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s。”
“你又來幹啥?怎麼哪哪都有你?”
“我來找寶貝呗,怎麼你來玩的啊?”
“對啊,你怎麼知道我來玩的。”
賈亭西:“……”
“不過你剛才喊那鳥叫什麼?人面枭?你認識這鳥?”
“沒錯,雖然我也是第一次碰見,但我敢肯定那就是人面枭。”
“為什麼?”
“我之前看過一本古書,書上有記載說,人面枭貓頭虎身,體型龐大,喜濕熱,所以它們大多生活在雨林深處,人面枭出現時,衆鳥避之不及。”
“可是鳥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體型呢?這不科學。”
“秦讓啊,你太沒見識了,難道上次你看到的巨骨舌魚科學嗎?你懂什麼叫進化論嗎?”
“?”
哥們這已經不是進化論能解釋的吧,這他媽是變異論。
見我沒說話,賈亭西又說:“要不你跟了我吧,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我也不介意帶着你這個小拖油瓶。”
我剛想反駁回去,曼曼走過來一把把我拉了過去,說道:“别理他。”說完還對着賈亭西做了個鬼臉。
這兩個人,一碰上就像小學生打架一樣。
走着走着,不遠處突然出現了一些房屋,看上去應該是個寨子,看着規模不小。
“這深山老林的怎麼還會有屋子?”賈亭西問道。
我也疑惑着,說:“不會是這裡的原住民吧。”
賈亭西說:“管他呢,去看看。”
賈亭西嘴比腦子快,剛想邁出腿,又停住了。
“你去吧,又沒人攔着你。”曼曼說道。
“不對,萬一有埋伏呢。”
庚七說道:“這帶多山匪,不用去看了,不管我們出何原因,他們也隻會帶着惡意的。”
“那我們繞道走不就行了。”賈亭西說。
曼曼呵呵一笑,說道:“你再裝一個試試看呢?”
賈亭西一頭霧水,說:“怎麼了?”
“你既然都已經知道走這條小路,怎麼就不知道走這條路就是為了來這裡拿一樣東西的?”
賈亭西像是被拆穿了一樣,趕緊辯解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消息也很閉塞的好吧。”
“拿什麼東西啊?”我問。
“你覺得一個山匪之所以能夠世世代代都定居在此,是因為什麼?”曼曼問道。
我搖搖頭,答不上來。
“這裡人迹罕至,野獸橫行,如果不是此地有什麼寶貝可以用來維持生活,他們怕是無法存活至今。”
“什麼寶貝?”
“不是秦讓,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我都聽明白了。”賈亭西說。
???不是兄弟們我是真沒明白。
“意思就是說他們知道齊雲山這裡有寶貝,并且還知道具體的方位,所以才會選擇世世代代都在此居住,近水樓台先得月你知道不?”賈亭西說道。
“你還說你不知道?”曼曼質問賈亭西。
“我順着你說的,這消息怕是沒幾個人知道。”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現在我們還是想想怎麼辦吧。”我趕緊打圓場說。
我理了理,所以說,張小三爺想要的寶貝,這些山匪手裡早已經掌握了相關信息,但是山匪就是山匪,他們隻對墓裡的金銀珠寶感興趣,而對那個真正的“寶貝”卻無動于衷。隻要我們獲取了寶貝的具體方位,那事情就簡單多了。
“你去,拿到了東西就歸你。”庚七對賈亭西說。
“我也想去啊,但我沒實力啊。”
我們:“……”
曼曼說:“沒實力就靠邊。”
賈亭西乖乖靠邊站了。
我們想了半天,一籌莫展,怎麼才能悄無聲息的潛入狼窩再偷走一塊肉呢?
最後曼曼想出了一個辦法,使用美人計進入寨子,先探探寨子裡有多少人,再想辦法突破,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話是這麼說,我知道曼曼已經有了一去不複返的決心,她總是喜歡以身試險。
我把我的匕首拿出來給曼曼,說:“你拿着這個防身。”
曼曼說:“不用了,進去會被搜身的,到時候我更不好解釋了。”
“你自己多加小心,有危險記得吹哨。”庚七說道。
曼曼點點頭,就走了,我們則躲在林子裡守着。
時間慢慢流逝,從曼曼進去後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個小時。
庚七最先覺得不對勁,但是曼曼沒有發信号,我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忽然,我們聽到幾聲哨音,非常急促,我的心跳也跟着急了起來。
賈亭西忙問:“是不是出事了?”
“不對,哨音不對,不是有危險的信号。”庚七說道。
我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過了一會兒,似乎有一隻鳥從那寨子裡飛了出來。
賈亭西最先發覺,他看着這隻鳥兒在我們頭頂一直繞着圈兒,不明所以,就用胳膊肘捅了捅我,說道:“哎你看這鳥,怎麼一直在我們頭頂繞圈啊?它不會想竄我們頭上吧。”
我擡頭看,說道:“這鳥好像在找什麼一樣。”
張祁路擡頭看着這鳥,不禁瞳孔一縮,他撿起地上的一顆石子,用力朝這鳥扔去,鳥兒離我們不過十幾米,于是被扔中掉落了下來,落地時還在撲打着翅膀,但并不像是急于飛走,好像是要把什麼東西抖落下來一樣。
我們四人圍住這鳥,張祁路蹲下來握住鳥兒,掀開了它的翅膀,賈亭西驚呼:“我去,這鳥什麼構造,這羽毛密度也太大了吧,整就一個口袋啊。”
“是啊。”我也蹲下來說道。
張祁路在翅膀上摸了摸,竟從裡面掏出來一張不大不小的圖紙,還帶着血迹。
我隐約感覺要出事了。
張祁路把那圖紙交給庚七,放了那鳥,二話不說跳下小山頭,跑向那寨子。
完了,看這樣子,曼曼出事了。
我們都跟了過去,張祁路一腳踢開那寨門,硬闖了進去,卻發現門口根本沒有看守的人,但裡面卻似乎有些熱鬧。
我們跑過一條泥巴小路,本想直奔那主寨,卻發現四周都沒有人,這有些奇怪。
“她有危險。”
庚七說完這句話,就向前跑去。
我們已然不管還有沒有埋伏,都緊跟了上去,四周的房屋寂靜無聲,忽然隻有那主寨傳來一些粗犷的嬉鬧聲。
張祁路借着地形輕松上了寨頂,竟從寨頂跳了進去,庚七一腳踢開那半掩的大門,隻見一個滿臉橫肉、兇神惡煞的中年男人正在壓着曼曼,瘋狂地扒她的衣服。
曼曼的右手耷拉在空中,還流着血,臉上也有血迹,看得出來她在這裡經曆了一場惡戰,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任何反抗,隻是直直的望着寨頂,聽見動靜,她稍微移動了下腦袋望過來,臉上卻有了微妙的變化,好像久在黑暗中的人突然看見了一束光,想要抓住那束光但又明知道不可能抓得住,或許是一種驚喜後的憂傷,又或許……來不及描述了。
那男人同時瞪着眼回頭,張祁路迅速沖向那男人并一刀刺進他的肩膀,快準狠,那男人張了張嘴,喊聲還在口裡,還沒叫出聲就倒在了地上。
幾個山匪見狀吓破了膽,不敢相信他們的老大就這麼gameover了,大喊了幾聲壯膽,提着砍刀就跟張祁路厮殺起來,張祁路也絲毫不畏懼,臉上的表情還是淡淡的,手起刀落,身形靈活,對付他們幾個簡直綽綽有餘。
屋子裡的其他人發現門外還有我們,就蜂擁而出,朝我們殺來,個個都帶着武器。
我靠怎麼辦怎麼辦?
我攥着我的匕首,我不會殺人啊!
我後退了幾步,庚七和賈亭西看上去倒是會些功夫,赤手空拳的和他們打鬥起來,我吓得隻能到處亂躲。
現在怎麼辦?場面一度混亂。
那邊張祁路完事,收了刀,正想過去解救曼曼,四目相對,才發現曼曼衣服都被撕爛了一些,還在流着血,曼曼好像想說什麼,這時,賈亭西對我大喊道:“秦讓,快去把小孩救出來。”
“我過不去啊。”我大喊道。
我還得躲着那些想殺我的山匪,并且毫無還手之力。
賈亭西幫我清除了路障,我這才躲開那些山匪,趁機掀開簾帳跑了進去,大喊道:“我們支撐不住了!”
張祁路轉身示意我帶曼曼走,随即抽刀走出門外。
我向着張祁路的背影大喊道:“小張你小心點!”
“張祁路自己知道小心的,咱們救人要緊。”賈亭西在外面大喊道。
說着我跑到曼曼的榻邊,曼曼很快回過神來,别過頭艱難地用手把衣服扒回原位。
我怒了,說道:“這他娘的他還是個人麼!”
我指着那已經奄奄一息的男人,用力踢了那狗男人幾腳。
曼曼沒說話,我輕輕抱起她,看着她說:“我帶你出去。”
我帶着曼曼先跑出了寨子,找了個我認為安全的地方,沒成想曼曼早已經暈了過去。
我從包裡掏出一些繃帶,顫顫巍巍的給曼曼包紮。
我不知道我的手在抖什麼,我隻知道曼曼似乎傷的很重,她在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庚七他們才殺出重圍,跟我彙合了,張祁路一把背過曼曼,什麼都來不及說,我們就這樣趕緊跑了。
醫院,病房外,我和庚七坐在靠牆的椅子上,我有點難過,我們都完好無損,隻有曼曼受傷了。
賈亭西還在罵罵咧咧的,張祁路雙手插兜,倚在牆邊閉目養神。
我看了眼手表,已經淩晨四點了,馬上就要天亮了。
這時,醫生和兩名護士從病房裡走出來,我們趕緊圍了過去,那主治醫生拿着病單敲了敲對我們說道:“你們是病人的家屬嗎?病人身體很虛弱,小命是保住了,但可能會落下病根。”
“是是是,我們可以進去了嗎?”賈亭西趕緊說道。
“進去吧,别太吵。”那醫生說着和護士一起離開了。
我們趕緊跑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