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青橙住院觀察兩個星期,出院那天是周六。
雪下了将近一個星期,皚皚白光鋪滿長街,汽車在結冰的道路上行駛了十多分鐘才到盛放住的公寓。
付青橙是第一次到他住的地方,乘電梯上去,嘀一聲,公寓大門在眼前打開。
“進來。”
見她杵在門口不動,盛放攬住她的腰,示意她進去。
付青橙看他一眼,跟在他身後踏進玄關。
屋子裡開着燈,付青橙簡單環視布局,這間屋子是四室三廳的格局,一間主卧一間次卧,一間書房和一間儲物室,廚房由島台隔開,中間設了一個小型吧台。
現在吧台上放了一套高腳杯和一瓶沒開封的紅酒,盛放從玄關拿拖鞋給她,告訴她這酒是昨晚周朗清他們帶過來的。
付青橙聽這話有點怪,她好像沒說過自己介意他喝酒,看了他一眼,她沒說話,随着他走到客廳。
付青橙不知道他是不是經常住在這裡,她不想這麼快和他同居,想了想,她扯住拉着行李箱,往卧室走的某人的衣服下擺。
盛放進公寓的時候把大衣挂在了玄關的衣架,他把毛衣的兩隻袖子卷到肘彎,下擺服帖在腰身。
付青橙抓住他的毛衣下擺,手指不可避免觸到他腰身下的腹肌。
硬硬的,可以摸到肌肉贲張的線條。
付青橙臉色一紅,立刻像觸電一樣縮回手,盛放瞧着她局促不安的樣子,胸腔裡悶出一聲低笑。
“我是你男朋友,你想摸就摸,不用不好意思。”
“我才沒想摸,我隻是——”
“隻是什麼?”
盛放看着她,單手扶着行李箱拉杆,側身從門邊轉過來。
公寓客廳寬敞,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轉過身看她,房間内的空間一下子仿佛逼仄許多。
付青橙呼吸一頓,回避他的眼神,她動了動脖子,看了眼茶幾上插着臘梅的花瓶。
“你,你不能住在這。”
“為什麼?”
盛放順着姿勢,後背靠着旁邊的門框,“這可是我的房子。”
“因為,”
付青橙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種情況,她和蘇斐談戀愛也沒有同居過,沒有經驗,面對這種情況,她心裡其實十分沒有主意。
要直接告訴他嗎,是自己不想,不是因為這是不是他的房子的緣故。
“我不能和你同居,我爸媽知道了會說我的。”
沉默半晌,付青橙低下頭,眼睛看向旁邊,“我爸媽思想很傳統,不允許我這麼做。”
“我有說我要和你住一起嗎?”
頭頂,他的聲音傳來。
付青橙原本已經做好了他要說一長串話的準備,蓦地聽到他這樣講,心裡愕然,她吃驚地擡起頭。
盛放正垂下眼皮看她,付青橙目光撞到他的視線,臉色一頓,心裡瑟縮了一下,她咬緊嘴唇。
“那天,你在醫院不是這樣說的?”
要麼和他住一套房,要麼和他住一間房。
“我是這麼說的,不過這個一套包括了公寓的樓上樓下,我現在住你樓下,不就算一套?”
樓下?
付青橙敏感地抓住這個詞,擡頭,她看向他的方向。
她今天沒有化妝,完全的素面朝天,不過這一點也不影響她的美貌,燈光下她的膚質呈現一種粉色的透明,她微微分開雙唇,因為驚愕,唇珠跟着動作顫了一下。
盛放将她的反應都看在眼裡,他十分歡喜她現在的表情,愉悅的感覺遍布四肢百骸,他默默挑高嘴角。
“你很想跟我同居嗎?”
壓低聲音,男生看着她的眼底掠過深沉,“如果你想,我——”
“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