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莎朗~”阿美莉卡青年也跟着吟唱。
我們倆相見恨晚,交換了彼此珍藏的莎朗照片,在哈佛門口不舍地揮别。
等我們周日回到公寓時,已經是晚上了,打開門,客廳的燈亮着,赤井秀二坐在沙發上,看向門口的綠眸冷峻而沉靜。
有種被審視着的錯覺。
“這是赤井002,”我對着瑛說,然後又看向對面,“這是瑛海003。”
後者禮貌地打了招呼,“你好,我是本堂瑛海。”
“我是赤井秀一。”
“代号蘭博基尼?”她條件反射地接。
赤井秀一:“……”
“是這樣的,秀gi你出國以後,瑛接替你當了新的修訂系統,”我解釋,“因為蘭博基尼警校篇以及後面的FBI篇擴寫是瑛修訂的,所以她對你比較有印象。”
赤井秀一忽然不想知道會是什麼印象了。
“我的代号是……賓利。”本堂瑛海嘗試緩解尴尬。
正好我身上還穿着印着莎朗大頭照的文化衫,順勢指着衣服介紹,“這是瑪莎拉蒂,莎朗.溫亞德。”
提到這個,作為組織人事的本堂瑛海自然接話,開始介紹設定。
“瑪莎拉蒂因為某種原因深受BOSS寵愛,在黑車組織裡有着特殊地位。她曾經單戀勞斯萊斯零号高橋朔吾,在零号死後,她對繼承零号代号的勞斯萊斯一号産生了怨恨,一号卻對她一見鐘情,兩人虐戀情深,經曆了幾十次誤會、争吵、和好以後,終于走到了一起。”
我淡然一笑,“我和莎朗,可是純愛啊。”
赤井秀一:“……”
他聽束明說過小時候被女明星莎朗.溫亞德帶走,還贈送了一支紀念手表的事——五歲一見鐘情,說是純愛似乎也不算過分。
但這位高橋老師在束明的故事裡不僅要懷孕,連命都保不住麼……
“瑛,快給秀二說說,說說我和瑪莎拉蒂第十八次誤會的故事。”
勞斯萊斯一号與瑪莎拉蒂,第十八次誤會。
本堂瑛海腦内檢索成功。
“一号身邊來了一名新卧底,這名卧底為了離間他們,故意裝病,身在黑暗心向光明的一号開始照顧她,瑪莎拉蒂誤會了他們的關系,因此吃醋。”
“恰巧這時卧底和瑪莎拉蒂被綁在兩段鐵軌上,火車會在十五分鐘内駛來,一号手邊就是搖杆,拉下搖杆火車變向,卧底會死,不變向瑪莎拉蒂會死。”
“一号陷入了最難的抉擇,作為黑車,他必須放過組織的每一個卧底,不然就不能心向光明了,但瑪莎拉蒂又是他的戀人。最終他沒有拉下搖杆。”
“瑪莎拉蒂見狀,眼角落下一滴清淚,她凄然一笑,明白了自己在一号心中的重量。”
赤井秀一沉吟,“既然火車還沒來,為什麼不能把她們都解開?”
我插/話:“還不到時候啊。”
本堂瑛海說,“這時,一号主動躺上了鐵軌,深情地說,我會讓她活,但我願意和你一起死。”
赤井秀一:“……”
甯可躺上鐵軌一起死,也不願意把瑪莎拉蒂的繩索解開嗎?聽起來完全不想讓她活着啊。
本堂瑛海繼續說,“瑪莎拉蒂聞言,已經是死灰的心再次複活,愛的力量讓她掙脫繩索,緊急時刻抱起一号,一個翻滾滑鏟到邊上,兩人的愛情又一次戰勝了一切困難。”
我:“到時候了!是愛,我往裡面加了愛!”
赤井秀一啞然。
這麼多年過去了,束明的劇本還是這麼一言難盡。
不過……這位新的修訂系統,對待他還真是有耐心。
因為瑛單獨睡一間房,我和赤井002隻能擠在一張床上。
雖然中學時我們晚上也是一間房,但體驗完全不一樣,别墅卧房的床很大,躺兩個人綽綽有餘,而公寓的自帶家具是很普通的雙人床,他很高大,我這一年來也比之前拉長了不少,睡一起多少有點擠。
一般這種情節裡,我們倆總有一個睡覺很不老實,像八爪魚一樣緊緊扒住對方,另一個則是鐵臂阿童木,能夠抱住别人睡一晚上。
我本來覺得我是阿童木,但是在秀gi身上試驗了一下之後,我發現把手伸到他背後摟着他,那個重量太沉甸甸了,不是我能承受的,他背後墊着一隻手,也不像很舒服的樣子。
秀gi目睹了全過程,科普說抱着睡應該是側卧,或者一方趴在另一方身上,而不是在兩個人都平躺的情況下,把手壓到對方背後。
“難、難道說……”我震驚地看着他。
難道秀gi那天拿起車厘子吃掉的意思是——他已經不是cherry boy了?好有經驗!
“沒有。”
我把腦海裡浮現了幾秒鐘的赤井秀一.狂野男孩.七天七夜‘低吼一聲’删除,替換為赤井秀一.純情男孩.羞澀面孔‘不可以親親,親親會懷孕’版本,忍不住給他科普,“秀gi,接吻是不會懷孕的。”
赤井秀一:“……我知道。”
倒也沒無知到這個地步。
“不過秀gi,你怎麼突然來了?”
感覺來得好匆忙,事先也沒有說一聲。
“猜猜看。”
“我猜是為了畢業典禮的事!”我說,“你是不是準備盛裝出席,但是不知道怎麼選所以準備讓我幫你參考?”
“前半句是正确的,但隻能算一半的原因。”
“另一半呢?”
“自己再努力一次吧。”
——是非常簡單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