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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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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想到哪裡去了,她是苯二氮卓中毒,天知道魯格爾那老東西給她喂了多少鎮定片,昨天晚上送到醫院去的時候,倫尼說她差點就不行了。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很可怕,我是說如果我真的失去她,那我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把她帶到這裡來的。”諾伯說起這些的時候,眼底有了顫動的柔軟。

西格蒙德沒有說話,仍舊沉默着,他們并排走在返回國王大街的主幹道上,李斯特将軍的汽車聲已經遠去,而他們行經道路的左手邊是一條元帥大街,那裡幾個身着制服,頭戴鋼盔的黨衛隊小夥子正用鐵絲網将街道的各個角落圍堵起來,如果他沒記錯,這就是海因茨即将建立的猶太人聚居區。

此刻,一個孩子從屋子内張望着探出頭,但被一個黨衛隊士兵大聲呵斥後,又立馬躲進了屋子裡。

西格蒙德踢了一塊石子滾落下水道,低聲道:“她是一個亞裔,在德國不會比猶太人好到哪裡去,就算你把她僞裝成日本人,也會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之後的生活未必有你想得那樣美好,所以你真的想好了嗎?不打算讓她回國了嗎?”

“我相信,隻要我不把她帶回柏林,問題并沒有那麼嚴重。”

西格蒙德聽後,諷笑了一下:“你想讓她一輩子當你的情人。然後再生一堆私生子?你問過她的想法了嗎?她是否願意?”

西格蒙德想起邱月明曾經對他說過的那些話,他從前隻覺得諾伯很可憐,違背種族法愛上了不能愛上的人,可現在,他覺得最可憐的那個人其實是邱,這個姑娘從來都沒有自主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

“我說過這時間不會太長,等戰争結束就可以,比如你看現在,波蘭是我們的,如果我們的元首不再決定做些其他準備,那麼一旦人民穩定下來,政策開放,我們就有機會。我相信,從來沒有哪個政府的決策是恒古不變的。”

西格蒙德看他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拍拍他的肩道:“希普林,找一個日耳曼女人結婚吧。”

諾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他有些不能理解,道:“你為什麼總是要這麼做?不遺餘力的來分開我們,從前在武漢這樣,來到華沙還是這樣,天底下有那麼多猶太人的事情你不去管,為什麼——”

他突然停頓下來,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看向西格蒙德,慢慢問出:“西格,你是個堅定不移的種族主義者對吧?所以,你絕不會像我這樣,做出一些不計後果而又荒唐的事情,對嗎?”

西格蒙德停下了步伐,他看着諾伯帶有詢問的眼睛,那雙眼睛所渴求的答案是什麼?他一瞬間也茫然了。

于是,西格蒙德錯開了目光,遠遠地離去,沒有再說話。

傍晚的時候,伊梅斯特醫師給邱月明出具了一份身體檢查報告,報告上的各項指标都顯示她已經沒有大礙,而那唯一一項有關生育的問題,也在她對伊梅斯特醫師的請求下給劃掉了,現在,她憑借着這張檢查報告,順利拿到了出院證明。

而希普林先生也在6點左右的時間給她帶來了一束漂亮的紅玫瑰。

他并沒有穿起那身裁剪得當的岩灰色軍裝,盡管邱小姐認為那很适合他。但也許是交往了一個亞裔女伴不想引人注目的緣故,他随便套了一件棕呢絨的長外套,就趕來見她,但這仍能顯出他的個頭很高,尤其站在邱月明的面前。

“從一個法國人那買的花,我還記得你喜歡紅色的東西。”他邊說邊把玫瑰遞給她。

“謝謝。”

“不需要,别忘了我愛你就好。”他在她的臉頰落下了一個吻。

而病房裡新搬來的一個重病的波蘭女人則說,這個大膽的男人一定不會是一個德國佬。

事實上,當時,所有人都這麼認為,沒有人能想象一個德國軍官會愛上一個中國姑娘。

之後在回華沙的時候,諾伯給兩人買了兩張火車票,他說選擇這樣的方式能更清楚地了解華沙人民對于德國執政的想法與意見,但邱月明對此并不抱有好的看法。

直到上了火車以後,才發現事實如此。

猶太人由于3倍的車票價格,很難坐上火車,而波蘭人又盡量會以避開德國人為主,哪怕趕不上火車,也不願意和他們同坐一節車廂。

所以盡管波蘭的夜色來得很晚,七點左右夕陽的餘晖還散在天幕,但車廂内卻寥寥無幾人。

他們坐在車窗邊,望着外頭掠過的景色,看遠處綿延的喀爾巴阡山脈,和一望無垠的維斯瓦河。

諾伯的目光微閃了閃,說:“一個多月前,我們就是在那裡和波蘭人開戰的。”

順着他說的方向,邱月明将目光投向那片灑着金光泛出甯靜的湖面上,此時此刻它波紋細碎的樣子仿佛一匹揉皺的上好絲綢。可沒有人能想到,就在不久前,這波蘭的母親河兩岸,曾發生過那樣慘烈的戰争。

“為什麼一定是波蘭?”她在但澤的時候完全沒有想到短短一個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自然也不能理解德國人為什麼非要發起這場殘酷的戰争。

“Lebensraum(德語生存空間)。說實話,沒有人想戰争,如果有選擇的話。但是,你不會想到,在1918年後我們過的什麼樣的生活,英國人,法國人,甚至日本人都可以來欺負我們,我們就好比是被塞進了一個又稠又悶的黃油瓶裡,擠得所有人喘不過氣來,如果這個時候,沒有人來撬開那個橡木塞子,那麼遲早都會完蛋。”他說着做出一種手勢。

“所以,你們選擇了他?”

“就算沒有他,也會有其他人,這不是偶然與巧合,是必然會做的選擇,誰撬開這個橡木塞,誰就能主宰德意志。”

“我明白了。”她垂下眉眼,想起自己的國家,歎息道:“多遺憾的事情,可惜我們才結束内戰,當反應過來時,一切已經晚了。”

“想想好的吧,至少在我看來,目前的日本還沒有足夠的能力全部吞并一個中國。”

這是當初顧問團們一緻得出的意見,盡管中國的軍事實力确實比日軍更加孱弱,但縱深的腹地,使得日本吞并中國,遠沒有他們占領一個波蘭這麼簡單。

“你其實知道的,我們和中國的貿易往來一直還在繼續,這期間如果不是對日本有十足的把握,那麼帝國的外交方面,至少還不會就此放棄,特别是現階段,我們很需要你們的礦産資源。”

“可惜,我們并不是盟友。”

“别這樣想,隻要我們是在一起的就行了。”諾伯握住了她的手,然後為了安慰她還給她帶來了一個好的消息:“我前兩天從柏林來的一名官員那裡聽說,你們中國政府派來了新的外交官,我想你如果有興趣,我可以帶你去見見他,沒準會有你弟弟的消息。”

他的話落,邱月明的眸子亮起。

下了火車以後,華沙聖十字教堂的鐘聲于城内準點響起,這時天色暗下,一兩顆星子閃現,好似點綴在了教堂的塔頂。

他們沿着華沙城街道内的河流走在回去的道路上,晚風吹拂,諾伯脫下了自己的長外套披在了這個剛出院的姑娘身上。

“我學生時代讀過大仲馬的《基督山伯爵》,裡面有一句話說:如果你渴望得到某樣東西,你得讓它自由,如果它回到你身邊,它就是屬于你的,如果它不會回來,你就從未擁有過它。女孩,我很高興,你又回到了我的身邊。”

邱月明擡頭看了他一下,摩挲起披在身上的呢絨長外套沒有說話。

于此同時,他也低頭對上了她的目光,真摯地問道:“不管将來發生什麼,你都會像現在這樣,永遠永遠和我在一起對嗎?”

他剛毅的輪廓在看向姑娘的時候,有了絲淡淡的松弛,深邃的眉目缱绻,帶着古樸的德式口音說出那些話時,唇角邊又勾勒出平和的溫柔,讓她在聖十字教堂外的這一刻,在上帝仁慈的俯視下,差點墜入那不可觸碰的深情。

她的唇輕輕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些什麼,可這時,背後突如其來的一道白光,打斷了一切,打斷了她對這個日耳曼男人的陷落。

那是一對在夜晚巡邏的警察,他們特意從街道的拐彎處竄了出來,像是在飼機等待蓄謀已久的獵物。

他們拿着刺眼的手電筒照上二人的臉,在打量過男人的裝束,确認他的領口是沒有佩戴萬字胸針的時候,他們像坐實了一件事情,跨上前質問道:“猶太人對嗎?”

邱月明被他們吓了一跳,刻意往諾伯的身後躲了躲,同時防止那亮眼的白光再次照到她的臉。

“還是一個黃皮女人,那麼你就一定是猶太人!”

雖然不知道他這種邏輯是從何而來的,但這個警察卻說得很武斷,甚至沒有給面前兩個人開口的機會。

運氣不好,他們正巧從猶太人聚居區的附近走過,而此刻,這些在夜晚戒嚴的秘密警察們顯然把他們當成了不守規則的猶太佬。

諾伯深知這群人的劣根性,他明白解釋是最浪費時間的事情,于是,将手伸進褲子的口袋裡開始摸索什麼。

沒有得到回答的警察,生氣地揪住了他的衣服,“我在和你說話,你沒聽到嗎?蠢貨嗎!”

糟糕,證件似乎沒有帶。諾伯想。

而他的同伴,另一個警察見仍然沒有聽到男人開口,幹脆将槍對上了他身旁的女人:“先打死這個黃皮婊子,然後再——”

話還沒說完,隻見他的腦袋被飛快地一拳捶了過去,整個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鮮血就從鼻子和嘴巴裡流淌了出來。

而他的同伴見狀立馬拉動了卡/賓/槍的保險栓,就在他即将對準這個猶太佬的腦袋來一槍的時候,希普林一把卡住他的手腕踹向對方的肚子,槍管偏離一方,打出了凜冽的一聲。

現在他的手裡拎着那支奪來的卡/賓/槍,看着地上打滾的兩個人,還是好脾氣的說道:“抱歉,我本無意把你們兩個揍一頓,但是你們粗鄙的語言冒犯了我和我身邊的這位女士,如果你們現在能向我們道歉,那我會原諒你們今晚的所作所為。”

邱月明的德語還沒有達到非常精髓的地步,但她從這兩個警察的神情上也能推測出,他們此刻咕咕哝哝的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沒過一會兒,槍聲便引來了黨衛隊,看着一群黨衛隊士兵向這邊跑來,諾伯無奈地揉揉太陽穴。

“真糟糕,這個美好的夜晚就這麼被這幫家夥破壞了。”

很快,一個領頭的士兵便端着槍阻攔了去路。

諾伯隻有對他如實說道:“士兵,請回去轉告你們的長官,就說李斯特将軍的14集團軍少校諾伯特.馮.希普林,将在半個小時後去見他。好了,讓讓吧,小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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