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黑澤熏在他下颚那裡蹭了一下:“得找個不會被種地的地方,把安娜埋了。也不知道宋大小姐有沒有給準備棺材……啊!困!”
“睡吧!”黑澤陣拍了拍他,祖母綠的眸子掃視了一圈,朝被點名有些驚訝的金山姆·斯科特點了下頭就消失在原地。仿佛隻是一個轉身。
安娜的葬禮在黑澤熏通知蘭波的時候,種花家基本上就算到了,估計會安葬在樂園中。為此他們特意選擇在樂園的西北角,修了一大片墓地出來。不僅僅種上了常綠的松樹,還按照烈士陵園的标準選擇和優質的大理石墓碑。同時,他們還找了央視的新聞欄目對這件事情進行了全方面的錄制。
沒有國旗蓋身,可是沉睡故去的女人被收拾一新。她穿着最喜歡的白色連衣裙,就是皮膚上衰老的痕迹都被精湛的化妝術遮掩。
不需要排練,穿着三軍制服的儀仗隊在一邊奏響那首前蘇聯名曲。喀秋莎的歌曲在樂園上空回蕩,黑澤熏安靜的坐在父親的臂彎裡看着這一幕。他就知道,這個國家一定能夠将一切都安排的十分妥當的。
葬禮簡單而隆重,一百多歲的老人生于亂世之中,一生颠沛流離。哪怕之後成為世界聞名的超越者,可實際上這位女士的内心并不一定是安甯的。可現在,她能夠休息了。
沒有參加月亮谷的葬禮,專門一身軍裝的大風歌在儀式結束,封土後看向站在邊緣地帶高大的催熟的松樹下面的父子,想了想走了過去。
“我姓徐!”
“我知道!”黑澤熏看着他笑了笑:“您女兒懷孕五個月了吧!”
“是!”徐衛國有些驚訝,他是第二代大風歌。老一代的因為戰争失去雙腿後,就嘗試的将能力轉移給了他。不過他有些驚訝,自己女兒懷孕這事情對方是如何得知的?
神靈——無所不知嗎?
“那是喀秋莎!或者,用另一個說法:那是安娜的轉世。”
“哎!”就是跟過來準備做一個話搭子的宋辭,都被這句話震驚到了。
“嗯!”黑澤熏點點頭:“她什麼都不會記得,因為轉世投胎這套系統不會允許她跟前面得因果或者命運有什麼過多的牽扯。但是我讓尼伯龍根送她,所以多少會保留一些。至于能夠保留多少,就看她自己了。三歲之前,她如果選擇全部記住,尼伯龍根就會幫她将之前的記憶全部穩固住。如果選擇全部忘掉重新開始,那她就是一個新生的人生。這都是她的選擇。”
“是您安排的?”徐衛國初聽到這個,皺緊了眉頭。他有些心煩,尤其是聽到自己期待的小外孫竟然……總有一種被占據或者被……他說不上來。隻是背着手控制自己不要暴怒而起。
黑澤熏搖搖頭:“安娜是我第一個讀取了全部人生并且渴望看看未來的人。離開神殿,一個金發的美女。那一刻,我看了她的命運。然後我知道她未來和您的牽扯,所以我才對她說最好讨好您一下。别等着日後被打屁股!哈哈!”
說着他自己笑起來。笑的全身的肉肉都跟着顫呼呼的。看着這個笑的開心的小家夥,徐衛國抿了抿唇沒說話。
笑夠了,黑澤熏微微歪頭:“命運的确能夠幹涉很多事情,徐先生。但是,有一些既定的命運,是有它注定的安排的。比如安娜的轉世。不管她是否記得前塵,她都不可能降生在普通人的家中。因為不管是母親還是父親,都無力支出能夠提供□□的代價。您的女兒和女婿雖然是普通人,但在您女兒的身體内隐藏着可以覺醒成為大風歌的基因。也因此,她才能夠成為一個超越者故去後重新降臨的載體。畢竟,在我們法則側的神靈看來,超越者本身就是半神。所以,您是否承認,或者您是否願意接受,這都是一種必然。當然,如果您無法接受這種出生,或者您覺得是安娜搶了您原本的外孫的話。我想潘應該不介意養孩子!”
“隻是人都有老去走上那條路的時候……”剩下的話,黑澤熏沒有說。他隻是歪頭看向宋辭:“奶奶抱!”
“滾蛋兒!明明是姐姐!”宋辭開心的将小胖子接到懷裡:“你怎麼又小了啊!”
“我還以為你會說我怎麼又胖了呢!哼哧!”黑澤熏皺皺鼻子,然後朝老爹比了一個V開心的拍了拍新座駕:“我們去找裡奧吧!他應該還沒開學吧!”
“沒有!這不是有葬禮嗎?馬人那邊都過來了,我帶你過去。”宋辭朝黑澤陣點了下頭,抱着這個小麻煩去馬人那邊。小人馬已經長大了很多,此時正穿着黑色小西裝站在那裡,看着他們開心的揮了揮手然後他的手頓住了。
“宋……宋……姐姐……你抱的不會是尤拉吧!”裡奧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攤開手,滿臉無奈的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