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黃色的卷軸被捧到了容時傾面前,容時傾看過之後忍不住大笑道:“好,好,老夫終于等到這一天了!”随後看向安甯,“殘圖在哪兒?”
安甯拉着還在失魂落魄的安崇合說道:“我要是說了,你就不得傷我們其他人性命。”
安崇合被人拉離安甯,容時傾說道:““容不得你們與老夫談條件。”
安甯咬牙切齒道:“好,但是這個地方要崇合與我一起才能打開。”
他們二人重新被帶進殿内,安甯指着殿中一個角落說道:“就在那裡,出事前,容皇後曾親口跟我們說,其中一張殘圖就藏在那個地方。”說着就拉着安崇合來到那塊地磚前蹲下。
安崇合不知該如何是好,剛才安甯所說的關于容皇後的話他從未有印象,蹲在安甯身邊不做所措,安甯暗中拉了一把他的衣袖,讓他跟着自己搬開面前這塊地磚。
在宮中搜尋安甯幼子的黑袍人們将宮中翻了個底朝天,在安甯公主宮中密室找到了寶兒。
黑袍人們讓護着寶兒的瀾溪渾身發抖,黑袍人将瀾溪抓住,把強裝鎮定實際懼怕到頭腦發昏的寶兒領子提起來。
“走。”
黑袍人帶着他們二人來到密室門前,門一打開,早早守在門外的黑衣人們趁着他們不注意,将手裡迷藥灑向他們,這些黑袍人在藥裡長大,一般的迷藥對他們作用甚微,腦袋晃了兩下,隻有霎時間失神提起兵器要與他們打鬥,為首的黑衣人比他們反應更快,隻見寒光亮起,這些黑袍人便倒在地上,脖子上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瀾溪被吓的渾身癱軟,黑衣人捂住她的嘴,讓她不要大聲聲張,寶兒呆滞在原地,被吓的失了神,其中一名黑衣人來到他面前,把自己面巾揭下,是昨日剛到京師的風閑。
風閑喚道:“寶兒,是我,我奉公子的命令來找你們。”
寶兒逐漸回神,臉色煞白地說不出話,愣愣點頭,風閑将寶兒抱起來,又讓人把瀾溪扶起來,風閑道:“我們先從這裡出去。”
一直等不到搜尋的人回來的容時傾耐心已被消磨殆盡,又讓幾人去找,那幾人在安甯宮殿中的密室找到同伴屍體,趕緊來到容時傾身旁禀告,“族長,那幾人死在安甯公主的宮殿中。”
容時傾看向容胤承道:“承兒,你如何看?”
容胤承沉默片刻說道:“有人偷偷進宮,把安甯的幼子帶走了。”
那邊的安甯與安崇合已經拿到了早早藏在宮中的殘圖,黑袍人們将殘圖呈上,容胤承把殘圖接過,看了幾眼後叫來看守着方竹佶他們的容青問道:“你确定你那夜所見之人,就是容婉兒?”
容青說道:“不錯,容婉兒的模樣我記得一清二楚。”
容胤承說道:“我們所得的殘圖,與現在這張殘圖,根本對不上。”
容時傾微微蹙眉,容青兜帽下的臉并沒有過多露出詫異,這樣的結果倒也在意料之中。
灰衣人來到容時傾面前說道:“族長,大臣們都被帶到大殿之中了。”
容時傾說道:“這件事後面再議,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
隻有黃袍加身,他們這件事才算是闆上釘釘。
全都躲在家中的大臣被灰衣人們強行帶到朝堂之上,包括甯王在内。
百姓大軍逐一跑上朝堂之上,容時傾在簇擁下走上朝堂,路過甯王時二人對視一眼,相較于甯王的狼狽,容時傾就春風得意了許多。
安崇合被黑袍人押着肩膀走上朝堂,才福戰戰兢兢跟在身後,捧着聖旨,安崇合來到皇位前,他将滿朝文武收入眼中,張了張嘴,怎麼都無法說不出傳位二字,才福打開聖旨,嘴巴裡剛冒出一個字,就被甯王打斷,“且慢。”接着看向容時傾說道,“你這老道,妖言惑衆,讓他們充當你的殺手,現在叫文武百官上了朝堂,莫非是要倒反天罡,謀權篡位不成?”
甯王目光灼灼,恨不得将容時傾燒出一個洞來,想他英明一世,竟然也險些被這老妖道給騙了。
此前兩日,甯王得了容家旁系村莊被燒的消息,就覺不對,見過方仕崖後又聽聞容青得了殘圖的消息獨自離去,索性順水推舟,應下安竹翎的要求,現在看來果然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