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禾了然,她點點頭閉上了眼睛,“好。”
陸輕淺看她閉上了眼才慢慢放下手,慢慢的挪上前去從她懷裡抱走了兩個兔子。
摸着它們軟乎乎的絨毛,難掩的笑意浮現在臉上。
“真可愛。”
宋禾依舊閉着眼睛,“這是在路上撿到的,早時天涼它們躲在草垛裡被風吹得發抖,看着也很瘦弱許是它們的母親遇到了不測。”
陸輕淺聽了有些心疼,“真可憐,小乖乖們我給你們做個窩怎麼樣?”
随後抱着去了自己的房間,聽見聲響遠去宋禾這才睜開了眼望去。
可馬上陸輕淺又探出頭來,“姜禾,你先幫我抱着它們好嗎?”
宋禾應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走過去抱走了兩隻兔子,兩隻兔子随即縮在懷裡汲取着溫暖。
見陸輕淺從衣櫃拿出了一個小小的毯子,又拿了一個籃筐墊在下面。
“先這樣,等會兒我在院子裡弄一塊小地方給它們生活。”陸輕淺說着從她懷裡又将兔子接過放在了籃筐裡,“呀?好像還是一公一母的。”
兩隻兔子窸窸窣窣的靠在一起,瞪着大眼睛幾根嘴毛一聳一聳看他們有些警惕。
“我和你一起吧。”宋禾說着。
陸輕淺忙轉頭看去,“好呀,我們一起。”
直到清晰的看到了她的臉他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你,你怎麼睜開眼睛了!”
“不準看我,醜死了。”雙手又緊緊的捂住了臉。
一聲低笑從她身上傳來,“不醜。”
“騙人。”
隻看見露着的一張嘴咋咋呼呼的甚是可愛,宋禾又想到了宋朝,若是他也在想必他們一定能成為好朋友。
伸手拉開他的,對上了他的眼睛,“真的,騙你是烏龜,日日馱着你謝罪。”
陸輕淺緩緩放松了神情,又慢慢說道:“不許你這麼說,你不是大烏龜。”
宋禾見他不在意了也點點頭。
陸輕淺看她說的是真話就放下了心,這才發覺宋禾雙手正抓着他的手腕處,此刻透進了她身上的體溫,很是溫暖沁入人心臉也逐漸熱了起來。
宋禾見他不說話了,順着他的眼神看去才發現剛剛突兀的抓了他的手,連忙松開了手道歉。
“抱歉。”
陸輕淺發覺暖意抽走心裡閃過一絲落寞,他掩去心思笑着回答:“沒事啊,我們快去給它們搭個小窩吧。”
先她一步低頭走了出去,很怕她會發現。
宋禾垂下的手指尖微顫,轉頭看着兩隻兔子好奇的眼神有些赫然。
*
“我準備用木條給它們釘個小房子,然後再墊些幹草取暖,外面也可以用木闆攔起一塊空地方便它們遛彎玩耍,到時候我再移些野花野草你覺得怎麼樣?”陸輕淺說着自己的方法詢問宋禾的意願。
“好。”
陸輕淺欣喜的應下,二人直接去柴房拿了許多小木闆出來,用鋸子鋸成需要的長短。
‘滋滋’的劃拉聲一下下的傳來。
陸母粗粗的揉了下眼睛仰了起來,打開門望去發現是自家兒子和宋禾正在一起忙活什麼。
她眯了眯眼看去,噢……原來是在鋸木條,這是要幹什麼?
“你起來了?趕緊漱口洗臉去,這邋裡邋遢的多不像樣子。”錢氏從竈房看見自家妻主起了床念着。
“我現在就去,剛剛看清淺他們罷了。”陸母笑着。
錢氏也朝陸輕淺他們那邊看去露出了笑容,“嗯,這倆孩子真不錯,清淺老陪着我們到底孤單,當年咱就應該再生一個陪陪清淺的。”
陸母揉揉後腰看着陸輕淺那邊樂着,“當初也不知道是誰說的生孩子疼死了,再也不要生了。”
“嘿,你!”錢氏羞惱,左右看着有沒有物什,一下看見了竈台上的抹布,拿起扔到了她的臉上,“堵上你的嘴吧,瞧你這胡言亂語的。”
表情卻很高興,并沒有生氣。
“哎喲!”陸母還樂着呢,這抹布就上了頭,她嫌棄地拿下,“亂扔什麼,這這麼髒。”
錢氏斜眼看她笑着,“我愛拿什麼就什麼,你受着就是,難不成我這夫郎是給你白娶的?”
“真是的。”陸母撇着嘴抱怨,“行了,還給你——我的好夫郎。”
将抹布疊好伸進窗裡把抹布放回竈台上,背着手哼着歌往主卧回去洗漱。
“德行。”錢氏看着她的樣子笑罵,又繼續看顧自己煮着的東西。
宋禾和陸輕淺這邊很快,除了中途被錢氏喊去吃了早飯外,一個上午就将兔子的‘家’安置好了。
隻見整齊的木條被釘成了一個小木屋,裡面是厚厚的幹草,擺在牆角邊倒是與房屋沒有突兀感的淪為了一體,四周用細樹枝和砍來的藤蔓編制成了‘圍牆’,擺了許多兔子吃的草,還有小石頭堆成的假山與豔麗的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