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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雖然是一個表面上非常講道理,非常風度翩翩的家夥,但是他既然能和我還有悟玩在一起,那就說明我們三個人其實非常意氣相投。
京都校的落敗其實早就成定局了。
隻不過換做我和悟上場,可能他們面臨的是毫無臉面的失敗。
換做傑上場,在他那彬彬有禮的姿态和連綿不絕的敬語下,縱然留有餘地,但是可能個别自尊心強的人,也能從中感受到強烈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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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成為傑的手下敗将其實本質上并不讓人丢臉。
現在的咒術界一共有三位特級咒術師,分别是小悟、小傑,還有我。
京都校回去的那一天,夜蛾正道非常大方地自掏腰包請我們在外面吃了一頓飯,美名其曰‘慶功宴’。
一、二年紀的學生都有到場,本來大家都在老老實實地喝着可樂和姜汁汽水,但是一個電話将我們的臨時看護人夜蛾正道直接叫走。他叮囑我們吃完打車回去,費用報銷以後,徒留一堆青少年在餐廳裡蠢蠢欲動。
257.
“不如我們喝點酒吧?”
硝子打開菜單,翻到最後一頁開始查看酒水的價目表。
她的提議瞬間獲得了歌姬的支持:“不錯,光吃飯的話,真的好無聊啊——”
“話說,”夏油傑頓時發出提醒的聲音,“店家會查證件的吧,怎麼可能向未成年人提供酒水呢?”
“那就轉場吧。”
硝子用大拇指指了指門外,顯然比在場的幾個男生更懂行情:“我們什麼時候守規矩過?理論上商店還不向未成年人提供香煙呢,我恰好知道一個比較隐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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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子将我們帶去的地方,是一個小巷子裡的燒鳥店。
她把有些曆史的格子木門一推開,裡面便是一副生意火爆的熱鬧場景,廚師烤得熱火朝天,服務員忙得腳不沾地,大堂裡的位置幾乎座無虛席,人聲鼎沸。
而硝子走進去以後,非常熟稔地朝着前台打了一聲招呼:“我們六個人去雅間,還是老規矩,燒鳥按照人頭上——”
講到這裡,她又回頭看了我們一眼,目光重點在五條悟如今雪白的漂亮臉頰上停留了一下。
又對着招待生鄭重說道:“要五紮生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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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頓時生出一些不滿:“喂、喂,瞧不起誰呢?我也要喝!”
硝子說:“你可以讓散雲和傑倒一點出來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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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悟曾經在低血糖的時候,吃了輔助監督給他的酒心巧克力,一整天下午都暈乎乎的,走路甚至都沒有辦法走出一條直線。
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認為他酒量奇差。
但事實證明,硝子隻給他喝一個茶杯的量還是有些大膽。
我們聚在一起碰杯:“東京校萬歲——”
嘴唇才剛剛沾上杯沿,小悟的臉便如同蒸騰的雲霞,紅暈從耳垂直接蔓延到了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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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都沒有痛恨我的酒量有那麼好過。
五條悟被半杯幹倒,我沒有想到酒過半巡被喝躺的是夏油傑。
“我們倆就拜托你了……”
他暈乎乎地趴在桌子上,俨然已經沒有辦法靠着自己的自制力再度豎起身體,和小悟像一隻撒歡的貓一樣上竄亂跳不同,小傑醉酒後的樣子倒有幾分文靜。
冥冥打開始便直言她隻淺酌,于是從容全身而退。硝子是個千杯不倒的酒豪,全程保持着清醒。
而歌姬維持着高強度的亢奮狀态,大聲嘲笑着兩個男生的弱雞。
兩個人将一個半清醒的人帶回宿舍,算不上什麼難事。
而我要照顧足足兩個不得了的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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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把夏油傑扔進出租車的後座,五條悟就在旁邊一推,用力直接将我攘進了車廂裡。
他跟着擠了進來,嘴裡嘟嘟囔囔,有着說不完的醉話。
“散雲、赢了嗎?剛剛的拼酒我們赢了嗎?”
我想着同樣維持着清醒的硝子,保守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