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
晦樓樓主制止,“不如告知飛宿與紅绡姑娘。”
“為何?”
明樓樓主不解,他們可不單單隻想要金銀财寶而已。
晦樓樓主擺擺手,示意他們先退下,待房内沒有旁人之後晦樓樓主才道:“晦明樓不似飛宿,飛宿可回大漠,晦明樓卻要一直在中原,我們若是有所隐瞞,不被發現倒還好,若是被發現,惹怒了那名貴人,怕是要有麻煩。”
明樓樓主踱了兩步之後頗為不甘道:“難道隻能告訴他們這個消息?”
晦樓樓主起身将她按在椅子上寬慰道:“妹妹,就算讓他們知道又能如何,我們手上已有一張殘圖,哪怕他們拿了其餘幾張是,若是我們不交出來,他們也找不到寶物,該急的絕不是我們。”
明樓樓主還是頗為不甘,捏緊桌角并不說話,過了會兒才說:“好吧,就聽你的。”
晦樓樓主命人取來紙筆,寫下兩封飛鴿傳書吩咐道:“一封給陸首領,一封給紅绡姑娘,把那三人的畫像各畫兩份,派人給他們送去。”
“是。”
兩隻飛鴿從晦明樓飛出,不一會兒,兩隊人馬也分别從晦明樓沖出,本向不同地方。
得了畫像,連着搜尋三日的飛宿一無所獲,陸長鷹陰沉着臉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弟子,最前面那名弟子是陸長鷹的貼身護衛之一,陸宣,隻有他敢在陸玖被救走那夜強行把陸長鷹帶走。
陸宣道:“首領,憑借我們現在的人手,想要在中原這個地界找人,找到猴年馬月都未必能有結果,除非飛宿大半弟子都從大漠來到中原,可那樣勢必會驚擾到他人。”
足有半盞茶的寂靜讓陸宣身後的飛宿弟子們冷汗直冒,陸飛鷹沉聲道:“那依你看呢?”
陸宣:“先讓外面的弟子回來,等幾日晦明樓與紅绡的消息,若是他們沒有消息,我們便找個由頭,将我們的消息,告知他們如何?”
陸長鷹點頭,臉色柔和了些,“你說的有理,就照你說的辦吧。”頓了頓又說,“那名叫紅绡的從京師而來?”
“是的,紅绡從京師而來,現在應當還在回京師的路上。”
“嗯,那今日我們便前往京師。”
既然那名叫紅绡的是從京師而來,想必她後面的主子也在京師,離得近不僅方便結交,也好行事。
陸宣擡頭看他,“是,屬下這就去準備,是否告知紅绡姑娘?”
“自然,我們還得多多仰仗她。”說到這裡,陸長鷹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借他人之手獲利,未嘗不可。
臨近傍晚時分,鎮上生人便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晦明樓的飛鴿率先到了紅绡手中,這幾日的辛勞使她添了幾分疲累,接過侍女遞來的信件,心頭一振,疲累消失大半朗聲道:“不愧是晦明樓,果然帶來了好消息。”說罷便讓侍女取來紙筆,傳信給晦明樓的人,讓他們将畫像帶往京師。
過了兩日,飛宿的信鴿也到了紅绡手中,紅绡冷笑一聲,吩咐道:“給京師的兄弟們打聲招呼,讓他們為飛宿的人尋一處住處。”
“是。”
趕了兩天路的飛宿露宿野外,晦明樓的飛鴿傳書也到了陸長鷹手上,陸長鷹看完便丢進火光之中,“從這兒到京師還需多久?”
陸宣道:“首領,照我們現在的速度,也需五日。”
“嗯,讓晦明樓的人在京師等着。”
飛宿正前往京師的消息很快傳到了晦明樓兩名樓主耳中,晦樓樓主沉思片刻道:“讓在京師的弟子盯緊飛宿與紅绡,再另外多派一班人馬在外尋人,莫要驚動他人。”
管家道:“老奴遵命。”
不再用藥的陸玖夢境依舊紛雜,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整日在夢中,不用再每日分辨現實與夢境,倒是讓他舒服不少。
他們一行人趕了七天路,在今日傍晚便能到離京師最近的一處城鎮之中,過了這座城鎮,再走半日便能入到京師之中。
京師越來越近,路上的商人及普通百姓也逐漸多了起來,陸玖架着馬車道:“似乎來過這兒。”
身邊故淵道:“嗯?你之前到過京師?”
“或許在夢中來過。”
故淵哈哈大笑,“我在夢中也來過。”
一名護衛騎馬上前對故淵道:“大哥,有個消息要告知公子。”說罷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故淵擺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來到車内。
車中方竹佶蓋着毛毯,閉眼假寐,聽見聲響便睜開了眼,看向故淵,懶洋洋問道:“什麼事?”
故淵來到他耳邊輕聲道:“飛宿的人也在往京師來。”
“嗯,你讓陸玖來。”
陸玖入到車内,他現在看到方竹佶還是渾身不自在,不過他不是會躲人的性子,隻得強忍着心中酥麻,等着方竹佶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