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歲!”黑澤熏擡眸看着他,然後惡狠狠的咬了一大口漢堡,從黑澤陣的膝蓋上爬出來,拿着自己的奶葫蘆啪嗒啪嗒的跑了:“我去騷擾小朋友寫作業去了。”
“這孩子!”看着他那樣子,阿夏搖頭笑笑看向黑澤陣:“他受身體的影響很嚴重。”
“并不是身體。”黑澤陣卷了一片火腿塞進嘴裡:“他在補償自己。最主要的是,在場的我們三個那個不是在縱容他?”
“誰說不是呢?”阿夏輕歎口氣,歪頭在南納肩膀上一靠:“你不用管我們。對了,你剛剛說的那個黑塔……他弄的那個?”
“說要玩神秘人,名字不能說什麼的。”南納輕笑一聲介紹給伴侶。結果就看着阿夏噗嗤一聲,差點把嘴裡的咖啡噴出去。他咳咳兩聲找了紙巾遮掩尴尬:“他這不是還有鼻子嗎?怎麼突然想這個?”
“什麼有鼻子沒鼻子的?”
“一個童話類的小說,英國人寫的。裡面有一個大反派,就被稱呼為名字不能說的人。或者:you know who!長了一張蛇一樣的恐怖的臉,沒有鼻子。看着很恐怖的那種。”阿夏比劃了一下,黑澤陣和南納一起皺起眉頭。
顯然,他們是無法理解這種審美的。阿夏則笑的開心,咖啡都不喝了隻是趴在南納肩膀啪啪啪的拍打着他的脊背發癫。顯然,這個形象的确有什麼點,讓他笑的不行。
此時,拿着自己的早點敲開小書房門的黑澤熏已經成功的靠在小人馬的腰腹那裡,舒服的抱着小鲸魚抱枕絮絮叨叨的蹭馬前肢了。正在寫家庭作業的裡奧被他弄的癢癢的,動了動用蹄子踩了他兩下才算好。
“尤拉,要不你幫我寫作業要不你就安靜的睡一會兒。”
聽出小夥伴兒的不高興,黑澤熏小心翼翼的抱着他一根前腿:“我不鬧了,我變成球你抱着我?我還是有些興奮,裡奧!”
他撒嬌的喊了一句,裡奧歪頭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已經成為小少年的人馬此時能夠看出日後的英俊,他眨了眨眼無奈的歎了口氣:“好吧!我們聊聊,我下午再寫!”
“裡奧!”黑澤熏感激的趴在他毛茸茸的前腿之間,高興的在那腰腹的地方蹭了蹭:“你真好!”
“是是是!所以呢?想說什麼?”
“嗯……阿夏啊!”
“嗯哼!”
“我以為他醒過來後,會和我一些隔閡什麼的。但……好好的感覺!”
看着埋在自己前腿那裡的好友,裡奧用前蹄輕輕搭在他的身體上讓他藏的更好一些。這個地方,就好像荷拜因伯父的頸窩一樣。是自己這個摯友秘密的安全點。感覺到了小人馬的舉動,黑澤熏安靜的窩在那裡,用隻有兩個人才聽到的話說給對方聽:“剛剛阿夏說,原本的命運中是沒有裡奧的。全靠我強求。嘿嘿!我反駁他說:我就是命運!強求什麼?我說有就有嗎!裡奧這麼好!”
“給我關迷魂湯也沒用,也改變不了你把眼淚曾在我皮毛上的事實。”裡奧單手在矮桌邊撐着頭,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我就一會兒會兒!一會會兒就好!”
“嗯哼!然後呢?”
“裡奧!”甜的膩人的撒嬌:“阿夏啊!和我是同一棵命運之樹上面的兩根同出的枝丫。長得都十分茁壯。阿夏覺得,他人生的順利是因為我的不幸造成的。可實際上,我沒覺得自己不幸。相反,我覺得我比大多數人都幸運很多很多。”
“雖然有很多很多遺憾,很多很多不甘。可後來,我都看淡了。人生不就是這樣嗎?不可能所有的好事都落在你頭上,也同樣也不會所有的磨難都集中在你身上。很多人說,命運是最苛刻最不公平的。可我覺得,我對自己還是很好的!你看,我強求了你。我還是很自私的啊!”
“嗯!”裡奧聽着他軟聲軟語的話,輕聲應了一聲:“尤拉是最好的了!”
“那是!”眼眶還濕潤的小臉擡起頭,正好對上小人馬那雙溫柔的眼睛。黑澤熏看着他呵呵的笑了。裡奧看着他,也跟着笑了。兩個人笑夠了,這才找出熱毛巾相互擦了擦臉和皮毛。
“寫作業吧!即将開學的中學生!”
“你呢?”
“尤拉大人要征用你舒服的肚皮,睡個回籠覺。”說着,他擺正身體抓了小鲸魚抱枕靠着小夥伴的馬肚子閉上了眼睛。不過這老實了也就裡奧打開鋼筆帽的時間。
“對了,裡奧!别讓潘給阿夏喝酒!”
“啊?”
“你看看外面,再想一想樂園。”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