同學們,上課不要大聲喧嘩,有什麼事下課再說。”
“其然,要看看我的畫嗎?”崔時凜站在方其然面前,俯身把他腦袋上有些歪的小熊發夾扶正。
方其然點點頭,跟着崔時凜來到他的畫前。
萬人迷果然厲害,他一個不懂畫畫的人都能感覺出來面前這幅畫的驚豔。
就是這個眼神……怎麼感覺說不上來的奇怪,他是這種眼神嗎?
“崔時凜好厲害,把方其然同學懵懂的眼神都能惟妙惟肖的畫出來!啊啊啊啊好像小貓咪!”身後傳來一聲驚呼。
什麼小貓咪?這群人是不是眼瞎?他一個被工作壓榨的社畜,眼神裡面明明隻有疲憊。
“這裡好像不太對,你的臉離近了看更小一些。”崔時凜突然伸手他臉前虛虛用兩指量了一下。
“是嗎,沒有吧?我感覺你畫的一模一樣啊。”方其然低頭看了看畫。
“你離近一些,我再改一改。”崔時凜把他拉到面前的椅子上,道,“你坐在這裡吧。”
“啊,好。”方其然無所謂地坐下。
崔時凜表情認真地盯着方其然開始改畫。
不遠處,具載荷把畫筆一扔,翹着腿,眯起眼睛看了一眼崔時凜。
終于下課了,當模特好累,他脖子都酸了,方其然伸了個懶腰,看到老師走向自己,他以為是問自己要頭上的發夾,他剛想說話。
“方其然同學,和老師來一趟辦公室吧。”老師敲了敲他的畫闆,示意他跟自己走。
“啊?”方其然張大了嘴,疑惑地看向他。
“啊什麼?你的畫技太爛了,老師看不下去了,幫你補習一下,跟上。”男人率先走出畫室。
方其然欲哭無淚的跟在他身後,感覺以前學生時代被老師支配的恐懼又出現了。
為什麼要對一個路人甲這麼刻薄?把他當作是背景闆不好嗎?
“過來。”男人把西服外套挂好,解開袖口的扣子,把袖子撸到手臂,指了指旁邊的畫架。
嚯,美術老師竟然一個人占據一個辦公室,屋裡全是一些石膏頭像和畫架,櫃子上是分類整整齊齊的書本,家具和裝修頗有藝術氛圍,玻璃陳列櫃裡擺了一些看起來就很名貴的藝術品。
這個老師在原劇情中沒出現過,方其然戳了戳系統,詢問這個新人物的相關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