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英對橋溆歉意一笑:“打擾你吃飯了。”
橋溆搖搖頭,戲谑一笑:“美女身邊有點狂蜂浪蝶正常啦。”
柳雲英笑怒道:“你這丫頭,笑話我是吧。”
橋溆:“哈哈哈。”她确實看得挺開心的。
橋溆與柳雲英關系還不錯,才笑得如此不客氣,在不熟之人面前她可不會如此情緒外露。
至于為何兩個陌生人短短幾天就感情不錯了呢?因為她們同為弱雞組成員,同病相憐、惺惺相惜啊。
第一次見時橋溆隻覺得柳雲英漂亮又優雅,熟絡之後才發現跟她還挺聊得來的。
柳雲英盯着她看了幾秒,然後苦惱道:“你也不差啊,為什麼沒人找你呢?你還是單身呢。”
橋溆淡笑不語。
可能是因為她擅長隐形吧。
說起來從初中之後就沒有男生跟她表白過了,究其原因,高中時她忙着厭世,成天耷着張别人欠她錢的臉,誰敢靠近啊,而大學後,她熱衷于當個隐形人,存在感極低,除了室友和班委,恐怕沒幾個人記得有她這号人。
當然,利益相關時她是不會隐形的,想隐形就隐形,這也算是她的一種天賦了。
在社交場當隐形人對不愛社交的人簡直不要太爽,你看,像這種糟心事就找不到她頭上。
另一邊,酒足飯飽後,教官被幾個大膽的圍住了。
“嘿,教官,你幾歲啊,是哪裡人,有對象了沒?”一個大叔爽朗道。
如果是之前訓練時他們肯定是不敢這樣調戲教官的,但今天是實戰,交流多了,又一起吃了個飯,和教官的距離瞬間就拉近了,對教官的恐懼也減了大半。再怎麼說,教官也就是個年青人,志願者裡大半人年齡都比他大,這些人自然不會那麼怕教官。
氣氛正好,教官也不擺着張冷酷無情的臉了,他微微一笑,顯出幾分少年氣:“我二十六歲啦,自畢業後就被分配到C市,也在這裡幹了五年多了。我家鄉在S省,有女朋友,女朋友在家鄉等我呢。”
說得一五一十。
“二十六?這麼年輕?我兒子都跟你差不多大了。”
“教官,要不你叫我一聲大哥,以後C市我罩着你?”
教官涼涼一笑:“這就放肆起來了?回去是想讓我給你們加訓?”
幾人連忙求饒:“我們錯了,求教官大人大人不計小人過!”
然後又道:“師母漂亮嗎?”
“當然漂亮了!以後要是有機會,我讓你們瞧瞧!”說到女朋友,教官滿臉驕傲。
“真的嗎?”
“到時教官請客嗎?介紹師母總不能學生買單吧?”
“沒錯沒錯!教官請客!”
“請客請客!”
一群人起哄道。
教官給氣笑了:“你們這群家夥,打蛇随棍上是吧。”
停頓了一下,還是應下了:“行!請客就請客!說起來,你們還是我教的第一批學生呢,以前都是被班長訓、被隊長訓,沒想到突然就當别人教官了……”
突然從店鋪深處傳來一聲異響。
“誰!”教官轉頭一聲暴喝。
即使是在談天說笑,教官也一直保持着警惕,而其他人就不同了,乍然之間都有些摸不着頭腦。
“可能是有什麼變異小動物?”有人問道。
“不是動物,”教官斬釘截鐵,“這動靜是人搞出來的。”
他戒備的同時輕手輕腳地快速靠近聲源,但還沒靠近,就聽得咔哒一聲鎖門聲,然後是急促的上樓聲。
這下大家都知道是真的有人了。
他們小心走過去,卻見廚房旁邊有道關上的門,門後面應該就是樓梯了。
他們面面相觑:“我們進來時檢查沒發現這棟樓有人啊。”
“而且這棟樓的大門都是開着的,怎麼會有人在裡面呢,太奇怪了。”
五感最強的那個人也道:“進來這麼久了,我沒感覺到有大型生物的存在。”
樓上怎麼會有人呢?還讓他們毫無所查,如果不是他自己不小心弄出了動靜,他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發現。
躲在樓上的是什麼人呢?
是普通民衆嗎?可是這一片的居民早就都被轉移了,是遺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