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浴衣去吧!”
“不是說戀愛番特供嗎?”
“你還記得啊,但是,要讓saber你的夏日祭體驗完整。”
“那,可以讓我選嗎?……你的那件。”
“可以。”
怎麼感覺怪怪的,降谷不會打算給我挑一件花哨無比的醜衣服吧。
事實證明,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降谷隻是單純也想玩一把奇迹明明。
他挑的浴衣特别正常,是很普通的黑色浴衣,壓有白色細條紋,遠看幾乎是純黑色。
沒有漫畫裡常見的故意剪開線走到一半會散掉、也沒有暗藏開口别針。
更不是他的白月光穿過的故衣(比如艾蓮娜醫生的白大褂),然後在我打開更衣室的門出來時,降谷神色恍惚,急迫地上前兩步,“蓮蓮,是你嗎?”
欸?——我的另一個名字好像确實可以這樣叫。
不過會用“蓮”稱呼我的人很少,基本都是永見莊園的故人,而與我多年不見的,隻有遠去夢殇組織卧底的高橋老師。
莫非這件事的展開其實這樣——
多年以後,已經代号鈕祜祿的高橋老師,遇見了與從前的我有五分像的少年。
他一直暗戀我,但我與他早早分離,于是他将這種情感寄托在那個少年身上……
直到有一天,他看見那個少年穿上了我的故衣(經典原皮.西裝革履),大怒之下,将對方狠狠傷害。
可惡,高橋reborn,找替身是沒有好下場的,小心被反殺!你最愛的學生隻能是我!
“不過,這樣穿好像也不錯。”
降谷零站在我背後,從穿衣鏡裡,能看見他專注的目光,仿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我問他,“那現在有開心一點嗎?”
“什麼?”
“什麼啊,察覺不到嗎?”我笑起來,“我在嘗試哄你,現在有開心一點嗎?”
他怔了怔,“為什麼突然會……”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用過令咒以後,你的心情好像變得不太好。”
來自古代王朝的saber不會對傳統的浴衣有特别喜好,但‘降谷零’會。
“我以為……”
他的情緒,沒有被在意,也沒有被察覺。
降谷零沒有說出後面那些話,那種壓在心間的淺淡郁悶,漸漸冰消,而他也能露出輕松的笑容,點頭回答,“嗯。”
浴衣派占領了鬼冢班,我意識到。
在出發那一天,大家在校門口見面,面面相觑,五個人竟然不約而同地選了浴衣,而且都以為其他人應該穿着休閑T恤出門。
“你們五個……聯誼的時候不都穿着T恤和西裝外套嗎?”
我還以為那是他們集體活動的班服呢。
萩原研二:“會熱死吧。能穿着全套西裝在夏天不受影響的隻有你而已,束明。”
我:“你給人一種會戴着狐狸面具出場,然後把面具扣到JK臉上,然後再湊到她耳邊吹氣的感覺……”
萩原研二:“如果是誇獎的話接受了,以及可以把我和JK的虛拟故事忘掉嗎……我不和比我小的女孩子戀愛。”
那個由“理想型”延伸出的警官護送JK的愛情故事,真是害人不淺啊。
我陷入沉思,“好耳熟的話……”
“因為我對你也說過。”
“千速姐?”
萩原千速穿着短款T恤,露出腰腹,因為常年鍛煉,人魚線明顯,搭配緊身長褲和高筒靴,更顯高挑。
“我是研二的姐姐,萩原千速,”她向幾人颔首,“請多指教。”
“請、請多指教。”
如果這就是松田的約會對象,那麼萩原研二的話沒有半分誇張,确實是超級大美人,即使出現在熒幕上也風采依舊的女神級人物。
“忘了嗎?”萩原千速說,“當時告訴了你我不喜歡小男孩這件事,才會答應接受你的禮物哦。”
萩原研二:“禮物?”
我也想起來這句話是在哪聽過了,“是那個啊。”
我的本命、不,義理巧克力。
萩原研二若無其事追問:“是哪個啊?”
萩原千速勾起唇角,“是,秘密。”
這就迫不及待咬鈎了,還要修煉啊,研二。
今天前往芝公園的車上一定很擠,所以我提前讓司機開了一輛三廂八座加長車過來,先去接班長的女朋友。
萩原千速和弟弟一樣,對車感興趣,隻是對機車的愛更深一些,興緻勃勃地去了副駕駛觀察車内飾。
“很古典的款式呢,實木、銀邊和真皮座椅的搭配,”她後仰感受了一下坐感,“很不錯。”
除了我的愛車,所有車在我眼裡都一樣,不過我的愛車也确實老了,最近被送去換引擎。
野叔叔可能因為那輛開了二十幾年的銀刺,以為我就喜歡老古董,總是送一些這類經典型号改裝車,其實我根本認不出來好壞……
班長的女朋友名為娜塔莉.來間,幾乎是剛見到她的瞬間,所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降谷零。
娜塔莉留着柔順的淺金色短發,淡藍眼眸,雖然皮膚白皙,但還是給人以微妙的既視感。
松田陣平:“難怪班長平時最寵愛的就是零……”
萩原研二:“原來是移情嗎。”
諸伏景光拍了拍幼馴染的肩膀,“别傷心,零。”
我:“什麼,班長把降谷當替身?你們竟然有這種關系!”
降谷零怒:“越說越奇怪了你們,适可而止啊喂!”
伊達航把女友的包放到腿上,熟練地解釋,“别介意,他們平時就是這個樣子。”
娜塔莉雖然外形明豔,但個性意外的溫和,隻是抿唇微笑,“那,你也會替降谷君解圍嗎?”
這副顯眼的樣貌其實引來過不少麻煩,雖然相遇起始于男友幫忙搶回被奪走的包,但逐漸産生好感,與他不會用異樣眼光看待她、而且主動維護,斥責别人的指點有很大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