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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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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别給長官帶去麻煩。”格魯特說這話的時候目光落到了地上的刀子,他撿起了但并沒有還給邱小姐,而是冷冷地說:“走吧,我送您回去。”

“回去?我自己……就可以……”

“别給長官帶去麻煩!”他又一次重複。

“好吧,謝謝。”她點着頭,最後不甘地回看了眼身後的鐵絲網,盡管維克多很可能就在那邊,可如今她也隻能随格魯特離去。

諾伯結束酒會的時候,已經将近10點了,從酒會出來的時候格魯特把短刀交給了他,并彙報了剛才發生的事情,他的面容微沉,終究還是沒有說些什麼。

他拍了拍格魯特的肩膀:“你幹得很好,副官。”

“長官,您該小心……”那個女人,他沒有說出來,但格魯特認為希普林是知道的,在遠去的那個背影中。

諾伯上車以後,車門關閉的聲音驚醒了邱小姐的思緒。

她已經在車裡等了他有半個小時,這是格魯特的安排,他并沒有把她送回原來的參謀室,而是鎖進了車裡,似乎是怕她重蹈覆轍。

而如今随着男人的到來,她已然猜到格魯特一定和他說了剛才的事情,就在她忐忑着尋找一個怎樣的理由遮掩過去時,卻發現車子啟動,他們離德軍的駐紮地越來越遠。

她急忙問道:“這是去哪裡?我的藥……”

“去了你就知道。”他沒有再給她反對的機會。

最後,他們來到了巴拉克列亞的市中心,車子停在一家熱鬧的歌舞廳門前。

當然,除了他們,這家歌舞廳前還停滿了其他各種各樣的軍官座駕。

他帶着她下了車,進入裡頭,才發現裡面燈紅酒綠,别有洞天。

此時,薩克斯奏響着德國人的樂曲,那些漂亮的烏克蘭女人就把自己的身子緊緊貼在德國軍官們的身上起舞,笑得心甘情願又風情妖娆,絲毫不輸法國女人。

邱月明驚訝了,這裡和維克多說的,和她跟随紅軍行經的每一片區域,都不一樣。

這裡的人沒有半分被占領的痛苦,相反,他們肆意揮霍着糜爛的生活,享受着依附統治者所帶來的快感,對苦難與鮮血視若無睹。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難以相信這是蘇聯,是那個犧牲了七十萬士兵也要誓死打赢衛國戰争的蘇聯。

“你看到了,他們有多麼歡迎我們,多麼愛戴我們,他們用鮮花與面包歡迎我們,而我們也回饋了他們,現在巴拉克列亞的生活過得不錯,哈爾科夫也是如此,可是那幫布爾什維克能帶給他們什麼?□□時期從一片玉米地裡收上來的苞子,都沒有一粒屬于他們,這就是布爾什維克們所謂的GC主義。”他的語氣中有一種對虛僞的嘲笑。

“我,我不了解什麼是GC主義,但站在受侵略者的角度,我仍然認為這是一件令人驚訝的事情,甚至于難以理解。也許你們是可以短暫地給他們帶來所謂的幸福,但這并不能掩蓋你們占領着别人的屋子這一事實。”

“這不一樣,我們來到這裡确實是帶有解放的初衷,再說,烏克蘭本身就不應該屬于蘇聯。”

“解放?”她輕笑,“中國人會承認日本人是來拯救我們的嗎?還有,别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軍官俱樂部,對不對?”

(戰争時期軍官俱樂部都有慰安作用)

他一噎,無以反駁,最後隻得道:“你被蘇聯人洗腦太久了。也許我們就不應該談論這種事情,上樓吧。”

他走在她的前面,踏上了樓階,邱小姐跟随其後,可沒走兩步,腳腕便支撐不住一軟,她扶着把手跌坐在了樓梯上。

“剛才,摔在地裡的時候扭到了。”她不得已承認,而裙擺上的點點泥斑也證實了這件事情。

諾伯用垂下的目光看着她,在睫毛覆蓋間沒有思考多久,一個傾身利落地橫抱起了她。

邱月明有些震驚,畢竟他這是第一次在外面這樣做,更不用談這間舞廳裡還有他的很多同僚。

可他穿過歌舞廳的炫目燈光,來到了二樓,在走廊士兵們奇怪的目光中,用腳踢開了其中一扇房間的門,然後将她丢到了寬敞的床上。

他解開了領子上的兩粒風紀扣,那種藏在軍裝下堅實而完美的體格線條被流暢地展現出來,在經曆過一次次戰争的洗禮後,鍛造得更加英氣。

“您這樣做不會被他們說閑話嗎?”她仍然認為那是一個不合時宜的懷抱。

“你都說了這裡是軍官俱樂部,就算發生點什麼,也沒多麼奇怪,不是嗎?”

他一隻膝蓋着地,半跪在床邊,拉住她的腳踝,褪去鞋襪,才發現白皙纖瘦的腳骨處已然鼓起一抹淤青。

“腫了。”他輕輕按壓了一下,邱小姐嘶了一口氣。

随後,他來到房門外,找來一個士兵,用德語快速的交代了幾句後再次回到房内,但現在看向她的面容卻多了一絲陰沉。

“那個蘇聯人是誰?”

“什……什麼蘇聯人?”邱小姐還想狡辯。

諾伯從口袋裡掏出那把短刀,在她面前展開道:““坎查”,哥薩克騎兵獨有的軍刀。别告訴我,你是從中國帶來的。”

邱月明一時沒了話,她不能告訴他維克多的存在,以德國人對蘇聯政委的痛恨,他是不會放過維克多的。

見面前的姑娘遲遲不開口,又恢複到了他最讨厭的那種沉默,他隻得生氣的說道:“我以為你不選擇和我回德國,是因為你實在眷戀你的家鄉,可現在來看并不是如此,你是因為有了其他的目标要去執行對不對?也許就像你當初接近我那樣去接近另一個男人?”

他一語就戳破了陳媛的計劃,反倒另她應激般大聲喊道:“不!”

“那是因為什麼?”

她躲閃開目光,埋着頭,想拼命從腦海中搜尋一些可以搪塞過去的理由,可是想了半天,她都沒有辦法再對他開口狡辯。

諾伯知道他是等不來她的回答了,事實上他也感到了疲累,開始厭倦那種一次次對她的懲罰,因為無論過去多少次,在面對這個女人時,他都恍如面臨這世間最大的謎題。他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麼或者不想要什麼;她在他面前說的做的,甚至展露出的一切,都讓他難辨真僞,而憤怒讓他陷于内心的僵滞,這種僵滞給他們彼此都帶來了傷害。

“有時候我常常在想,你要是像瑪格麗特那樣咋咋呼呼,像樂蒂那樣嬌嬌氣氣,或者阿麗安娜那樣冷冷淡淡,這些都挺好。可偏偏你卻是這樣一個複雜又迷人的女人,在我無數次想對你失望的時候,總能引得一些混蛋們為你團團轉,好吧,也許我也是那個混蛋。而且是最執迷不悟的一個,放着家裡的老婆不要,非得冒着那麼大的危險和你在一起,而且總夢想着你會心甘情願地留在我的身邊,為我生十個八個的孩子。”

“現在看多少有些愚蠢,因為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對吧,邱小姐?”他很少會這麼叫她,隻有在極度痛苦或憤怒的時刻。

可如今,面前的男人神色平靜,這反倒讓她生出一種不知所措地畏懼,畏懼那些可怕的戰争,那些還沒有發生卻無法躲避的事情。

在這個支離破碎的年代,沒有人能輕易許下一個永恒的承諾。

“也許,您可以試着相信我,至少這一次,我真的沒有騙您。”

他看着她的眼睛,這雙眼睛讓他想起了1937年的夏夜,她送他離開百樂門的那個夜晚,她傷心得像一個無助的孩子。

而如今,這雙眼睛還是那麼明亮,但裡頭的某些純粹似乎已經逐漸淡去,他的小姑娘還是長大了。

他撫摸過她柔順的頭發,低歎了口氣,起身:“先洗澡吧。”

邱小姐尴尬住了,雖然他們之間擁有過最坦誠的彼此,但那都是在昏沉的深夜,作為一個傳統的中國女人,她仍然不習慣于展露自己的軀體。

但當她聽到浴室裡傳來的水流聲時,又瞥了眼沾滿泥垢的衣服,心裡已經有了無奈的妥協。

這時,門突然被敲響了。

諾伯的聲音從浴室内傳出,讓她去開門。

邱小姐跳下床,一瘸一拐地來到門邊,打開後,一名年輕的士兵将手中的東西交給她,并預祝她有一個美好的夜晚。

她低頭看了一眼,瞬間紅了臉,除了一瓶消腫油外,還有一盒成/人/用品。

她在心裡責怪西方人的開放怎麼能将這種事情都可以拿來張揚。

然而,當希普林先生放好水從浴室内走出後,看到了她绯紅的臉頰,就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麼。

他無傷大雅地笑了:“你也說了,這裡是軍官俱樂部,這不是很正常的。”

然後他伸出濕漉漉的手掌:“需要我幫你嗎?”

“不用!”她立馬回道,然後鑽入浴室,哐啷一聲合上了門。

洗完澡後,他坐在身旁幫她塗抹着消腫油,她的腿安靜地擱放在他的膝蓋上,他的指頭帶有繭子,一下一下按在濕潤柔軟的皮膚上,有那麼短暫的一刻,她似乎感受到了某種跳動,也許是經脈的勃動,也許是心髒的停頓,在他的手指下僅僅跳動了那麼一下。

他的呼吸,他的側臉,在頭頂一盞暖黃吊燈的照耀下,讓一切溫柔得像幅畫。

她無可否認,能被這樣一個男人深愛,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如果他是她的丈夫,又該有多好。

失落被掩藏在眉間,她隻是輕輕地問道:“好了嗎?”

“可以了。”姑娘的腿被放回床上,用被子好好的蓋住,“睡一個晚上,明天一切都會好的。”

“你呢?”

“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早點休息吧,晚安。”他就要扯下電燈的拉繩,可她拉住了他的手。

“你……你不想……嗎?”

那些話在她滾燙的嘴邊難以啟齒,可除此以外,她又實在不明白他帶她來到這裡是為了什麼,如果是因為那一盒藥的話,那麼她願意付出些回報。

“我想過——”

甚至在發現那把哥薩克短刀的時候他想過如何懲罰她,但是——

“算了,早點休息吧。”他再一次地原諒了她,在淺淡的笑容中。

房間内黑了。

然後諾伯走向廳内的另一張桌子,那上面有一盞小小的台燈,他打開了燈光,坐在桌子前攤開了什麼文件,然後埋頭于其中。

邱小姐躲在被子中,沒有說話,她隻望着那蒙蒙的燈光,最後在眼前越來越模糊。

昏昏沉沉中她似乎看到房門遠處站立着什麼人影,他們正發出低低的說話聲。

而她陷在疲勞的嗜睡中,早已區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所以,就因為這麼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感冒,你就浪費了如此得來不易的夜晚?”男人夾在指尖的煙灰抖落。

“如今的藥品比什麼都要緊張,她的體質本身就很差。”

“希望你不會便宜給蘇聯人。”

“阿塔貝爾,如果你實在不會說話,可以閉上你的臭嘴。”

“開個玩笑而已,急什麼。對了,昨天,我從博爾曼(希特勒秘書)那裡聽說,元首可能在未來不久的兩個月内會親臨烏克蘭,原先的狼穴也會遷徙至烏克蘭西部的文尼察,設立代号為“狼人”。”(希特勒的指揮大本營)

“他終于說服自己,要來看看這一切了嗎?”

“也許,他隻是對你們不放心。畢竟目前為止,從總參謀部那透露的風聲看,他對大家的表現并不滿意,當然,除了上次在維亞濟馬的第四集團軍。”

“如果他真的想要早日獲得勝利,不妨祈禱着斯大林仍然能保持這樣一顆冷酷的決心,因為這正是我們與布爾什維克敗類們繼續鬥争下去的最大砝碼,而不是把時間浪費在所謂的“消滅害蟲”上,畢竟這可比那更有意思多了。”

(斯大林大清洗事件,早在芬蘭戰争中就有德國間諜滲入,挑唆了事情的發生,德國人稱之為斯大林的冷酷。消滅害蟲:1月由希特勒秘授海德裡希,舉辦萬湖會議,提出消滅害蟲即對猶太人實行大規模滅絕的計劃)

諾伯的冷笑話讓阿塔貝爾發出了笑聲:“希普林,過去我從來不知道你是這麼有意思的一個人。好了,不早了,還有一小時就要天亮了,日本人的合同已經簽訂,我也該飛回埃森了,剩下的時間留給你們繼續溫存吧。下次見,中校。”

門被關上,她隐約聽到了那腳步聲來到耳邊,身旁的影子俯下,在她的額間落吻,緩慢得仿佛時間停滞。

“如果戰争結束,你會做我的妻子嗎?其實我應該告訴你,在重慶的那次,我是說真的,如果最後我能回來。”他撫摸過她頭頂的發絲,那樣細碎又呢喃地說道。

天亮的時候,邱小姐在枕邊發現了一盒消炎用的阿司匹林,還有一封簡單的書信。

信紙上寫着他希望她能留在巴拉克列亞,這裡有安全的地區,充足的食物,和熱情的烏克蘭人,隻要等這一場戰役結束,他就會回來找她。

邱月明放下了手中的信紙,她的内心有說不出的矛盾在生根,她很清楚,她無法答應他的承諾,齊霄還在等着她回去,可是——

炮聲傳來,震碎了窗戶上的玻璃,街道上,婦女兒童發出尖叫,人群亂糟糟地擠作一團,四散奔逃。

她抓住一個老人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

“打過來了!打過來了!俄國人向哈爾科夫和巴拉克列亞發起了進攻,打過來了!”

起風了,信紙吹落了,也吹散了心頭所有的猶豫與彷徨,人群在奔跑,而她也始終在戰争裡随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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