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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他是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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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1月 帝國保安總局第六處——對外情報科

“比利時海軍上将羅傑·約翰·凱斯将于近日同英國國防長查特菲爾德進行會晤,時間定于12日下午。”

“收到!轉接諜報總局皮肯.布洛克中校(卡納裡斯助手)”

“英國于北非派遣遠征軍兵力16萬人,空軍9392人,飛機23894架,彈藥3.6萬噸,燃料2.5萬噸,給養裝備6萬噸。”

“收到!轉送作戰總指揮部!”

昏暗的情報科室内,一台台電報機,密碼機,接聽器,交錯着發出滋滋電流聲與字符敲打聲,年輕的工作者們輪轉有序地收聽、記錄、抄送,此時此刻是1940年最忙碌的開端,是德國作戰總指揮部最緊張卻又躊躇滿志的一年,也是英國海軍大臣丘吉爾再一次向議會提請作戰卻慘遭否決的日子。

而在德國埃森,赫赫有名的克虜伯軍火公司内,職員們度過一個短暫的聖誕假期後,應國防部門的要求,再次迎來了高強而忙碌的工作壓力。

這是邱月明第一天的上班,她依照德國人的秉性非常準時的來到了克虜伯大廈的一樓入職中心做報道。

然後碰到了同樣拎着公文包才到達公司的克勞蒙斯,克勞蒙斯對她第一天的守時表現了點頭的滿意。

在工作人員遞給她一疊文件後,克勞蒙斯領着她邊走邊講解道:“裡面有你在德國的所有身份證明,一本護照,一本外交簽證,一張出入境審核單,一份檔案信息冊,還有克虜伯的工作證明與勞動協議,你要把它們收好了,如果丢失了其中一樣,我可幫不了你,天知道現在要搞全這些東西有多麼困難,從檔案中心到警察總局,再到身份稽查辦公室,一層層地篩查過,這難度可不亞于讓戈培爾簽署一張猶太人的赦免令。”

随着克勞蒙斯的介紹,她一一打開,很快在檔案冊的第一頁上就發現了姓名欄填寫的居然是一個德文名字,而備注中才寫了她的中文發音字母。

“Shelly(肖莉)?”

“哦,這是希普林填寫的,可能他覺得這個名字會更适合你。”

果然,這很符合德國人邱修肖分不清的習慣。

但提起諾伯,邱月明就有些悶悶的,她換了一個話題問道:“今天怎麼沒見到阿塔貝爾先生,他一向來得很晚嗎?”

“不,他從來不會遲到,但最近他可能都來不了了,因為他少了兩顆牙,得去補牙了。”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克勞蒙斯的嘴角挂着幸災樂禍的笑。

“少了兩顆牙?”

“那是聖誕節的前兩天,諾伯特.希普林來找到了他,我還記得那是一個大清早,他沖進了阿塔貝爾的辦公室,在之後,阿塔貝爾就少了兩顆牙。”克勞蒙斯看着邱月明的眼神帶有懷疑,“所以,你們那天究竟在辦公室内做了什麼?讓希普林如此生氣。”

克勞蒙斯的話讓邱月明想起了那個上午他額角的淤青,現在終于搞清楚了一切。

她解釋道:“我們什麼都沒做,你們想錯了。”

“是嗎?”推開二樓的辦公室門,克勞蒙斯告訴她這就是她以後的工作處,然後繼續說道:“起初我就問過你了解阿塔貝爾的為人嗎,你那會兒肯定沒想清楚,但我可比你們都要了解他,嗯對,雖然我們是兄弟,但我還得這麼提醒你,可别被那個壞家夥的好外表給欺騙了。”

邱月明點頭:“那天,他向我提出了一些過分的要求。”

“看,我說什麼。”

“可我沒答應。”

“可憐的女孩,你很幸運又很不幸。”

“你的意思是他會來糾纏我?”

“我不知道,他這個人很多變,鬼知道他整天在想什麼,況且他還是個收集狂。”

“什麼?”

“呃……我是說收集,你知道什麼是收集嗎?就是那種,各種各樣的女性。”

克勞蒙斯含糊地說了一些,邱月明别扭地皺起眉頭,克勞蒙斯道:“所以你現在後悔了?後悔來這裡了?也對,從今以後,你恐怕得經常面對他了。”

“我可以離他遠點嗎?”

“你在二樓,他在三樓,我已經盡我所能幫你做到這些了。”說完,克勞蒙斯拍拍她的肩膀道:“好了,别去想那些事情了,現在你要做的是先熟悉你的工作内容,因為要不了多久,我就會帶你去工廠内轉轉,熟悉一下整個項目的流程,然後等一切上手後,你就會離開埃森,被正式調往你所工作的地方 。”

“那是哪裡?”

“當然是亞太地區,别忘了你的應聘職位是克虜伯軍火公司亞太平洋區代理人。”

“你的意思是我會回到中國?”她帶有一絲驚喜地問道。

“這我可不能保證,也許是日本呢。卡蘭!”克勞蒙斯招呼門外的助理,抱來一疊又厚又高的文件資料。

“這是過去七十年間,德國與中國軍事往來的大體情況,你要把它看完。對了,稍後還會有和日本相關的,但考慮到你的國籍歸屬,這方面恕我們無法提供給你太多,所以你要抓緊時間,争取最快的了解這一切。”

邱月明随手從如山的文件中抽出一冊翻閱,突然一張夾雜的照片從中掉落,她撿起那張泛黃的老照片,上面的人臉已然失色模糊,但唯有身上的長馬褂仍能辨出一些風貌。

克勞蒙斯見她看得出神,也湊過來瞧了一眼,立馬明白道:“這是1896年你們的副國王李鴻章先生訪問克虜伯時在我們的梅佩恩射擊場留下的照片,不過我們這裡像這樣的照片實在太多了,所以有很多都沒有保存。”(副國王是當年德國人對李鴻章官職的翻譯)

“當初他坐船來到我們這裡,和俾斯麥說了很多話,并将克虜伯的大炮帶回了你們中國,我并不了解他,但我的祖父曾參與了那場生意談判,後來我聽祖父說,他是個很厲害的人。不過很可惜,他還是沒有改變你們國家的情況。”

“可以把這張照片送給我嗎?”

“當然,随你。”克勞蒙斯不在意的說道。

“謝謝。”她用拇指摩挲過照片右下角的一個人影,那是她的祖父邱秉元,她鄭重地将照片藏進了口袋裡,并在心裡默默祈禱,終有一日,他們将同歸故土。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最近要出差一趟,前往比利時一個禮拜,我把助理卡蘭留給你,有任何問題你都可以找他。但千萬記住一件事情,不要和不熟悉的人交往。克虜伯内部有上百的文職人員,要知道可不是所有人都像我這樣的。”

GS的眼線到處都是,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好。”

“祝你好運,肖莉小姐。”

“你也是,克勞蒙斯先生。”

夜晚,邱月明坐在燈光下,将這段七十年的中德交往史逐頁地翻過,令她吃驚的倒不是中國與德國一直以來的暗通款曲,而是,在這七十年的不斷交往與合作中,中國卻仍然無法建立起一支優秀且強大的國防軍隊,而同為亞洲之國的日本,卻隻用了三十年時間就達到了改革的目的,不得不說這是中國社會的悲哀,亦是中國人民的悲哀。

她長長吐出一口氣,有些無力。

然後收起那些文件,打開抽屜,從一疊嶄新摞好的信封中取出其中一張,将早早寫好卻字數不多的信紙折疊,妥善地塞進信封内,然後用火漆封上,準備明天一早寄往郵局。

然而,在第二天去往郵局後,她再次失落而歸,她已經記不清這是她這個月第幾次來寄信又第幾次失落而返了,她一封一封的将信寄向德國西部的科布倫茨,卻沒有收到關于那個男人的任何一封回複。

她想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一個禮拜後,克勞蒙斯沒有如約從比利時回來,但阿塔貝爾的牙卻補好了,那會兒,卡蘭帶着她正在南方的工廠裡參觀一批新出産的軍備。

“這是3.7cm防戰車炮,它是一種牽引型火炮,全重432公斤,射程4.025公裡,炮長度為42倍口徑1.665米,厚度很薄,使用起來非常輕便,在36年到37年的時候,你們曾向我們一次性加購了20門,另外有關他的備用補充件在37年末訂貨數量仍然占據在124套左右,可以說你們的政府非常青睐這款了。”

她聽着卡蘭的話,拿着筆在本子上認真記錄他的每一句重點,然後在跟随卡蘭參觀面前的樣品時,突然瞧見了工廠牆壁上的照片,其中一張是希特勒與意大利總理墨索裡尼還有一些日本保守黨的合影,照片看上去很新。

她突然問道:“我記得之前美國克萊斯勒公司(美軍火商)在費城賓夕法尼亞大學發表過一篇論文,其中提到了以鎢芯制作的彈藥對于大多數的裝甲而言确實具有穿透力,但它的控制範圍隻能在6-18mm以内,換而言之,如果是超過18mm的裝甲,那麼這款3.7防戰炮是否還具備這樣的殺傷力呢?”

她的問題讓卡蘭一愣,卡蘭本以為這位邱小姐不過是個靠人脈進來的關系戶,打發幾句就行了,沒想到對方也不是那樣的一無所知。

他正經回答道:“從理論上來說,是難以做到的。但是,我認為貴國并不應該具備這樣的擔憂,因為就日本來說,無論是他們本國内制造的95式輕坦還是89乙,鋼闆厚度都還不具備你所說的那種條件,所以按照我們的認為,你們完全不該有這樣的顧慮。”

“也就是說你們除了37還有更好的對嗎?”邱小姐自動忽略了卡蘭想表達的意圖,她繼續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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