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錯了?那個女生沒事?”喬森悄聲問道。
“有事沒事确認一下就知道了。”餘隊把手機收了起來,看樣子是發完信息了。
“伯伯說他們回酒店了,酒店附近的人應該能看到吧。”喬森往老伯伯指的方向走,餘燼也跟上了,“伯伯說他們往這個方向走了,跟我們來的時候不是同一條路,怪不得一路上都沒人看到。”
他們走到一半的時候,餘燼的手機震動看一下,他看了一眼信息。
“怎麼?什麼情況?”喬森好奇探頭。
“他們回到酒店了,是住五樓的客人,跟死者沒有關系。”餘燼收起手機,“老闆也确認了,這倆就是昨天晚上入住的那對情侶。”
“啊……那就是說……”喬森皺眉,“407莫名其妙多出來了一個身份不明的女人?”
現在莫名其妙多出來一個人,他們隻能回去查旅館的監控和住客信息。一個個排除掉普通入住的客戶之後,他們在監控中鎖定了那個多出來的人。
“就是她了。”餘燼指着監控中的一個穿着牛仔褲的女子,“沒有登記,沒有去過前台,但是直接上了樓,而且上樓之後沒有在樓道監控裡面出現過,之後火災也沒有疏散,直接就消失了,就像人間蒸發一樣。”
監控中,那位女子穿着普通的藍色牛仔褲,披散着的長發遮住了大半部分的面容。在監控的俯視視角下看不出什麼容貌特點。
喬森是之前确認了一遍所有的住客的資料,還混在民警中幫他們安排要離開的住客拿回自己的物品什麼的。雖然監控看不太清楚容貌,但從行為、步态分析,他确定自己根本沒見過這個人。
他們把證據監控錄像和照片拷了一份回去,等他們到了警局,正巧,這個時候姜不語拿着法醫鑒定報告過來了。
“來的正好。”
姜不語把報告打印了好幾份分發下去。
“死者,女性,身高一米六以上,年齡在三十歲左右。屍體燒傷面積達到80%以上,其中,前面燒傷尤為嚴重,頭面部更甚,面貌無法辯識。”
大部分時間都拿去驗屍了,報告上寫的東西隻是一些結論和圖片信息,并沒有太詳細,隻是作為資料讓大家了解一下死者的死亡信息,方便有的放矢地開展後續工作。
“死者的身體上并未發現器械性損傷的痕迹,也沒有發現其他傷口。我對死者的心髒、腦組織做了病理檢驗,并未發現疾病性緻死改變,排除了疾病發作死亡的可能性。但是比較有意思的是,死者頸部處有表皮脫落,檢見有急性肺淤血。同時,死者的身體各處均有燒傷,但燒傷相對于面部并不算嚴重,想必是兇手故意想讓我們無法辨認屍體身份。我在死者的鼻腔、口腔和咽喉氣管中并未發現煙灰碳末的痕迹。”
“因為死者被人為地焚燒過,屍溫什麼的不算準确,所以我們推測的死亡時間隻能當做參考,可能誤差也比較大。而且根據死者的胃内容物判斷,她起碼是在餐後經過6小時以上才死亡,如果她沒有吃夜宵的話,我隻能跟你們說,人是今天才死的。”
喬森跟着姜不語的解說翻看着手上的資料,剛好翻到了資料的最末尾,上面寫了法醫驗屍的結論:
——“也就是說,死者生前曾被人勒過脖子,死因大概率就是被扼壓頸部導緻了死者的機械性窒息死亡,然後兇手在死者死後焚屍滅迹。”
“考慮到現場的汽油味以及焚燒情況,兇手焚燒遺體使用的助燃劑應該就是汽油。”
姜不語擡眼,語氣笃定:“這是他殺。”
“嗯。”餘燼看完了報告,随手放在了身邊的桌面上,“我們在現場調查也找到了一些線索,喬森。”
本來想着餘隊開口了是準備自己講,沒想到突然被叫名字,喬森下意識地喊了聲到,然後大家全都看了過來。
您這也要讓我代勞啊……
在大家的目光中,喬森清了清嗓子緩解了一下自己尴尬的感覺,然後才開口:“是這樣的,我們根據旅館的入住登記以及監控,排查了所有人員,鎖定了兩個人。”
喬森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了圖片,然後手機在在場的人手中傳閱。
“照片中的鴨舌帽男子就是住在407房的嫌疑人,然後那位長發女子應該就是死者。”
手機傳了一圈之後又回到了喬森手上,喬森收回手機:“一會兒我去把照片打印出來。”
“現場沒有留下什麼能夠證明死者身份的物品,目前,收集到的燒焦衣物碎片、布料、塑膠碎片還在化驗中。”
也就是說,還沒有直接證據能夠證明死者的身份,隻能通過追查這些線索來找到死者可能出現的地點,從而找出認識死者的人。
要不然就隻能寄希望于死者的家屬發現死者失蹤之後來報案,然後他們再讓家屬确認監控錄像等等,從而辨認死者身份了。
然後餘燼接過話茬,補充:“所以,你們幾個去查一下最近都失蹤案,關注一下有沒有人報案的,看看有沒有符合死者特征的失蹤者。”
“阿水,你們幾個去走訪附近的人,看看有沒有認識死者的。”
“白桦,你去盯一下監控那邊,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
“喬森,還有你們幾個,現場發現的那些證物的後續追蹤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