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悟還是拗不過我,我對這種結果并不意外。
他拆開包裝袋,在我的目光下非常斯文地咬了一小口,跟上輩子就像霸王龍一樣,拿到甜食張開嘴巴直接倒的舉動完全不一樣。
五條悟嘗了一口,頓時鼓着腮幫子瞬間默不作聲地加快了咀嚼和吞咽的動作。
當我問他‘如何’的時候,這個家夥已然繃不住原先那種死裝的模樣,但是仍然選擇了嘴硬。
“還不錯,”他說,臉蛋上布滿了矜持的倔強,末了又補了一句,“你給别人帶特産的時候都不事先嘗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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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我們問對面如何,不是真的在問對方味道是什麼樣,而是在詢問對方的感覺怎麼樣。
但是五條悟的嘴硬這一回卻沒有嘴硬到錯誤的方向……
因為我在給他買喜久福之前,确實沒有親自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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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畢竟我想要快點買到然後來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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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豆生奶油大福的内餡像是冰淇淋。
從那以後我就經常帶着禮物來找五條悟,有的時候是我在外面買的點心,有的時候是我覺得好看的漫畫。
我用木遁催生出來的樹木做的小鳥風鈴被他挂在屋檐邊,風一吹過就嘩啦嘩啦作響。天氣晴朗的時候,我下一次來便翻上牆壁,朝他扔上一個紙團,等庭院中的五條悟擡頭來看,便笑着從懷裡掏出一束用木遁催生出來的花。
我覺得木遁真好,木遁真的方便。
以前我和小悟在南賀川相會,兩個人的秘密基地也不顯得簡陋,還有搭配用的座椅。
現在我和小悟仍舊在偷偷見面,但是什麼都沒有了,上輩子的一切都不在了,空蕩蕩的世界隻有我們兩個是彼此的紀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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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想扉間哥。
當然不是半夜會哭鼻子的那種想,因為如果哭的話會被甚爾誤會我怕黑。
甚爾很好,他沒有扉間哥那種冷靜缜密,會像柱間大哥那樣把我們的路費錢拿去打小鋼珠,但是他把他能夠想象到的一切好的、一切溫柔的關懷都給了我。
如果柱間大哥和扉間哥對我是說一不二、需要仰望的嚴格兄長的話,那麼甚爾對我就是一起長大、相互知道許多糗事的手足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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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同樣不妨礙我覺得扉間哥和甚爾像是我的媽媽。
他們都是能成為我母親的男人——
隻不過一個是嚴母,一個是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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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開始想念我的扉間哥。
就像五大國裡有許多忍族,咒術大陸上也有許多以血緣為鍊接的咒術師家族。
既然甚爾和我都對目前的禅院家沒有什麼感情,那麼,我是不是可以在異世界重新建立一個千手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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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想越覺得計劃可以實現。
并且回去以後把我的打算告訴了甚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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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在這個世界上以普通人的身份活着,但是換來的隻是虛度年華。事已至此,我不打算裝了,其實我上輩子是千手一族的三把手,帶着自己的摯友跳崖明志以後重生到了這個大陸。”
“現在,我打算重鑄千手榮光,讓忍者再度偉大,如果甚爾你現在願意入股,千手一族創立以後,我打算封你為千手一族副族長、絕世千手之高手高手高高手,不知道閣下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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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爾原本坐在那裡看電視,聽罷以後頭也不擡。
他冷冷道:“你哪裡有想以普通人的身份活着,你不是一直想要做超級無敵咒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