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欣慰點頭:“真般配啊,年輕人談戀愛就是賞心悅目。”
一個眼神溫柔地看着她:“能和喜歡的女孩子訂婚,付出再多我也心甘情願。”
江父笑容愈發真誠:“唉呀,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小年輕培養感情了。”
江父走後,白繞籬沉吟片刻,問:“為什麼?”
她沒說清楚,但蕭長亭知道她問的是什麼。蕭長亭道:“沒别的原因,除了你之外,我沒有什麼需要貪圖江家的。”
“可我記得,之前蕭少爺挺厭惡我的。”白繞籬從江似雪的角度找了個懷疑的理由,她實在不想壓抑本性對他露出笑容。
方才吃的一頓飯,讓她坐立難安。
蕭長亭一怔,在心裡苦笑一聲。
這也算是自己給自己制造困難了。之前的他哪裡會料到有今天呢。
“之前……是我不對,但現在你是我喜歡的人,”蕭長亭看着她,“我不會拿婚約開玩笑。”
“我知道你答應不是因為喜歡我,隻是出于利益考慮,但我不在乎。”蕭長亭牽起她的手,輕輕吻了一下,“隻要能和你在一起。”
江似雪不會在意逢場作戲,更不會排斥與未婚夫親密,沒有感情又如何,好處夠多就行。
白繞籬這樣告誡自己,但最後還是抽回了手,美麗的面容似覆寒霜,一語不發。
她上樓見江父,冷着臉道:“我還沒簽字,那麼婚約就還不算數,對吧?”
江父不明所以:“你現在要簽?”
他拿出協議,然而白繞籬接過後卻把它撕了。
“對不起,我反悔了。”
江父完全理解不能,畢竟江似雪一直是個很冷靜理智利益至上的人,而白繞籬突然ooc在他看來和發瘋差不多,完全不能理解她為什麼要這樣。
“似雪,發生什麼事了嗎?”他隻能猜測是别的原因,根本沒想過單純隻是她不願意。
白繞籬扮演人設是為了不讓人喜歡,不和别人有親密接觸,可既然人設沒她想象中管用,她何必要舍本逐末。
“我不想結婚,現在才發現接受不了。”白繞籬的話讓江父驚住了,“我也不想有男友。”
因為過于震驚疑惑,江父連氣都生不出來,完全不明白她這是怎麼了。
他隻能試着理解:“你太讨厭蕭長亭了?你們之前有過節?”
白繞籬沒說話。
江父頭疼:“唉!這……”
因為白繞籬走得突然,蕭長亭追了上來,便也聽到白繞籬反悔的話,此時站在門口,再也沒有絲毫笑意,眸光冰冷。
江父看到蕭長亭也在,這下頭更疼了:“到底是怎麼了?”
蕭長亭看向白繞籬:“為什麼?”
他本來以為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可就在他安下心的時候,白繞籬突然不願意了。他實在不明白。
“沒有别的原因,我不喜歡這樣。”白繞籬似是知道他要說什麼,“再多好處也不願意。”
江父眼見着蕭長亭的臉色越來越沉,隻好開口:“似雪你先回房冷靜冷靜,婚約的事過些天再談吧?”後半句是對蕭長亭說的。
白繞籬面無表情地出去了,蕭長亭目送她離去,這才看向江父:“江伯父,您打算怎麼辦?就這樣打發我嗎?”
蕭長亭的身份在他是未來女婿時是優點,可現在自家女兒反悔不簽了,又難纏麻煩至極。
江父幹笑:“婚約也要看似雪的意思啊,不然夫妻之間怎麼能相處下去呢,我再勸勸她。”
蕭長亭:“江伯父,我不是那麼高尚的君子,婚約不隻是我和她之間的事,如果您勸不動,我想,先把訂婚宴辦了不難吧,蕭家和江家的婚約圈子裡所有人都應當知道。”
江父心裡暗罵了幾句。
蕭長亭長相清冷,矜貴得體,好像無情無欲的聖人君子,可卻能用這副姿态說出枉顧他人意願的話。
威脅之意太過明顯,江父早就知道這蕭家繼承人的手段,不敢賭他會不會對江家心慈手軟。大概率不會,畢竟蕭長亭的喜歡是一定要得到對方,甚至被拒絕了也不會改變主意,隻是撕去那層溫柔體貼的皮,對白繞籬都如此,更别提江父了。
江家哪裡能和蕭家相提并論,更何況江父是在孟氏工作,而孟氏和蕭氏有不少合作,怎麼會為了他們得罪蕭長亭。
“我……知道了。”江父艱難開口。
蕭長亭微微勾唇,眼中卻無笑意:“一紙合約,本就是送給她的禮物,我原以為她會喜歡。”
“本來那張紙就無甚要緊,撕了,她也還是我的未婚妻。定好的條件仍然作數,明天我的人會來簽贈予協議,訂婚宴那日希望您能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