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安達爾灼熱的胃還沒徹底緩過來的時候,後面的人就陸續到了。
因為這個桌子已經坐滿了,他們幹脆搬到了一直擺在一側的大長桌那裡。沒有什麼身份高低,畢竟這裡面有兩個新人。柏圖斯上一次聚會就見過,而阿瑪羅尼則是上一任的弟弟。
新人是作為代理人卡瓦酒的代理,目前負責伏特加全線管理的一位女士,看起來很年輕來自東方。代号是伏特加中最貴的:巴爾特。以及,備受矚目的,有着金銀色長發的男人,荷拜因家族的當家主,一個還沒有在歐洲嶄露頭角的古老貴族。酒名是托卡伊,貴腐酒。
“小朋友去那邊玩!去去!”安達爾揮了揮手,示意在男人懷裡的男孩兒去地毯那裡玩。可此時一直笑語嫣然的貝爾摩德卻開了口:“阿瑪羅尼,你讓托卡伊去那邊,我們還怎麼開會?”
“托卡伊?”安達爾·杜馬斯看着朝他揮了揮小爪子的男孩兒,一時間有些不敢置信。然後看着同樣歪頭朝他微笑的男人:“你兒子!”
“是的!”黑澤陣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懷裡的小崽子。然後看穿好鞋,坐在母親身邊的德拉科·溫亞德:“我和貝爾摩德這一次主要是介紹一下自己的承接人。我把代号給他了!”
“我的也是,這是我兒子!威末酒。”她換了一個讀音,實際上還是同一款酒的意思。隻是比較起她目前在用的貝爾摩德,的确威末酒更适合男孩子。
“OK!”面對孩子,安達爾·杜馬斯隻能舉手投降。不過是一個像過家家一樣的小組織,實在是沒有必要讓他多費心思。不過此時,黑澤陣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而是一身暗紅色的西裝,梳着教科書版本的油頭坐在一邊看着他們的老者。
那是目前的金酒,在法國經營着一家哪怕是戰争時期都沒有被德國人動過的酒店的老者。他沒有兒女,據說是戰火耽誤了談對象。畢竟有不少貴族躲避戰亂的時候,會去他那裡居住很長時間。甚至還招待過英國上一代的廢王。
埃德加·斯科特,賽爾萊茵伯爵先生。是的,這是一位實打實的從英國皇室那裡傳承下來的伯爵爵位。隻是很神奇,當初這位伯爵先生的祖先是如何成為這個小組織的金酒的呢?
說實話,金酒和伏特加都屬于下一層級的存在。比照着上面的阿瑪羅尼來說,他就是下面幹活的小弟。主要負責一些髒活、黑活什麼的。大部分主要是用來保守圓桌會議的秘密,保證頂層股東酒的利益。一個有自己的莊園、爵位、經營産業的伯爵,是如何願意幹這個呢?
這一直都是黑澤陣好奇的地方,隻是很可惜伴随着老人的去世。這個秘密就徹底成為了秘密。
感覺到了來自金銀長發青年的視線,已經六十的埃德加·斯科特向他投以微笑。然後看着鬧劇結束,他看向捏着父親手臂晃動着姜黃色小襪子的孩子:“小殿下近來安好?”
他一開口,稱呼上的變化就讓安達爾·杜馬斯側目。這個老頭可不是好相與的。目前在中東很多産業,這個老頭的手都比他們長太多。而且,這家夥據說似乎還找到了月亮谷的渠道。想到這裡……他微微擰眉。
殿下?這個詞是不是用錯了?
“哎?這麼稱呼我……”黑澤熏歪歪頭,眨眨眼有些驚訝。然後小胖手拍了拍桌面:“您是代表美贊會還是鐘塔侍從?還是說,您還兼職什麼其他的組織?這倒是挺有意思的呢!”
他尾音雀躍洋溢着一種難以形容的小情緒在其中。說不出是表揚,還是嘲諷的味道。不過老人并沒有生氣,也沒有被挑動情緒。他隻是微笑着:“您認為是那個就有可能是那個!不過我不是能力者,真是遺憾!”
“哦……那也沒什麼,我隻是好奇而已。”
“有幸在日本見過月亮媽媽。他們都是如此稱呼您的。”老人這句話讓男孩兒很是意外。然後他急切的看向老者:“我家尼伯龍根還好嗎?它沒有惹麻煩吧!不會交了很多女朋友什麼的吧!我還小,才七歲。不想給他帶孩子的!”
“哦……哪位閣下啊!倒是很有長者的風範的。不過很可惜,沒能說上幾句話。畢竟,我當時的身份是受委托過去看看而已。畢竟加拿大政府很擔心,常暗島的存在會不會影響他們的利益。您要知道,跨太平洋的航線并不像大西洋這邊那麼平穩。風暴總是能夠讓船隻找不到前進的方向,進而從加拿大穿越過去直接到達完全無法理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