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水晶構成的宮殿,一如既往的清風一過,除了水晶透徹的光再無其他。黑澤熏看着攬着自己睡的人。對方枕在南納的大腿上,壓着一隻手掌。另一根手臂将他摟在懷裡。
麥香和幹燥的溫暖的味道在鼻息之間。他小心的湊近,在對方略微裸露的胸口蹭了蹭。就聽到一道輕笑的聲音:“阿陣說你想吃奶,我還以為他在誇大其詞。你可别嘬啊!他要是發現你那麼幹,小心被打屁股。到時候我可攔不住!”
“南納——爸爸!”
“嗯!小揪揪很可愛!”
“我怎麼在這裡,他知道嗎?萬一我睡不醒,他會不會很擔心?”黑澤熏坐起來,小心的想要從這個溫暖的懷抱出去卻被按住了:“我跟他說了。你一直哭着喊媽媽!我也沒辦法。”
“嗯!”黑澤熏小心的重新窩回去,在對方胸口蹭了蹭:“夢到阿依娜了!也許是潘的那個不着調的妻子吧!我真沒想到,演變的結果竟然是這樣。”
“沒有演變前,貝爾摩德實際上是烏丸蓮耶的妻子。隻是……歲月成了阻攔兩個人的障礙。在臨近死亡的時候,恐懼伴随着試一試的态度,她的确成功了。但是烏丸蓮耶卻有了一些副作用。貌美如花的妻子和漸漸胖的無法行走的丈夫,長期分居成了必然。讓對方憎恨宮野一家的原因是,他們唯一的孩子也因為貪圖長生不老的可能,成了那個藥物的亡魂。”
“難道不是朗姆不想讓這個小主人活着嗎?”
“也有這個可能吧!”南納輕歎一聲:“再睡一會兒吧!下次醒來,就回去了。”
“南納!”
“嗯?”
“我愛你們,爸爸!”
“蠢貨!”
“喂!說點好聽的!”小孩兒氣鼓鼓的瞪着。一高一低,兩雙眼睛對視了一會兒。南納惡狠狠的将他的頭放下一按,手掌往那還沒巴掌大的小臉上一扣:“睡覺!”
“哼!害羞了!”
“睡不睡?”
“媽……啵!”看着小孩兒膽大的在伴侶胸口親了一口,南納頓時倒吸了口氣。然後手掌僵硬了一會兒才顫抖的捏了那肥厚的臉蛋一把:“睡……”
“晚安!”黑澤熏得好就收。他裝乖的側躺放好小手手,枕着脖子下面的青藍色的枕頭,閉上眼睛。
看着躺在那裡的小崽子,南納有些頭疼的深呼吸幾次才放棄打他一頓屁股的想法。決定下一次這小崽子一要醒就趕快送回去。
再次醒來,是被外面街道上的熱鬧歡呼聲弄醒的。黑澤熏從床上一爬起來,就看到在不遠處陽台那裡看熱鬧的男人。他連忙小跑過去,隻是一推開門一股冷風吹的他抖了抖。
黑澤陣看着光腳跑過來,又被凍得縮了回去的小孩兒無奈的回到房間。找了自己的大衣将男孩兒緊緊包裹好帶出去:“下面在跑聖誕馬拉松。”
“好熱鬧!哇……好多聖誕老人!”
“要下去嗎?”
“不要,我餓了!先吃東西!”黑澤熏掏出手揉了揉男人的臉頰,然後在上面挨面蹭了蹭:“爸爸!我愛你!”
“知道了!”
“嗯嗯!”他擡手摸了摸小揪揪,發現小揪揪不見了。連忙低頭:“辮子呢?”
“在呢!”黑澤陣抓着他的手抹了一下,果然金銀色的小辮子還在。小孩兒開心的咧嘴笑了。外面還是冷的,哪怕有大衣也隻能看一眼而已。
回到房間,用熱水燙熱了身體,換上衣服喊了簡單地早餐後,父子倆這才離開房間。此時安德魯正穿着一身休閑的羊毛呢深棕色的西裝坐在下面喝咖啡,看他那樣子顯然是等了有一陣子了。隻是不知道是礙于禮節還是其他,并沒有打擾上面房間休息的兩個人。
看着被抱着的小胖子,他歪頭緻敬了一下。然後放下咖啡站起身,朝着黑澤陣點了下頭:“先生!”
黑澤陣放下懷裡沒有重量,卻最珍貴的小東西。示意對方坐下說。他朝不遠處的服務生揮了揮手,那是一個東歐過來的人。這個時間,除了偷渡移民過來的東方人,也就他們還在工作。隻是東方的人都在他們自己的小圈子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