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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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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黃遠清還是盯着她瞧,“我怎麼覺着你對顧問們有點意見?”

沒有得到邱月明的回複,他好心提醒道:“他們德國人是很死闆執拗的,就像剛才那位希普林上校,别看他平時一副好脾氣的樣子,但你可别踩他的痛腳,要不然,執着的吓人。”

“我隻是對你們國軍聘請這樣的團隊有些失望而已。”

“失望?”

“黃少校,恕我直言,老百姓給政府的血汗錢,不是用來聘請無能的團隊。”邱月明道。

“無能的團隊?”黃遠清咀嚼了一下邱月明的話,很快明白了,他解釋道:“按照柏林與南京的協議,德國人是不需要參加正面戰場的,這次的失敗,其實……”

黃遠清脫口而出些什麼,但傷口的作痛讓他停下了。

“算了,你先休息吧,黃少校,什麼都别說了。”

她扶着黃遠清躺下,将被子蓋好,一切不再追問。

*

“上海目前的情況顯然不适用于當年的歐洲戰例,塞克特防線的失敗便是最大的證明,蘇州河不是法國馬恩河,接下來該怎麼做,應根據實時而決定。”此時,在撤退的蘇州河岸,國民政府軍的參謀部内,一衆德國人正面對眼前的地圖發愁。

尤其此次的敗退,引得遠在南京的布魯赫中将連夜趕了過來。

“我早說過我們應該把主力部隊放在虹口區,先發制人,可是中國政府的猶豫造成了目前的情況。”威爾克上校說。

他對中國地形有過深入研究,當初就不贊成部署在上海的那段塞克特防線,現在事實證明了一切。

“可是你們看這個地方,淞滬三角河道交錯,對于中國軍隊來說根本沒有防守的空間,不但如此,它還給日軍提供了最佳的轟炸地點,要我說,我們應該再往後撤退一段,力求保留充足的實力等待反撲。”另一位德國軍官羅賓.舒澤指着地圖,“或者我們也可以在夜間實行攻擊。我觀察過,日軍的作戰規律基本集中在午後一兩點,當太陽最大,人們感到疲倦的時候,他就會對某一個目标點實行空襲。所以白天我們以隐蔽為主,夜間再實行潛伏。”

“不,中國的軍事裝備落後,夜間除非我們有十足的把握選中目标,要不然無疑是浪費炮火。這對目前中國政府緊張的軍備來說可不是好事。”布魯赫反駁道,同時他将問題抛給諾伯,“你認為呢,希普林。”

諾伯沒有說話,他抱臂,盯着面前的地圖很久,問道:“蘇州總部那裡知道現在的情況嗎?”

“上将先生已經做出了最壞的打算。”布魯赫說:“他認為萬不得已的時候就該撤退。”

諾伯皺了一下眉,羅賓.舒澤接着道:“這是最好的辦法。諾伯,你該知道的,一個軍隊的失敗不代表它要把戰争全部打完,而是它的損傷一旦超過五成,那麼一切就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中國軍隊目前就是這樣的情況,如果現在不撤退,他們可能會面臨更糟的境遇。”

布魯赫也補充道:“中國政府在決策這塊一直做得不算好,他們非常猶豫。當初我們就勸過他們,應該提早進攻,可是他們的猶豫害了他們。現在關于撤退,蔣j石對國際上依然抱有很大的希望,雖然這在我看來并沒有多大用處。”

“恕我直言,我們從閘北退守到如今的地步,陶德曼大使負有一定責任,他不應該欺騙南京政府。”諾伯說,雖然邱月明的那些話曾讓他一度很氣惱,但他确實找不出任何反駁的理由,因為顧問團的每個德國人都很清楚這次是駐華大使陶德曼參與了中日調停,從而耽誤了中國軍隊的進攻時間。

對于敗退,在座的顧問們心裡都很清楚,但不管如何,布魯赫都必須提醒眼前這位尚年輕的德國軍官:“好了,諾伯。無論如何,我們還是要謹記自己的身份,帝國軍人的職責,一切都應以帝國利益為先。”

“是,長官。”

再次回到讨論中,布魯赫指着地圖道:“我們現在背靠蘇州河,堅守的還有羅店,蘊藻濱,大場。”

“是的。但這些都不是一個很好的防守位置。”羅賓.舒澤說。

諾伯盯着那張地圖很久,然後用筆在上面畫出一個長長的箭頭,道:“既然沒有辦法防守,那就隻能主動進攻。我建議調遣48軍一路,66軍二路,98師三路,組編三路攻擊兵團,以最快的速度,在今夜對日軍實施全線反攻!”

“這很冒險。”威爾克道。

“我知道,但是夥伴們别忘了,軍校的第一堂課就告訴了我們,兵貴神速,所以這個險我覺得可以冒。”

布魯赫盯着地圖沉思了很久,最後決定道:“羅賓,你立刻拟寫一份作戰提議,一份發往蘇州,一份給張治中将軍。”

“是。”

傍晚,太陽一落山,外頭就響起了炮火,黃遠清顧不得傷口,從病床上倏然起身,向外頭張望。

邱月明見黃遠清緊張的神色,心中也跟着擔憂,将目光投向硝煙彌漫的遠處,除了祈禱别無他法。

那是在淩晨的3點,傳令兵用倉促的步伐帶來了一個振奮的消息:經過一夜血戰,我們奪回了蘊藻濱南岸的所有陣地。

一瞬間掀起了大家的歡呼之情,在經曆長期失敗後,短暫的勝利大大鼓舞了人心。

第二天,邱月明扶着黃遠清散步的時候,被路過的諾伯看到,他主動問道:“你好些了嗎,黃?”

“差不多了,如果不是邱小姐,我可能早就回前線去了。”對于邱月明的照顧讓他于心難安。

但很快諾伯幫他解決了這個問題:“我聽說邱小姐一直準備回去。正巧,我有一個朋友是上海禅臣洋行的經理,他最近要運一批貨回去,也許會經過這段路,我可以讓他送一送邱小姐。”

“現在?不合适吧?現在還正是兩軍交戰的時候。”黃遠清不贊成道。

可諾伯并不這麼覺得,他現在隻想趕緊把這位煩人的邱小姐送走,這樣黃少校的病也可以快點好起來,畢竟作為一名合格的軍事顧問,他有責任讓士兵遠離誘人的溫柔鄉。

“邱小姐?”他又問了一遍。

邱月明在猶豫,而黃遠清看着她,盡管他的心裡有說不盡的留戀。

可邱月明最終答應了下來:“我出來有段日子了,如果能回市區再好不過,麻煩您了。”

“不客氣。”

下午的時候,諾伯準時來接邱月明,邱月明收拾着東西,黃遠清第一百零八聲的歎息落在她的耳中。

“黃少校,你别這樣,以後若有機會我們還是可以見面的。”

“這世道兵荒馬亂,炮火不止,經此一别不知何年何月了。”

“不會的,有機會我們一定會相逢的。”末了,她又安慰地補充道:“其實我就在租界區,你若真要來找我,也不難。況且,允琛見到你也會很高興的。”

“那算了!”邱月明話沒說完,黃遠清就意興闌珊的否定了。

張允琛那小子,是茶壺裡下元宵,隻進不出。過去不知道被他坑了多少回,他反正是一點都不想見到這個鐵公雞,尤其在美麗的邱小姐面前。

這時,外頭響起了車鈴聲,諾伯不知從哪裡找來一輛破舊的自行車,正不耐煩的等着邱月明和黃遠清這啰嗦的告别什麼時候結束。

“你從哪裡搞來這麼個老古董?”對于諾伯這種随意打斷别人告别的事情,黃遠清沒好氣的問道。

“從一名通訊兵那裡,聽說是被你們的張治中将軍親自騎着送過信的,我覺得它沒準能給我帶來些好運。”

“呵,洋人還挺迷信。”黃遠清用蘇州話嘀咕了一句。

“什麼?”諾伯沒聽懂。

“沒什麼,說祝您幸運。”

邱月明噗嗤笑出聲來,可她不打算破壞他們之間的關系,幫着答道:“是的,他說這輛車很配你。”

雖然諾伯見二人的表情并不是很相信,但他也不在乎黃遠清到底說了什麼,對邱月明拍了拍自行車後座道:“行了,我該送你去見奧利弗先生了,上車吧,邱小姐。”

“上……上車?”邱月明指着這個破舊搖擺的後座,不敢相信她真的要坐在上面。

“難道你們中國人管自行車不叫上車嗎?還是坐車?放車?總不能是站車吧?”諾伯奇怪地問道,他可是惡補了很久的中文呢,難道又說錯了?

“其實,如果不遠的話,我們可以走過去。”邱月明提議道。

“可我不想走回來。”諾伯非常直接的說。

邱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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