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鲸魚裡面玩偶軟墊,成年人進去是站不直的。但盤膝坐下,反而剛剛好。
“初次見面,我是阿夏!”他笑着揉了揉對面的小崽子頭。黑澤熏聽着他這麼說,手指抓了抓身邊的玩偶然後起身撲到對方懷裡:“我三歲了!”
“嗯!好的!三歲的尤拉小朋友!”抱着投懷送抱的小家夥,阿夏笑着輕輕拍着他的脊背,給他調整好姿勢躺在自己盤膝的腿彎中。找了一些靠枕支撐着脊背兩個人就這樣一起看着朦胧的小鲸魚外面的天空。
“阿夏!”
“嗯?”
“你為什麼會和南納在一起?”
“他先出手的啊!我本着不睡白不睡的原則……”說到這,阿夏低頭看着他:“你怎麼想當兒子的呢?”
“不好嗎?當初南納嫌我鬧騰,我嫌他煩。說白了,我們倆磨合的不是很好。你又睡了。然後他說既然你嫌棄我這個父親不好,不如我給你找個爹?”
黑澤熏攤攤手:“然後我說好呀!你别後悔啊!然後就有了一個爹啊!”
“他提前沒跟你說,是琴酒嗎?”聽到這裡,阿夏頓時明白了。這還真是……雙向選擇?
“沒啊!而且,我也有問題啊!”黑澤熏動了動身體,蛄蛹的舒服一些的體态:“為什麼我會成為命運?說起來,我不覺得我有這個資質。”
“因為我是豐饒啊!”阿夏指了指自己然後眯眼一笑:“這就像一個沒有解的環一樣。或者你可以把這個當做作者編撰的漏洞。或者莫比烏斯環中的必然?”
“我是豐饒,但這是我青壯年時期的。等我步入老年,進入衰敗期我就是凋零。這是一個循環,也是命運的一種映射。所以,命運的誕生必然要和我有直接關系。可同時,我也穿越了時空。所以,命運會先于時序誕生。然後由命運的手,誕生時序。從而,時序尋找命運。”
“那……爸爸呢?我是說琴爺呢?”
“如果時序找到的是豐饒,那麼起始就會養大命運。如果時序找到的是凋零,那麼就是……”阿夏沒有說,黑澤熏定定的看着他那雙金銅色的眸子想了許久才緩慢開口:“終結,殺死命運!”
“是!”
“所以還真得感謝南納啊!”
“是啊!哈哈!”
“哈哈!”黑澤熏跟着幹笑兩聲:“完全感激不起來!”
“也是!哈哈哈……他大概變異了。畢竟距離成為琴酒的日子,過去的太久遠了。不管是不是人,都會因為時間而發生變化的。再說,阿雅吧……你見過她了吧!”
“嗯!”
“阿雅的性格開始和他不合。”阿夏想了想措辭,向後靠了過去,将小崽子按在自己胸口趴着:“阿雅的父母是原初之水外層界海那裡的神靈,嚴格意義來算是流動類的元素側的神靈。換成這邊的說法,大概就是海神或者水神一類的。他們的孩子很多,而且很多孩子都是因為某些緣故自行誕生的。并沒有經過孕育這一說。能力強一些的孩子,會得到父母的庇佑,然後被稱呼為神子或者神。弱一些的,就是水仙子一類的。可誕生是一方面,之後的人生就是另一方面。阿雅的性格開始有些懦弱甚至是自卑的。這和南納的性格就不符了。她甯可躲在泡泡裡面,偏安一隅也不想出去。可南納的性格……你覺得,琴酒會甘心嗎?”
“肯定不會!所以母子有一段熱鬧了!”
“是啊!”阿夏笑着用手臂攬着他:“所以,阿雅後面強勢的性格,大概可以被稱呼為為母則剛吧!”
“嗯……所以南納應該沒少被打屁股!”黑澤熏的總結讓阿夏想笑。不過本着互惠互利的原則他也提出了自己的問題:“你我的分歧點在那裡呢?”
“出生啊!”黑澤熏閉上眼睛:“三歲的時候。有一次台風。我被人救了,送回了家。而你……你自己知道。”
“啊……這樣啊!也對,畢竟命運總是想要一個慘淡的人生來襯托自己的淡然。什麼習慣啊!上一位命運就是如此,結果被咔咔了!”
“真慘!”
“是呗!畢竟終結下手可不含糊!不過也因為這樣,我們才有了相遇的機會不是嗎?”
“嗯!媽媽好!”
這一聲媽媽,父子倆對視了一會兒阿夏抿抿唇:“我想打你屁股!”
黑澤熏擡頭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眼神一轉果斷蛄蛹的轉身把屁股朝着他:“打吧!”
“C!”阿夏朝他豎起中指:“節操呢?”
“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