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扇被我捶得身體一歪,口鼻流血,天地倒轉,霎時間步入了嬰兒一般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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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動手得很快,不過其他人早就對此場景有所心理準備,當即便摔碎案幾上的杯子,當即禅院家的【炳】和【軀俱留隊】,足足有數百名人踏破四周的障子門沖了進來。
“禅院散雲非同小可,面對這種悖逆之人不需要講什麼公平正義!大家夥并肩子上啊!”
“兄弟們上啊!這小鬼隻有一個人,我們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他!”
“區區一個特級咒術師又能如何了?我們這麼多一、二級的咒術師,大家蜂擁而上難道還能拿捏不住人?”
瞧見他們沖鋒之時還不忘喊着口号加油打氣,我頓時忍俊不禁。
“一千人對一人,優勢在我?這是什麼漫畫炮灰特有的戰鬥力加減法?可惜你們的戰鬥力無論是相加相減還是相乘相除,根本無濟于事。不要緊,爾等雜魚,來多少個我都是一樣的殺啊。”
“神羅天征!”
我伸出手掌,從四面八方撲向我的敵人瞬間在無形的力量之下,如同被破壁機的離心力甩飛的沙丁魚罐頭那樣彈飛了出去。
不少人撞破了好幾層事先籠罩在會議廳外的結界,連帶着撞碎了好幾幢建築的牆壁,亦有幾個可憐的倒黴蛋撞在側翻的尖銳物體上,被直接刺穿了身體,眼見着已經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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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像對直哉時那麼溫柔,但我使用神羅天征的時候顯然收了很多力。
畢竟他們為了埋伏我設下的結界顯然一戳即破,而咒術大陸除了甚爾這種天與咒縛和小悟、硝子這種學會反轉術式的類型,簡直比我老家的人還要像玻璃大炮。
而禅院家又不是所有人都應該死。
一些在禅院家上班的傭人,本來雇主這麼難伺候就煩,要是打個工還要被牽連着砸倒在房梁底下,那簡直就是飛來橫禍。此外還有一些本家的婦孺,對我來說,并不算得上是敵人。
要是我将禅院家瞬間夷為平地,她們首先第一個活不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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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這一點,剛才這招的作用不過是在開打之前淺淺清一下場。
但是很顯然,有一些還沒完全喪失行動力的漏網之魚,好死不死地因為我的慈悲之心,覺得自己還有赢得勝利的餘地。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
有屬下作為掩護,勉強維持着體面的長老目睹着四周的斷壁殘垣,瞬間大聲嚷了起來:“你知道這裡的每一棟建築都有千年的傳承嗎?這可是我們禅院時代流傳下來的榮譽和曆史!都被你這般魯莽地摧毀了!”
“千手散雲,我們禅院一族與你再無回轉之地!”
他拿起咒具,便想與我交戰,但原先保護他的侍衛們倒有幾分殘存的理智:
“長老大人!”
“長老!萬萬不可!”
“還是去找家主和甚一大人吧,您可不能親身犯險!”
面對親信們的阻攔,這老頭将胳膊一甩,把他們的手臂一掀,激昂地說道:“笑話!你以為我是誰?我評上特一級的時候,直毘人他們兄弟還不知道在哪裡!把人給我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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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講完了嗎?”
燃燒着天青色火焰的巨大手臂在我身側出現,然後蓦然伸出兩個手指,像是打地鼠般,啪地一下以很快的速度将他們都給按了下去。
作為千手,怎麼可能沒有見過宇智波的成名絕技?所以我知道須佐能乎是什麼樣的,并且在心情極度愉快的時候順理成章地把它給叫了出來。
……現在,寫輪眼和輪回眼的基礎配置,我用得基本上還算是得心應手,就差弄清楚自己獨特的能力是什麼。
不過,既然是看見小悟死去讓我得到了輪回眼,我猜能力應該和那時候的心情有極大的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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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在思忖這些事情的時候,我沒有忘記躺在地上的那些撲街。
“說實話,在短短的時間内能把我逗笑這麼多次,已經足夠你們自傲了。”
我把手裡不知道從那裡薅來的咒具,輕輕壓下,像冊封騎士那樣用劍拍了拍禅院長老的肩頭,說道:“說真的,你,禅院扇,還有直哉,三個人都很有勇氣。”
“這次你們三個是唯一膽敢單獨挑戰我的人,沒有選擇逃跑,而是選擇主動向我靠近……”
“因此,我就給予你們……【禅院三渣】的稱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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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數禅院家,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别說有點難度的boss,連排得上号的精英怪都少得可憐,搞得打碾壓局的我像一個反派。
不過還真别說,這三個人還剛好可以湊齊‘莫欺少年窮、莫欺中年窮、和莫欺老年窮’的口号。
但是在反抗下去,恐怕就要變成‘死者為大’了。
長老恨恨地盯着我,臉色已經漲成了豬肝:“禅院散雲,家族将你供養到這麼大,就算沒有恩情,也有恩義,你非要把事情做到這麼絕?你的良心難道一點都不痛嗎!”
“都說了打架的時候要稱現用名!”
我答:“心痛麼,還是有的,畢竟禅院家的建築群多少算得上文物了。但是無論多麼漂亮的地方,塞滿了狗屎和垃圾就是廁所,這點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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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想過動手,那就該想過失敗。
敗者理所應當是勝者的俘虜,俘虜的财産也應當是勝者的東西。
将還能動彈的人全部打至跪地,我便擡腳決定前往忌庫搜刮一番,毫不擔心禅院家的人會不會在接下來的路上設下陷阱。
畢竟我千手散雲可是咒術師中的咒術師,日後要做無敵于世間的咒術之王。在獲得輪回眼後,單憑我一個人就能做到柱間大哥和宇智波斑合在一起才能達到的血繼融合技——
須佐套大佛!
擁有與小悟的最強羁絆、千手和宇智波最完美的血繼融合技,擁有如此勁!霸!強!的力量,這個世界還有什麼人能抵擋得我了?咒術大陸又有什麼能抵擋的了?
想到此處,我緩緩踱步,不禁吟詩一首:
“咒之巅、傲世間,有我散雲便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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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料。
當我将後背路給禅院長老的時候,他的臉上突然湧現出一陣狂喜。
“好機會,蘭太,快!趁現在!”
禅院蘭太?我記得這麼個人。
當然,我沒有清閑到要去注意禅院家所有人的地步,但原本有印象的事,又怎麼可能輕易忘記。
那小子和禅院所有成年男人一樣,在【炳】部隊裡服役,至于咒術也平平無奇,好像是能把人變成簡筆畫,然後控個幾秒鐘——
這樣的人,怎麼有勇氣敢成為我的對手?
但他還是一瞬間,在長老的吩咐下英勇無畏地站了出來,朝我大吼一聲:
“散雲!我叫你一聲你敢答應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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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答話,懶洋洋地回頭看了他一眼。
禅院蘭丸的手裡握着一個魔方大小的物體,随着我的回頭,他抑揚頓挫地喊道:
“獄門疆,開!”
“千手散雲,你以為【炳】就這麼幾個人嗎?你以為夏油傑是毫無軟肋的嗎?想一想你朋友會選擇父母還是星漿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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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我的腦袋閃過許多念頭。
哈哈。
獄門疆。
話說,什麼是獄門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