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雲萃她們吃好了與錢氏收拾着碗筷。
“哎,倒是奇怪我們……殺了人,而且還是官府的,他們怎還沒有派人來尋呢?”錢氏有些後怕問道。
雲萃聽言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嘿難不成她們是假冒的?”綠水搭話。
“怎麼可能?我看她們身上穿的确實是衙門的衣服。”青山不贊同。
“哎呀,那穆九呢?!倒把她給忘了。”錢氏一拍大腿說道。
“誰是穆九?”綠水撓着頭問着。
“就是昨日躲在她們身後那個。”錢氏說道。
“哦?噢,那個慫包啊,昨日俺們打的時候她就跑了。”綠水當時覺得那人膽子甚小沒啥功夫就也沒管。
“那也不對啊,她既然跑了這官府能安靜到這時候?”錢氏更加心驚。
“不用怕大叔,來再多俺們也不怕,再說了俺們的靠山馬上就會到。”綠水自豪地說着。
青山戳了她一下讓她不要得意忘形的亂說。
喲,這姜禾認識的人怎麼都武功高強,難道還有更厲害的?可官府也是不好惹的,姜禾家是做生意的能鬥得過嗎……
錢氏暗想着,搖搖頭還是擔心。
到了晚間,陸輕淺帶着藥如約敲響了宋禾的門。
‘咚咚’
門很快打開了,是青山。
“公子,進來吧。”
陸輕淺點點頭走入,宋禾正聽着綠水她們說話。
因為家裡客房不多,雲萃她們都隻能在宋禾這裡打地鋪。
現在地上攤好了被子,隻是她們都知道他要來還沒有褪衣。
“你們在聊什麼?”陸輕淺将藥放下。
“俺們在說以前小時候的事情可好玩兒了!”綠水坐着床側眼睛還泛着光意猶未盡。
連雲萃的臉都柔和了不少想來那一定是她們最快樂的時光。
“嗯。”陸輕淺也笑了。
宋禾自他進來後才微打起了精神,剛剛與她們交談片刻倒是身子有些不自覺乏了又怕擾了她們興緻,可之前明明睡過了。
宋禾暗惱,轉頭見陸輕淺眼神示意她脫衣便也收去心思解着衣帶。
陸輕淺則繼續弄着藥,誰也不知他心裡有多麼的忐忑。
雲萃她們都未發覺,隻又繼續聊着。
衣帶解開,宋禾背過身将衣服褪下露出了雪白的背,隻是上面的傷疤和針口密密麻麻很是突兀。
昨日縫針急切,倒是沒有發覺除了那刀口其他地方還有許多舊傷痕。
陸輕淺将搗好的藥粉混合用木條攪成糊狀細細的敷在上面,一邊問着“這些傷疤是怎麼回事?”
“舊時喜愛打獵,所以受了些傷。”宋禾問道。
“我看這些傷痕還泛着紅粉應當日子不遠吧。”陸輕淺知曉她沒有說實話隻顧自答道。
“公子,你們行醫的都厲害這都能看出來。”綠水誇贊。
陸輕淺搖搖頭還在塗藥。
背上一下一下,清涼又帶着微微的痛感。
宋禾一直沒動,直到塗到腰際時她敏感的微微顫動了一下幾乎不可見,可身後的動作停了一瞬随後更加輕柔了。
想必陸輕淺隻當她覺得疼,但隻有她自己知道剛剛有多心跳加速。
終于,“好了,快穿上吧别受涼了,再給我摸一下小腿的骨位。”
宋禾不自覺飛快地穿好衣服系好了衣帶回身坐好,期間發絲幾縷垂落。
陸輕淺又說道,“你忍忍待會摸骨位還有綁木條可能會有些疼。”
宋禾點頭,陸輕淺隻覺得她越發乖巧,心裡暖意陣陣。
拆開木條和綁帶露出了宋禾的小腿,中段烏紫可怖。
陸輕淺心疼更多,伸手摸着骨位查看昨日接的怎麼樣。
果然疼痛襲來,比起背上的要疼的多。
青山和綠水在瞧見淤青顔色時就側過了身不敢再看,雲萃一如往常一動不動隻是眼裡關切更多。
宋禾蹙眉忍耐,等着陸輕淺弄好。
查看到接的沒錯,他放下了心。
又繼續将木條碼好綁起來,緊緊的綁了個結。
“雖然能恢複,但是以後陰雨免不得要難受起癢了……”
宋禾放開眉頭,也看向這條腿用手輕撫,看向他,“還能走路便好,這兩天忙忙碌碌倒是得多照顧一下自己才是,别累倒了。”
看着他和錢氏從昨日就未曾歇過,擔心又給他們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