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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法國戰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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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6日的拂曉,默茲河一片狼藉,那停歇的死寂般的戰場上飄來窒悶又強烈的爆炸氣息,如同一頭狂暴的猛獸四竄在崩決的河堤兩岸,而白色煙霧的盡頭,是德國帶領着7個坦克師以不可阻擋的方陣,越過了塌陷的、存在了四分之一個世紀之久的興登堡防線呼嘯西進,在那裡等待他們的是距離英吉利海峽僅50公裡的海岸。

阿塔貝爾将雪茄摁進了瓷制的煙灰缸内,DNB (德國新聞機構)的廣播被他切換,收音機裡滋啦滋啦的響過一陣電流聲後,換成了柔美的歌劇《蝴蝶夫人》。

其實比起阿道夫所推崇的那些瓦格納古典主義,他私下裡更喜歡浪漫的法國音樂劇。

而此刻,他正一邊聽着歌劇,一邊展開面前的地圖,他的眼睛掃過去,是方才播音員确定德國軍隊突破的每一處占領地地名。

到昨天為止,荷蘭已經投降了,這絕對是一件讓他興奮的事情,他倒不是和那些鼓吹戰争的政客們一樣享受占領土地資源的快感,而是身為商人的敏銳,讓他嗅到了資本蔓延的機會。

沒有誰知道,在海牙那裡曾有一家克虜伯早年與荷蘭企業聯合的造船廠,但後期因受《凡爾賽條約》的管控,導緻他們在荷蘭的産業股份權一直處于末端與被動,而其造船設計處堪稱一絕的能力也因荷蘭政府的扣留導緻遲遲無法轉回本土,這不得不是困擾克虜伯的一件事情,尤其在OKM(海軍總司令部)屢次送來他們于大西洋上失利的總結報告時,這種痛苦更是被無垠放大。

可如今,這家工廠連同企業都歸他們了,一切煩惱煙消雲散!

在克虜伯押上了所有榮譽與财富的十年後,他們終于為第三帝國鑄就了一支強有力的鋼鐵洪流,這支隊伍除了給政治家們帶去無垠的土地,也給克虜伯帶來了不盡的财富。

“你好,我是埃森克虜伯集團軍械采購部總負責人阿塔貝爾.哈爾巴黑,請幫我轉告駐日大使赫伯特.迪克先生,就說應海軍總司令部雷德爾将軍的介紹,對上周日本海務部大臣吉川古志郎先生采購的液冷發動機請求,埃森将予以接受。望能在本月下旬于柏林簽署合作協議。”

阿塔貝爾撥向威廉大街外交處的電話剛放下,一個急切的人影就不管不顧地沖了進來:“不可以!”

“邱小姐,請遵循你最基本的禮貌,敲門!”阿塔貝爾很不悅地說道,同時瞪了一眼旁邊沒能阻止邱月明的露西亞。

“不可以!”她喘着粗氣再次堅絕地說道。

“沒有不可以,如果你對我的決策不滿意,歡迎你随時向我們的總領袖阿爾弗雷德先生舉報,但在此之前,我得提醒你做好掃地出門的準備,畢竟他可沒有我這樣好的耐心,對一個妄圖破壞我們生意的家夥懷有善意的寬容。”阿塔貝爾刻薄地說道。

“你在說什麼?我的意思是你們不可以把在魯爾的那批防戰車炮組件拿走,那是你們答應這個月發往中國的,而且我查過了合步樓的賬面上還足足餘有9900萬馬克的貨款未發,就算是排到明年的訂單都綽綽有餘。”

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情,阿塔貝爾放下警惕,面前這位邱小姐還不知道,就在剛剛,克虜伯正和他們的敵人談妥了一筆上百萬馬克的訂單。

“隻是這件事情?他們想拿走就讓他們拿走吧,過段時間我安排生産部主任幫你從克拉科夫兵工廠(波蘭)裡再調一批貨物來補充就可以了。”阿塔貝爾漫不經心。

“對了,你喜歡看歌劇嗎?今晚法蘭克福劇院裡有一場《玫瑰騎士》的演出——”

“克拉科夫兵工廠在上月裡除了生産了幾頂鋼盔和幾把駁殼槍外,根本沒有多餘的防戰車炮庫存,連一顆零件都沒有。”

“是嗎,我怎麼記得在克拉科夫西郊處一個廢棄的地窖裡似乎還存着一批沒開封的子彈頭和幾挺沖鋒槍。”

“那些都是你們的軍隊當初在波蘭繳獲的殘次品,我猜你還想說那裡有十架高射炮和三架老舊戰鬥機,他們的最大口徑幾乎都沒有超過20mm的。”

“據我所知,日本人的軍械與之相比也高明不到哪裡去,所以這些武器對于你們的政府而言完全可以了,至少在目前工廠沒來得及産出前,出于應急的需求也足夠了。”

“哈爾巴黑先生!”邱月明拍響了他面前的桌闆。

“我由衷的尊敬您,也請您尊重我的國家,哪怕是站在一個商人的角度,都請您不要說出這樣的話,對您的客戶,拿出負責任的态度!”

“負責任?”阿塔貝爾将手交疊在桌面,以一種不可逃避的目光彙聚向邱月明嚴肅問道:“你知道昨天晚上在默茲河的兩岸發生了什麼嗎?在前線的那12個小時是怎麼度過的嗎?如果你有時間看到今天下午的報紙,就會明白你的老情人度過了多麼難捱的一個夜晚。而我這麼做的目的,純粹是出于對德意志第三帝國的責任與決心,在前線如此吃緊的情況下,我們必須要确保自己的士兵能獲得足夠多的補給,而不是去在乎與某些國家的什麼狗屁約定與貿易。”

“你……”

“邱小姐,其實我一直很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的丈夫是一個正在服役的德國士兵,而另一邊你的母國正處于岌岌可危,你會選擇站在哪一邊?”

阿塔貝爾的話像一把刀子割裂了她的思維,她定定地怔在那裡,失神的面容上半天回答不出一個字。

“克虜伯不需要一個會搖擺不定的人,不管是在生意場還是戰場,我們都喜歡那些更果斷的人,所以等你什麼時候能回答出這個問題,我們再繼續讨論這筆對中國的貿易,但在此之前我建議你最好休息一段時間,畢竟你現在的精神狀态我認為并不适合擔任我們的聯絡官一職。”

“就這樣吧。”阿塔貝爾合上文件起身,脫去外套,換上一件更适合下班的霧藍色輕款長衣,他準備提前去觀賞那場歌劇表演了。

可就在這時,一張工作證被突然甩到桌面,發出“啪”一聲脆響。

“沒有那個必要,我也同樣不願意待在一家沒有信譽的公司裡與你這樣的人共事,再見,阿塔貝爾先生!”

阿塔貝爾的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他生氣的目光投向邱月明,抄起身旁的一根拐杖,那是用來幫助他上次車禍還未痊愈的腿傷,此時他一個用力砸向門闆,吼道:“滾出去!”

5月17日,德國的部隊已經推進到了法國北部的馬爾勒和德爾西,這裡距離色當整整過去了55英裡。

希普林和魏克特中校在野戰醫院處躺了半個上午,在等待輸液結束的時間裡,他們開始無聊的談論起各自的家庭生活。

魏克特中校被流彈片劃傷了眼睛,而希普林被炮鳴震傷了耳膜,雖然兩個人眼盲耳聾,卻也聊得很是投機。

“事情就是這樣的,比起那位英俊的博士醫生,她的父母可一點都看不上我這個在兵工團裡打雜的窮小子,但是沒有辦法,那會兒我們的孩子已經快要出生了,而她的母親則是個虔誠的新教徒,如果不趕緊讓我們舉行婚禮,她會自責得整宿都睡不着覺的。”

“也就是說,自從你們有了一個孩子,你的妻子再也沒有和那個意大利的男人聯系過?”

“當然,每天給孩子泡奶粉換尿布的事情就已經夠讓人頭疼的了,哪裡還會有心情去想曾經的老情人,按照米莎現在的話來說,如果可以,她真想一輩子都不用和男人結婚。”說完這些魏克特笑了,“所以,希普林,如果你想讓一個女人永遠隻待在你的身邊,最好的辦法就是給她一個跑不掉的理由。”

“原來是這樣。”魏克特還說了其他什麼,諾伯的耳朵暫時聽不清楚了,但他反複喃喃的隻有這句話,就好像如今他也明白了些什麼。

下午的時候,希普林收到指揮部的命令回去,路上他問起相熟的一名上尉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隊伍莫名停止了前進。

那名上尉也表示不了解具體,隻是察覺到了上層一些微妙的矛盾,譬如古德裡安将軍與克萊斯特總司令在清晨的那場争吵,譬如将軍寫的那封堅決的辭職信,以及下午即将從集團軍總部派遣來的李斯特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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