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德國局勢的問題,基爾運河實際上并不歡迎外來的船隻。尤其是他們這種小型的私人帆船。整個小鎮上的人都在觀望,尤其是在面對外來者的時候。不過作為一個德國小鎮,售賣的一些東西還是很不錯的。黑澤熏帶着芬迪爾在河岸敲了不少生蚝下來,正好趕上一個好天氣,一船人跟着前面的特意安排的領航船,穿過運河閘門進入北海。
新鮮的生蚝正是肥嫩的季節,搭配上檸檬汁很适合成年人使用。不過比較起生吃,黑澤熏則用了空間裡特意準備的蒜香調料,弄了一盤子燒烤出來。那味道,哪怕是遵循禮儀很少接觸大蒜的黛麗絲,都豎起大拇指。
到達荷蘭阿姆斯特丹的時候正好是下午。已經能夠看到太陽西斜,但因為港口船隻密集以及大型的集裝箱商貿的關系,港口的溫度并沒有丹麥那麼低。不過不同于德國那邊的戰時緊張,這一次攔着他們上岸的是黑澤陣。因為現在的阿姆斯特丹,不僅僅是歐洲的航運港口,同時也是一個缤紛色彩的紅燈區。
這樣的地區,在傍晚臨近的時候實在是不适合小孩子閑逛。
不過第二天上午,阿姆斯特丹就成了一個适合旅遊的文明城市了。這樣的變化,讓人覺得很有意思。當然,這是黑澤熏的想法。實際上不管是黛麗絲還是芬迪爾,都對這個城市沒啥感覺。一來兩個人的家世背景決定了他們對于歐洲城市的認識。二來也是因為從港口到市中心,單單小偷就遇到了三波。
“啊……我覺得城市警察局應該感謝我!”芬迪爾無奈的看着第三波被警察帶走的可憐小偷,一臉疲憊。完全沒有旅行的好感。他現在特别想回到船上,做題都可以。
“發錦旗?”
“那是什麼?”
“就是紅色的旗子,豎着。用金色的油漆寫上感謝芬迪爾·哈桑先生見義勇為什麼的。然後合照,之後你就可以挂在家裡了!”黑澤熏比劃着說,頓時芬迪爾抖了抖身體:“拜托!好恐怖的好不好?那是什麼?我弄一個那玩意兒回家,我爸爸能宰了我!”
“很好的東西啊!”黑澤熏有些不解:“做好事嗎!”
“我們家适合那玩意兒嗎?”他一臉你别逗笑的表情卻讓黑澤熏和黛麗絲一起哈哈大笑起來。跟在一邊拿着一根雪糕啃的黑澤陣都被他逗笑了。
他按了按小阿薩辛的腦袋:“相信我,你父親一定會很高興的!我可以讓警察局把那個送到莊園去。正好可以給你父親減刑!”
“哦……不!拜托!”芬迪爾覺得眼前這位大人和他的兒子一樣,充滿了惡趣味:“還減刑!我都沒覺得我爸爸在坐牢好不好!當初我媽媽來看我們的時候,哭的那個慘啊!結果送我們到莊園後,她……嗯!”
他歪了下頭,在場的人除了喬之外,基本上都見過那個性格開朗的夫人。她特意穿了一身白色的沙麗,妝也沒弄一副即将死了老公的樣子送人過去。結果看着莊園,看着辦公場所,氣得直接揮了哪位哈桑先生一個耳光。
——脆響脆響的!
“其實,你媽媽人挺好的!而且,那個耳光我覺得哈桑先生并沒有覺得難受,反而很喜歡。”
“哈!”芬迪爾給了一個幹笑,然後指着不遠處的半圓形奇特建築物:“到地方了!”
“我去買票!”喬雖然好奇這其中有什麼細節,夫人和先生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既然到地方了,肯定不會讓着四個人去買票。
黑澤陣給了他一個眼神,将手中的雪糕棒準确的扔進一邊的垃圾桶:“說起來,你不吃這個很可惜。味道很棒的!”
“爸爸,你是想看阿姆斯特丹的日不落嗎?”黑澤熏翻了個白眼,那個雪糕五個人就他沒吃。理由很簡單,裡面含有微量的酒精。這種加了朗姆酒的雪糕在當地小孩子也是可以吃一根的。不過很可惜,不在他的食譜範圍内。男人故意吃的很慢,就是在饞他。
“什麼叫做阿姆斯特丹的日不落?”黛麗絲對此有些好奇。
“就是字面意義。你想一想,隻是一些麥汁我就可以帶着狼崽子一起嚎叫。朗姆啊!”黑澤熏雙手插在牛仔褲的褲兜裡面,很是潇灑的給了他們一個微笑:“那可不就是一輪明月挂天空,照耀大地?”
“然後你光屁股唱歌嗎?哈哈哈!”黑澤陣想到了什麼好玩的,壓了壓他帶着卷邊小絨帽的腦袋。黑澤熏撇撇嘴,這家夥!
“爸爸!”他提醒對方,注意形象。
“OK!”黑澤陣舉手做投降的樣子,但嘴角還是挂着笑意。他們走的不慢,很快就到了門口。喬拿着票在那裡等。門口有專門賣紀念品的小店,黛麗絲買了幾本紀念冊和明信片,準備通過港口的郵局給家裡人郵寄回去。
看她的舉動,黑澤熏突然想到了下一站法國:“黛麗絲,你媽媽的服裝秀是不是也在近期?”
“嗯!”黛麗絲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