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輕淺一直忙到了傍晚才完完全全處理好宋禾的傷口。
期間回來的青山也是一直站在旁邊幫着壓住宋禾防止她因為疼痛亂動對傷口不利。
“好了。”陸輕淺擦着汗繼續說着,“我去拿她的衣物來,你們幫她擦擦換一下,我不方便……”
說到最後,陸輕淺的臉有些赫然,若是可以他是想自己幫她換的,這麼多人在實在不合規矩。
“好,多謝了。”雲萃回道,點點頭表示感謝。
陸輕淺應下朝門外走去,走到門口轉身看去,那三人圍着宋禾一臉關切心裡才放下心來。
走出門外,就見竈房的煙囪冒着煙,他疑惑地走進見到了自己的父親。
“爹?”
錢氏從竈台間擡起頭關切的問道:“怎麼樣了,都弄好了嗎?”
陸輕淺點點頭握住了他的手,“你怎麼在這裡,你的身體可好?”
剛剛忙着替宋禾處理,一下倒是把爹娘給丢到了腦後。
陸輕淺暗罵自己對父母的不孝。
“哎喲沒事,别擔心我我身子強健着呢不就是被打暈了一下沒事的。”錢氏笑着安慰他,“我聽你母親告訴我時可吓壞了,剛剛也來門口看望了,見你們都在專心忙着治傷就沒打擾,想着你們都沒吃飯呢就先來這裡做飯了。”
“嗯,娘怎麼樣?”陸輕淺随即又問道。
“沒事,我把你們的情況告訴她後她暫時放心了,現下在床上躺着休息呢,身體倒是沒什麼大礙。”錢氏說着,“你在你娘身邊從小跟着的,醫術她也放心。”
陸輕淺一時沒有說話,心裡百感交集。
一個是父母都沒事的欣喜,一個是宋禾的情況,兩者相加不知該是喜是哀。
錢氏見他不說話,以為他累了就打發他去休息一會兒。
陸輕淺這才出了竈房,去房間幫宋禾拿衣服送去給雲萃她們後坐在了院子的木凳上一動不動。
*
‘撲哧!’
臼眼停在了城外一處客棧二樓窗台處,一紅衣女子走過取下了它腿部的紙條查看。
‘少主已找到,臼眼可帶路。現少主身體被傷正在醫治,吾等來時又意外驚攪了官府需要七小姐幫助,望速來。’
輕歎口氣,“走,先去與她們彙合。”
風吹過,客棧二樓空無一人隻留下窗門還開着未曾關閉。
*
鳳栖殿内鄭君後坐在正位聽着魏懷柔的禀告。
“君後,我跟去的人不知是不是被她甩開了現下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這幾月她又一直不回京必定有貓膩。”
鄭君後垂眸思慮,手裡轉着佛珠一言不發。
底下的魏懷柔見他沒有反應心裡焦慮萬分,又急着說道。
“她最後的位置,離青州、甘州、寅州都很近,可偏偏就有了這青州……”
老七與宋禾是舊相識,盯了她那麼久此刻突然來到青州附近實在可疑。
“呵。”鄭君後低笑出了聲看向她似乎并沒有在意一樣,“或許隻是如以往般行商作樂途徑此處罷了,她們以前相識,這麼多月過去了也算她能忍耐,現在想找找她的下落,我們何必杯弓蛇影。”
“可……”魏懷柔心急如焚的繼續上告,“君後,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畢竟我們可真正沒有收到過宋禾的屍骨,萬一……”
她一直不相信老七如表面上那般對于宋家的事毫無波動,所以一直盯着那邊的行動,現在終于有點苗頭了可卻不是什麼好消息。
鄭君後聽罷好暇以整的起了興味,手裡的佛珠也撥的快了些。
“哦?那豈不是更好,若是真被她尋着了我們盡可坐收漁翁之利。那懸崖大得很,派人去搜尋一圈少說也得月餘,那時候沒找現在就更困難,何必亂費工夫。”
魏懷柔此刻很是後悔當時聽見死訊就沒再去搜尋,真是大意了!
“罷了,你且再去打探她的消息切不可再跟丢了,若是如常便也罷了,若是……”說及此他停下了似乎在考慮着什麼随即眼神一定,“若是真的還活着,那就偷偷給我帶回來,留着她的命。”
“何不當場殺了?”魏懷柔不贊同的說道。
“本宮有自己的打算。”鄭君後瞟了她一眼低頭繼續撥着佛珠,“你也該改改你的性子,太過殺伐對你自身也不好。”心裡卻對此深有感觸,擡手無意撫了撫頭似乎痛感還殘餘在那兒。
魏懷柔無奈低着頭有些似聽未聽,心裡卻在思忱着。
君後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還不肯完全信任她,要說之前宋家他最一馬當先要殺了她們,現下倒是改了反倒開始指責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