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後回到樂園,還沒等蘭波重新适應樂園的環境,剛剛将懷裡新接到的孩子交給潘,就聽到了不遠處某棵大樹後面揍孩子的聲音。
那巴掌打肉的聲音清脆響亮,當然哭喊聲也是一樣的。
“啊……爸爸我錯了!”
“我不應該不告而别的……我錯了啊爸爸!”
“爸爸對不起……我不敢了!”
“啊……好痛啊!”
……
黛麗絲抿着唇抓着自己的小權杖,眼睛咕噜噜的轉着。那邊慘叫聲,讓原本嚴肅溫馨的環境隻剩下後者了。
“當做沒聽到就好了!”潘小聲的對她說道。然後看着懷裡似乎被吵醒的男孩兒:“看,是藍眼睛。和你一樣哦!德拉科!”
“爸爸!”德拉科叫了一聲,但還是抿唇彎腰和男孩兒對視。
“爸……爸?”男孩兒看着眼前放大的金色腦袋,又看了看長角的男人,一時間那雙藍色的眼睛充滿了懵懂。
“他喊我爸爸了哎!”
“他那是分不出那個是他爸爸!哎呀……痛痛痛!”剛剛被打了屁股的黑澤熏雙手向後捂着自己的小屁股蛋,一臉扭曲的湊過來。
“該!”德拉科瞪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和男孩兒對視。他指了指自己:“爸爸!”
“爸爸!”
“哎!”聽到這呼聲,金發的少年整個人都變得柔軟起來。他雖然是少年的樣子,可如果仔細算他也到了娶妻生子的時候了。蘭波站在一邊,笑着揉了揉男孩兒的頭發。也許是感覺到熟悉的氣息,男孩兒親近的蹭了蹭他的掌心。
“安帕的力量啊!”潘将懷裡的孩子交給德拉科,示意蘭波坐一邊。
“瞎折騰!”黑澤陣瞪了一眼趁機趴在潘膝蓋上尋求安慰的小崽子,眼神一瞪。不需要多說,那本還在潘那裡蹭蹭的小家夥果斷舍棄臨時安慰嘶嘶的飛奔過來。
“什麼瞎折騰啊!我覺得我折騰的挺好啊!”黑澤熏嘟嘟嘴,爬上男人的膝蓋剛坐下就一臉痛并快樂的相容表情。那扭曲的樣子,别提多好玩了。就是一直憋笑的黛麗絲,這一次都控制不住自己趴在桌邊笑個不停。
“笑什麼笑什麼?”看着在座的人都在那裡笑,黑澤熏抿着唇很是不高興:“不就是被打屁股了嗎!你們誰沒被打過屁股啊!有什麼好驕傲的嗎!我都沒驕傲!嘶……好痛!”
“沒,我們通常是不笑的。”宋辭笑夠了,抖着肩膀坐起來:“不過你也是太胡來了。這個安帕神是什麼樣的法則?”
“死亡之庇佑。”回答的是黑澤陣,他拍了拍懷裡崽子的肩膀:“安帕,是阿卡德語的音譯。在古埃及,它有另一個名字:阿努比斯!”
“嘶!”聽到那個詞,宋辭吸了口涼氣:“死神啊!”
“阿努比斯嚴格意義上來說,并不是死神。”潘看着一邊正在溫柔的給新到手的小崽子喂奶糊糊的青年:“他是公證的審判者,是死亡的觀察者,同時也是亡靈的庇佑者。所以,從屬性上來說安帕是偏向于正向屬性的,類似保姆類的神靈。法則上……”
“是光明側喲!”黑澤熏歪頭笑嘻嘻的豎起兩根手指,結果帥不過兩秒。他抿着唇一臉痛苦的捂着小屁股站起來:“哎呀……痛痛痛!”
“哈哈哈!”宋辭正好坐在他對面,看着他這個樣子開心的笑起來。然後看着正用手指頭沾了嘴角的奶糊糊塞進嘴裡的小孩兒:“那麼這個呢?”
“中……中……中原……中野!”男孩兒那雙藍色的眼睛在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仿佛有光華閃過。
“是的喲!這是我們小中野!”
“潘中野?”聽到蘭波的話,黑澤熏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哈哈笑起來。隻是他笑的開心,向後一坐,頓時整張臉酸爽的擰在一起:“呀呀呀!”
被當做椅子,其實還沒消氣的黑澤陣看着他這樣子,無奈的歎了口氣:“有那麼疼嗎?”
“挨打的不是您的小屁股,肯定您感覺不到哇!”黑澤熏一臉委屈的嘟嘟嘴,幹脆轉身趴在男人的大腿上将屁股翹起來。
“可力是相互的,尤拉!我的手掌可是用力的。”黑澤陣将自己打屁股用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那調侃的意思明明白白根本沒遮掩。
“吐噜噜!”黑澤熏發出一個怪聲音幹脆不說話。看他小脾氣的樣子,之前的擔憂、憤怒被一掃而空。黑澤陣歎了口氣,揉了揉他的小腦袋。
隻是被喊做潘中野的男孩兒,此時瞪大了眼睛然後跟着:“嘟噜噜?”
“尤拉,别教壞我兒子!”聽着那嘟噜噜的拟音,德拉科生氣的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聽着那磕磕聲黑澤熏扶着老爹的大腿半站起來歪頭看着同樣歪頭看他的男孩兒:“他跟我學啊!”
“跟……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