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黛麗絲拉長了音，拉開一邊的椅子坐下一副我了解的樣子然後一臉好奇的問：“那麼，您的标準，或者您見過最聰慧的是什麼樣子的呢？”

“嗯……”聽到這個問題，黑澤熏擡手托着下巴敲了敲臉頰：“怎麼說呢！你見過那種你隻是在他面前開了個頭，然後你什麼都不需要說他就能夠完全看穿你，然後甚至能夠将你之後可能遇到的事情，可能遭遇的問題都分析出來的人嗎？隻需要一點點線索，不是能力。或者這麼說，他隻是聽了一些新聞内容，然後……之後的世界發展他都能夠給你預言出百分之九十來。”

“預言家？”

“不。”黑澤熏搖搖頭：“怎麼說呢！聰明有些過頭了。他的大腦就像一個超計算機。任何事情都無法逃過他的眼睛。區别隻是他是否願意注意你。”

“怎麼可能存在那樣的人？”黛麗絲覺得很不可思議。黑澤熏握着杯子晃悠着兩條腿看着天空，感慨萬千：“是啊！世界意識，你說怎麼會有那樣一個人呢？我覺得，他一直沒有被弄死，就是因為他所在的世界的世界意識，幹不掉他還不知道能夠扔到那個世界去。”

“哎？”黛麗絲一臉驚訝，一邊的黑澤陣也微微斂眉：“不知道扔到那個世界去？全是神靈的？”

“哈？”黑澤熏幹巴巴的笑了兩聲：“我覺得，估計是沒有世界想要才對！畢竟，他願意，世界就是棋子！他看世界和我們不同的。我們是針對自己、針對身邊的人。就事論事而已。他是用俯視的，近乎冰冷的方式去看待整個世界。你的存在，不過是邏輯要素中得一部分而已。古井無波說的估計就是他這種人的心情。崇拜不起來，也親近不起來。”

“但我覺得你似乎跟他學了很多東西！”

“是啊！叛逆期的時候，被扔到他那裡享受了一把磋磨！哈哈！”黑澤熏想到那幾乎雞飛狗跳的日子，尴尬的笑了兩聲然後轉了話題：“黛麗絲，你媽媽那邊還麼有談妥嗎？我和爸爸想要去弄帆船環遊世界，畢竟日子有些無聊了！”

“她啊！”黛麗絲有些茫然的想了想：“我也不知道。”

“哎？”黑澤熏歪歪頭：“其實就是你是否願意而已。不過我聽你爺爺的意思是說，她覺得讓你一個小女孩兒這麼早接觸這些，是對你的不公平什麼的。畢竟，你現在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喜不喜歡。可能就是意氣用事，覺得結成小姐能夠由一個孤兒做到現在的地位。你也能而已。畢竟現在英國還有一個撒切爾。但她擔心日後你突然間發現自己喜歡的了，反而無法脫身什麼的。”

“也不是！”黛麗絲看着他和坐在那裡保持聆聽的男人：“怎麼說呢！我媽媽說，比較起我一個年長您這麼多的女孩兒來做總管，倒不如讓我弟弟比爾試試。畢竟他和您同齡，會有不少同齡的話題可以聊。但是父親拒絕了。比爾擁有異能，您是知道的。在媽媽看來，他比我更會保護自己。”

“重男輕女嗎？”

“也不是！”黛麗絲的回答有些牽強。

黑澤熏看着她想了想：“你弟弟和我同齡可不等于他能夠跟得上我的思路。就是哈桑家的那個芬迪爾，我都覺得我在帶孩子。你祖父推薦了你，意味着在你祖父看來你是你們家中，相對比較合适的存在。年齡不是很大，是一個女性。讓我放松而已。實際上，你父親才是最合适的。但是讓他沒事跟着我，我估計我能扔他去南極大陸上面折騰去。”

“南極有什麼可折騰的？”

“臭氧層空洞啊！”黑澤熏攤攤手，表示自己很無辜。

看他那樣子，黑澤陣笑了笑。安撫的透過金絲邊眼睛看向少女：“你可以同你母親溝通一下，畢竟我們要準備好船還有一段時間。至于其他的，我們不會參與。畢竟那是你們亞伯拉家族的事情。你能體量就好！至于說安全或者保護自己什麼的，有南納的祝福在。亞伯拉家族是被庇佑的。”

聽到這個，黛麗絲點點頭沒有再說話。她也有些不知所措。實際上她很喜歡最近接觸的事情。小少爺就是一個甩手掌櫃，比較起家主來說，那就是個口頭想什麼，後面就忘的。但你還得幫他把事情弄好了，不然他過幾天想起來的時候，雖然不會怪罪但也會無奈的啧一聲。

聽着就覺得不是很舒服，好像疏忽了一樣。其實她清楚，那就是自己懊惱一下而已。可卻讓她看到了更加廣闊的事情。她甚至代表小少爺，參加了在日内瓦舉辦的秘密會議。雖然全程她都穿着黑色的鬥篷，捧着從一金發超越者手中拿到的金色眼球，沒有參與話題。卻看到了更多的，更不可思議的。

權利……不，那不僅僅是權利那麼簡單。她說不清楚，但更想繼續。

至于母親……她說不清楚。

如果說母親不愛她，那是不合适的。但……在面對弟弟和她之間，母親似乎選擇了弟弟而不是她。在母親看來，或者說在外祖家看來，長子才是最合适的。畢竟大弟弟比爾的婚約對象定了下來，是大舅媽娘家的女孩兒。年齡差兩歲，家室差不多。他們都在期盼着，比爾日後進入荷拜因家族後能夠帶來的利益。

祖父說，不用在乎那麼多！短視的人，早晚會付出代價！

可……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