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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刻骨銘心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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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沒有說,他需要他自己跳出來承認,他知道他一定會的,隻要他出現了,那麼一頂蘇聯G黨的帽子,就可以讓他徹底玩兒完。

“我的副官用了很多種方法都沒能讓她開口,現在你承認這一切也很好,和那個黃皮婊子一起蹲監獄去吧!”

舒馬赫的話尖銳地刺進了諾伯的耳膜,他目光中的怒氣更盛,抵在舒馬赫腦袋上方的拳頭爆出了青筋,仿佛随時會将面前這張可憎的臉砸爛,然而在隐忍過後,他還是什麼都沒有做。

“你不敢?”舒馬赫仿佛發現了對方的弱點,幾近嘲諷的語氣道:“也對,為了一個劣等人放棄自己不可限量的前途是多麼愚蠢的事情,更不用談你那虛僞不堪的出身,披着希普林家的外衣就自認為爬上了容克們的桌子,實則,隻是依靠繼父的施舍憐憫度日的流浪犬,自卑刻在你的基因裡,誠如你看上那個肮髒的女人一樣,無可救藥!”

“閉嘴!”

舒馬赫停下了,他們彼此都停下了。過了很久,諾伯似乎是無奈般,妥協般地松開了舒馬赫,舒馬赫這才将槍悠悠地挪開,目光中泛出鄙夷的笑容,他整理着褶皺的領子,将槍塞入皮套,準備跨着勝利的步伐離開。

突然,身後猛然一個重擊,舒馬赫顫抖着倒在了地上。

劇烈的疼痛使他扭曲了面容,他艱難擡起頭,隻見不知何時,諾伯将脫下的軍裝丢在了一旁,他卷起袖子,結實的手臂充滿着力量感,而手中正緊攥着一根生鏽的水管。

他垂着眼看他,目光冰冷,毫無猶豫,再一次舉起了手中的鐵管,舒馬赫的瞳孔放大,恐懼占據了所有神經。

下一秒,冰冷的棍子砸下,骨骼發出斷裂的脆響。

“狗娘養的!”

安德裡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他無法相信眼面前發生的一切,他的哥哥和黨衛軍的隊長海因茨.舒馬赫毆打起來了,就在他幫波爾将軍拿文件的時候。

他甚至聽到了骨頭發出的脆響,上帝,他看着倒地昏厥的海因茨.舒馬赫,他從内心祈求一切别那麼嚴重。

“你瘋了嗎!他今天才受到了希姆萊的接見。”

“安德裡,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不!如果你知道,你就不會把他打成這樣!元首曾明令禁止軍官私下裡鬥毆,你明明可以向軍事委員會或黨部檢舉他,可你卻——”

“我根本沒有辦法去檢舉他!”

安德裡愣住了,讷讷道:“所以他說的是真的,你是因為一個……”他壓低着聲音,“一個布爾什維克女人……”

“她不是布爾什維克。”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她是一個中國人,别忘了。”安德裡帶着擔憂的口吻說,“這太危險了,就算你不在乎所有人,也該想想媽媽吧,她——”

“她從來沒有在乎過我,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字眼落在空蕩的走廊内,諾伯踏着冰冷的步伐離開了那裡。

從暗不見天日的列車上被推下來時,刺眼的陽光迫使她眯起了眼睛,“Arbeit macht frei”(勞動使人自由)的标語明晃晃刻在入口處的大鐵門上。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德國内部最為秘密的地方——奧斯維辛集中營。

在克虜伯的時候,她不是沒有聽說過集中營,但從來沒有想過真實的它會有多可怕。

高高的圍牆圈住所有,剛硬的鐵絲網爬滿數不盡的煙囪邊,每隔一百米就會有士兵持槍在瞭望台上觀望,想要逃出難于升天。

但邱小姐很快就在這裡發現了德國人與日本人的區别,那就是日本人的屠殺是近乎瘋狂的報複,而德國人的屠殺則更加精細有計劃。

除去在夜半死于酚注射和人體實驗的叫喊聲、呻吟聲,在集中營裡更多的人則是喪命于“工作滅絕”。

所謂的工作滅絕,就是讓德國所有企業都參與進來,對集中營的犯人進行勞力壓榨,在不眠不休的勞作下,犯人的生命被透支,但價值卻被發揮最大,所以幾乎每一家德國企業都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遺憾的是在這裡她接觸不到克虜伯,與奧斯維辛締結“友誼”的是法本公司。

邱小姐在法國就已經聽說過它,據阿塔貝爾的描述,法本是德國最大的化學生産公司,當然,它還有一項不為人知的特長,毒氣制造商!

她被分配在集中營的比克瑙區,每天要提前2個小時起床,然後徒步6公裡遠去到奧斯維辛鎮外的法本化學廠工作,即生産Buna的發動機燃料。

那個時候如果有人遲到,或者幹得不好,通常會被守衛拉出去毒打一頓。但邱小姐沒有受過這樣的毒打,事實上在整個集中營期間她生活得并沒有旁人那樣痛苦。

因為她聽話。

她要活下去,活着離開這裡。

一盆水被重重地擲在一旁,盆裡的水珠濺到了她的臉上,幹瘦的猶太女人插進她打水的隊伍,暗自啐了她一口。

“婊子!”

她面無表情地将水珠從臉上擦去,繼續排着自己的隊伍,遠處,嚼着口香糖的守衛朝她眨了眨眼。

軍統的第一課是什麼?

想盡一切辦法的活下去!

可以嗎?

可以的!

六月來臨的第三天,法本公司位于奧斯維辛郊外的工廠着火了!

磷化氫的洩露不僅讓衆多勞工中毒不起,還引起了工廠大面積的自燃。

她趁着守衛去救火的空隙,悄悄摸進了工廠的後門,從火海中逃出。

那個夜晚她光着腳在樹林裡奔跑,她不知道要逃到哪裡去,但她有堅定的信念,隻要往相反的方向跑,就一定會有希望。

“抱歉,長官,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

名冊被諾伯從手中翻過,在此之前,他已經去過了六個集中營,把所有距離最近的地方都找了個遍,可那個姑娘就像是平白從世界蒸發了,半點痕迹沒有。

他不相信舒馬赫會放過她,隻要去往了集中營,不管是活還是死,都會有詳細的記錄,這是日耳曼人刻在骨子裡的工作态度。

所以,位于波蘭的奧斯維辛是他最後的希望。

“昨天晚上,法本公司Buna廠發生了爆炸。那裡的名單目前還沒有統計完整。”比克瑙區的典獄長說道。

“帶我去那裡,現在!”

Buna廠被燒毀了大半,空氣裡到處飄浮着灰燼,數不清的屍體焦灼的躺在地上,面目全非。

在波蘭的戰場,在法國的戰場,甚至在蘇聯的戰場,他見過太多屍首,可沒有哪一次比現在更讓人難過,他内心的恐懼蔓延到全身的每一處細胞,使他無法承認,拒絕承認,更難以接受。

這是怎樣一種寒冷,怎樣一種痛苦,痙攣到讓人難以呼吸。

“長官?”身邊的典獄長喊了他好幾遍,隻因他的神色看上去太差了,“您還好嗎?需要幫助嗎?”

“謝謝,士兵,我不需要。”

諾伯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車上。

打開收音機,裡面正播放着國家電台的廣播,戈培爾那富有熱情的調子第一次讓他感到了惡心,他又調轉了頻道,收音機裡傳來美國甜心的嗓音,那是她喜歡的英文歌曲。

可是,如今呢?她去了哪裡?

也許他已經徹底失去了她……

汽車一個急刹,停靠在了種滿橡樹的道路上,他将整個人伏在了方向盤上,似乎再也沒有多餘的力氣支撐他走完接下來的路。

就這樣靜默了很久,遠處突然一聲槍響,振起林子裡的飛鳥,也振動了他的心。

回過神後,他迅速下車,攥緊了身邊的配槍跑入林中。

在那濃密蒼翠的山毛榉下,士兵被貫穿腦袋,背影從他眼前倒下,少女的模樣完全露出,狼狽的面容,淩亂的衣服。

她舉起槍的神情淡然冷漠,槍/管的方向如今直直向着他。

“不好意思,用你教我的方法打死了一個德國兵。”

手/槍從她手中自然脫落,她就那麼繳械投降。

現在她直直的站在他的面前,等待命運的宣判。

是殺死這個女人,還是埋葬這個士兵?

她穿着集中營裡被撕得破碎的條紋衣服,是那樣的疏離遙遠,而晨光卻偏偏要把她照得柔和,像随時融化。

不,她怎麼可以融化呢?

那是他最喜歡的小女孩,他精緻的東方瓷娃娃。

希普林先生呐,他像一個孤膽的英雄又像一個無畏的殉道者,跨過一切的草枝與荊棘,擁抱了此生最刻骨銘心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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