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得分3-3。
場上比分被扳平,平等院的戰意被徹底點燃,手中的網球高高抛起,還不等揮拍,卻先聽到場外傳來一道帶着調笑語氣的聲音:
“诶呀呀,不得了了,讓我看看這是誰光天化日在球場欺負小朋友呢?”
平等院聽到這個欠揍的聲音下意識地開始頭痛,手中球拍方向一轉,一球直接打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幸村感受到有人進入自己精神力場控制的範圍,知道今天這一場多半也就到這了,于是主動解開了自己的滅五感狀态,看向來人,不出意料地,是兩位熟悉的卷卷毛前輩——衣服不好好穿但網球有在好好打的未來U17二把手種島修二,和網球不好好打但戲有在好好演的入江奏多。
“不得了了,奏多救命。”種島試圖把自己一米八的身高藏到入江身後,但後者早有先見之明地直接閃開。
入江毫不客氣地一把把種島推到前面:“修君,做人要勇于擔當才對吧。”
種島無奈地擡手抓住了飛來的網球,鑒于平等院這三年被這白毛小子煩習慣了,已經過了最開始一見面就想把網球砸到他臉上(雖然沒有成功過)的階段了,而且馬上全國大賽之後說不定他們各自選了南轅北轍的學校,他就再也不用看到種島修二這張欠揍的臉了,所以平等院大發慈悲的沒有試圖用這一球砸死他。
“你們來這幹什麼?舞子坂在這附近搞集體探險活動?”
是的,種島修二,入江奏多,京都舞子坂中學的網球部正副部長,在無差别搞對手和隊友心态這一日常娛樂活動中十分艱難地平安度過國中三年的兩位樂子人。
雖然熱衷搞事,但實力确實不可小觑,年年跟牧之藤在決賽或者半決賽快樂互毆,球場上雖然年年輸,但在把牧之藤老大平等院鳳凰怼的啞口無言這一領域,種島說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是啊,我們在探險尋寶,這不就讓我尋着了?”
種島湊到幸村面前:“小朋友,如果被這個怪叔叔綁架了你就眨眨眼?”
幸村下意識地眨眨眼,種島立刻像是揪住了什麼狐狸尾巴大跳起來指着平等院:“看吧我就說你不是好人,綁架小朋友陪你打球!我要告訴警察叔叔,把你抓進去,今年的冠軍就是我們的了!”
幸村:‘怎麼感覺種島前輩比U17的時候更抽象了,那居然還是他收斂過後的結果嗎?’
而且天殺的他真的隻是視覺喪失太久眼睛幹才忍不住眨眼的。
平等院現在看起來真的想殺人了:“你有完沒完了白毛小子!”
趁兩個人在旁邊吵得有來有回,入江見縫插針地擠到幸村身邊,本着前輩的自覺先給自己和白毛小子做了個自我介紹。
如果不是怕他倆吓到,幸村都要忍不住主動跟兩個前輩打招呼了,無他,隻是幸村本人多少也帶點切開黑的屬性,天然地對這兩個有趣的前輩抱有好感。
于是幸村也換上招牌的溫柔笑容:“前輩好,我叫幸村精市,是從神奈川來看全國大賽的,目前借住在平等院哥哥家。”
“咦?”種島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溜回來,“居然是個溫柔可愛的小朋友嗎?”
他和入江是被幸村巨大的精神力波動吸引來的,看到的是冷漠版神之子,還以為會是個傲嬌的小朋友,結果居然是這種路線的嗎?
“來看全國大賽,這麼說還是小學生呀?”入江抓到了一個奇怪的重點,小精市國中準備去哪裡讀呀,要不要考慮來我們舞子坂?”
“嘁,少來了,去舞子坂有什麼前途。”
眼見着幾句話說不對又要吵起來,幸村無奈叫停:“國中已經定下來咯,我會去立海大,不過可惜前輩們要畢業了,沒有機會在全國大賽上見面了。”
初次見面的種島和入江本來就是在開玩笑,倒是平等院有了一絲被搶人一般微妙的不爽,這種心态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的半決賽,并把恰好撞到槍口的立海大順利送回家後才微微平息。
種島還是忍不住自己‘三句話必蛐蛐一句平等院’的被動技能:“诶,所以平等院這家夥果然是被小朋友壓着打了吧,早就跟你說過了人外有人。”
幸村則是笑着搖頭:“不是哦,我們打到3-3了,一直是平等院哥哥領先,我才剛剛追上來而已。”
話畢,空氣中突然安靜了一瞬,種島和入江對視了一眼,彼此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興味——
之前他們還以為是平等院在陪小孩玩,不過要是3-3的話,按照平等院的性格,雖然不至于盡全力,但這場多半是認真打的有來有回的程度,再加上剛才兩人感受到的強悍精神力……
跟着平等院回家吃晚飯的路上,看着手機裡多出來的兩個号碼,還有種島離開前悄悄說的‘等平等院不在的時候,我們悄悄帶你出來玩’,陷入沉思——
這兩個前輩是這種設定的嗎?
另一邊平等院一路上也在對他耳提面命:“離白色和黃色的京都卷毛怪人遠點,和他們說話會變蠢”之類的。
不在U17的高壓競争環境下認識的三個前輩,好像完全洗刷掉自己之前的印象了呢。
表面各有各的奇怪但實際都是很好很溫柔的前輩這樣子?
不過這樣很好,
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