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遠處的交談聲斷斷續續地傳來,她才毅然将還在罵罵咧咧的黑貓打橫抱起,一頭紮進眼前的光幕中。平靜的光面瞬間蕩起層層漣漪,一人一貓就這樣瞬間沒了蹤迹。
而眼前厚重的巨門沒有發出任何動靜,依然靜靜地聳立于雲間。
隻不過,通道内可就沒有那麼平靜。
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心髒再次被迫咚咚作響,後腦勺絲絲的涼意甚至讓她忘了肌肉發出的酸痛信号。
齋藤空從不知道去往現世的通道還會有如此瘋狂的存在,她甚至騰不出嘴來問對方,後面發出突突突動靜的‘動力火車頭’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
早知道普通的通道内有這麼危險的存在,還不如老老實實呆在監獄裡費點口舌讓“她”帶出去。
“這是拘突,絕對不能被它碰上。要不然,你我都隻有死路一條。還不快點跑起來!”
似乎看出了她的絕望,夜一不得不說出其嚴重性企圖喚起她求生的欲望。
但對齋藤空來說,極限真的沒有那麼好突破,她已經用盡生命來跑了,但腦袋後方的聲響還是離他越來越近,甚至蓋過了前方夜一扭頭沖她驚呼的呐喊。
虛無、寂靜、仿佛被遺棄般,等齋藤空睜開眼看到的便是這般景象。
猛烈的罡風吹着她不斷走向黝黑的深處,沒有光亮,沒有靈壓,什麼也感覺不到,整個人仿佛于這個世界斷開了聯系。
她被迫向前走着,或許說後退,她順其自然地順着風向飄去,壓根沒有多餘的氣力去對抗。
直到眼前被一抹亮光晃到,齋藤空這才勻出力氣将自己調換了個方向,借着後背呼嘯而來的狂風,緊閉着眼猛的一頭紮進那晃晃悠悠的光圈中。
撲通~
恰到好處的溫暖似流水般将她全身裹住,僵直的身體也似乎恢複了自我控制的能力,還沒等她徹底清醒過來,眼睛的酸澀和窒息的痛苦讓她從身下這片溫暖中掙紮起身。
“咳咳咳!!!”
撕心裂肺的一通咳嗽後,齋藤空這才恍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從那個鬼地方出來了。
逃脫的喜悅讓她暫時忘卻了身上的所有不适,她努力睜大着雙眼,似乎想要看清水中倒映着的自己到底是何狼狽模樣。
然而,耳邊斷斷續續傳來的嘬嘬聲和嗚咽聲實在是不容忽視,她甚至沒來得及發現周圍頗具現代化的裝修風格,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掉了下巴。
隻見一男一女似連體嬰般火辣地勾纏在一起,黑色的西服與鮮紅的舞裙緊密地貼合着,男人修長的指間輕輕點在對方身後小小的拉鍊頭上,任誰看都是一副蓄勢待發的狀态。
“Ciaos~這位從天而降小姐——”恍若大提琴般的優雅低音率先打破這片刻的平和,漆黑的槍口徑直地指向那位不速之客。
他勾笑着仿佛對待情人般親昵,“你吓到我的小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