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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當場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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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看過了,在蘇黎世的班霍夫大街有一座不錯的别墅。臨近立馬特河,視野空曠,景色宜人,重要的是距離聯合銀行也非常的近,如果你也認為不錯那麼我們就定下了。”除了一些漂亮的風景照外,諾伯還特意在地圖上給她指出了新家的地理位置。

“聽上去很不錯,如果你喜歡那就這樣決定吧。”

邱小姐沒有去看那些照片,她正在陽台的花瓶欄杆上鋪曬着春日的羊毛毯子,她要把這些東西都好生清洗着收起,然後在下個月底準時離開巴黎。

而此刻那些拍打出的灰塵就在光線裡飄得朦朦胧胧,剛學會走路的艾茜高興地伸出手,直想奔出去抓。

“茜茜!”諾伯喊住了她,并趕來抓住了跌跌撞撞的女兒,将她抱起到洗手池邊清洗亂摸亂塗的小爪子,可小家夥似乎不甘于被掌控,哼哼唧唧地蹬着兩隻小腿在抗拒。

邱小姐本想告訴他去找一些小零食或者小玩具來哄騙。

但沒想到,父女倆不知交頭接耳嘀咕了什麼,艾茜便很快安靜下來,乖乖的趴在池子邊伸出兩隻小手。

這點讓邱小姐很意外,雖然她對希普林先生偶爾在家務方面的不稱職覺得有些無奈,但在帶孩子這塊,上校還是有兩下子的。

“你的那位“朋友”什麼時候會到?”他替艾茜擦幹濕漉漉的雙手,任由孩子頑皮的把玩他衣服上的領章。

“後天吧。畢竟電報是上周給的回複,不過他可能會直接去往瑞士。

“我該怎麼稱呼他?我是說他叫什麼名字。”

“名字——”她想了一下,她也不知道那位逐晚先生的名字,雖然二人一直以來都保有聯系,但情報者是杜絕洩露一切真實信息的,于是,她想了一下說,“你把他當成我的兄長就可以了,他應該不難相處。”

每次都會在電報後附上慰問的人,想來是個不錯的先生。

諾伯點了點,表示明白了。

“今天下午,我将回到柏林,明早會随同元首去往拉斯騰堡參加一場會議,如果沒有其他安排的話,後天我可以用身體複查的名義申請到兩天的榮譽假期。如果你的朋友到來了,你可以先帶他去班霍夫大街那裡等我。”

“我會的。”

“對了,需要讓倫尼陪你去嗎?”

“不用,我帶茜茜去,順便參觀一下新屋子。”

就在這時,外頭突然響起了什麼動靜。

“誰?”

艾茜一把推開門,是米勒夫人,她的豆莢被灑了一地。

“抱歉,今天隻找到這些,你們知道的,最近巴黎的市場很混亂。”說着米勒彎腰去撿起地上的豆子,艾茜也趕緊跑過去“幫忙”。

事實上米勒說的沒錯,近來除了提防英國人的空襲外,還有一則有關美國的軍隊會随時登陸法國的傳言也不胫而走,盡管德國的治安警察們努力抓捕了那些謠言散播者,但對于法國的控制還是以一種肉眼可見的趨勢在失去掌控。

而這也是他們急于離開這裡的主要原因。

“我和月剛才還在讨論我們将于下個月離開法國,搬去景色更美的瑞士,如果你也同意的話,可以和我們一起去,或者,回到你的故鄉但澤?”

諾伯的語氣問得有些微妙,米勒卻沒有遲疑,她很肯定的表示了自己更喜歡瑞士,而且在撿完所有豆子後,她很是松快的離開了那裡。

望着米勒的背影,諾伯的心裡升起一種說不上來的異樣。他總會揣測譬如她剛剛是否悄悄地站在了門外很久,譬如她先前三番五次的請假,再一想到波蘭如今靠蘇聯建立起的 “愛國者聯盟”,這種強烈的不安就越發困擾着他。

他問道:“親愛的,你喜歡米勒嗎?”

邱小姐見諾伯的神色有些古怪,反應道:“你在懷疑米勒夫人?”

他想了想,脫口的話還是咽了回去,沒有教她擔心:“沒,我随便問問而已。”

“時間不早了,我得去整理一下工作文件。”他抱下艾茜,來到她的面前,溫柔勾起她耳邊散落的發絲,呢喃:“老規矩,等我。”

他吻過她的臉頰,然後又不知足的想去吻她的唇,然而,一道力量拉扯他的腿部,小家夥拽着他的褲腿正不自覺的要擠進爸爸媽媽之間,并擡起頭茫然的盯着眼前這一幕充滿新奇。

邱小姐連忙推開他,羞澀了臉頰,白皙的皮膚上盡染绯紅,站在陽台的光線處,透出一抹粉嫩的嬌俏。

多麼美好呀,那是屬于他的姑娘,是心頭最值得珍藏的寶貝,是任誰也奪不走的感情。

他這樣想着,然後懷着一種對邱小姐的餍足走向了書房。

兩天後的傍晚,蘇黎世火車站内響起鳴亮的汽笛聲,夕陽沿着阿爾卑斯山脈下落,金橘色塗抹了長長的列車廂頂,張允琛着一件早春時節的倫敦款長呢衣,帶着一頂寬闊禮帽,拎着手提皮箱,緩緩走下了列車。

那個時候,邱小姐牽着艾茜,立在列車站台的出入口,一眼就望到了他。

隔着多少人群,仍然能找尋到彼此的直覺原來是過多少年也未曾改變的。

皮鞋踏過地磚發出沉悶的哒哒聲,最終止步在她的面前。

“夜莺?”

邱月明的喉中像有千般疑問與震驚統統被卡住,半晌,幹澀地吐出:“逐晚……?”

男人沒有說話,卻也代表了事實的默認。

随後目光垂落,注意到她手邊還有一個啃咬着指頭,不足虛歲的女孩,一瞬間瞳孔震顫,周身頹然,恍如猜到了什麼般不敢置信地擡頭看向她。

“我的女兒,艾茜娅.馮.希普林。”

短短幾個字的發音教他的世界崩塌,天旋地轉,讓多年來撫平的心境碎得七零八落。

“希普林……”他呢喃了一遍,也僅僅是那一遍,一切就都不言而喻了。

撕扯的笑容中有太多的自嘲與落寞:“我以為你消失了,那段時間。卻沒想到……”

“抱歉,是我沒有及時和組織聯絡。有關這件事情,日後我會親自回國向戴局交代。”她很坦白的承認了這一切。

現在,張允琛看着她身旁的孩子,那雙黑色明亮的瞳仁和她的母親一模一樣,如同被墨水浸染過的星辰,而過于冷白的皮膚與金色的頭發則是來源于另一個男人,盡管他并不願意想起那個男人,但他還是彎下腰,伸出手想去摸一摸她的臉,然而,被艾茜給躲開了。

“她第一次見到中國人,可能會感到奇怪與陌生。”邱月明抱起女兒,試着讓她發出中文的叔叔。

但不論她怎麼教,懷中的孩子就是不開口,隻是定定看着張允琛。

“罷了,先回去吧,關于此次的事宜還待細細商酌。”

他直起身,收回手。在周圍的人來人往間,取出了一塊幹淨的帕子捂住了鼻息:“洋人味兒大,特别這些中歐國家,我不喜歡。”

他還是那麼舉止斯文,仿佛仍是當年那個從劍橋歸來,滿腹才華的貴公子。

然而,邱小姐卻靜靜地垂下了眸子,語氣裡生出一絲歎意:“張允琛,過去每當和你走在一起的時候,我總覺得自己配不上你,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好像還是這樣。”

他的步伐一頓,不知不覺間,帕子被攥住,然後默默地收起。

4月,阿道夫.希特勒在拉斯騰堡的狼穴中再次發表了對德軍官的演講,目的在于強化軍隊中民族社會主義教育的必要性。自去年斯大林格勒的失利後,德軍陸續在東線遭遇潰敗,無論是前線的士兵亦或者是後方的将領,内心早就對這場聖戰産生了動搖與迷惘。

即使戈培爾與迪特裡希把報道編織得再完美,都無法彌補戰敗帶來的陰霾。

演講結束後,凱特爾從鋁箔裡摳出兩粒小藥片就着一旁的涼水灌入喉中,那種刺刺的寒意與藥片的苦澀嗆得他直咳嗽。

而偏生一旁的會議室内,元首憤怒的責問聲正不斷地被傳出。

似乎還不夠,他又覺得應該再取一粒,而他的軍務助手連忙制止了他,示意他柏飛丁的劑量不能再吃了。

終于,門被打開了,諾伯特.馮.希普林站在門口提醒他道:“元帥,元首在找您。”

“我明白了,我馬上就來……”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表,然後努力裝出平靜的樣子跟随諾伯走進了會議室。

接下來的一切就是那樣的毫無懸念與枯燥。

元首批評了在座的所有将領,除了他的私人副官京舍,還有随時負責呈送參謀總部報告的希普林外,幾乎沒有人能幸免。

曼施坦因——狡猾的叛逆者。

隆美爾——退縮的懦夫。

克盧格——愚蠢的莽夫。

煩悶與慌躁充斥在這不足四十平米的狼穴會議室内,讓所有人都變得像一隻密封的黃油罐頭那樣漫長煎熬。

事後,統帥部内的總參謀長約德爾曾對希普林無意透露過,元首早在去年就意識到蘇聯的無望,他曾渴望通過一場勝利來扭轉和談的地位,哪怕隻是一場,可惜,還是什麼都沒有得到。

望着桌上送呈參謀總部的兩封軍情文件,一封來自曼施坦因13集團軍的羅賓,一封來自第四裝甲軍的西格蒙德。

諾伯歎道:“太晚了。”

第二天,從柏林趕回蘇黎世要足足花費6個多小時車程,但途徑巴塞爾的一家花店時,他還是準備了鮮豔的玫瑰與純色的百合,搭配上燦爛的雛菊與星星草,準備帶回去送給邱小姐。

他想着,無論她是更喜歡熱烈的紅玫瑰,還是純潔的白花朵,總能找到适合的選擇。

然而當他打開車門,走下車時——

新屋子内隐隐綽綽的燈光亮着,分明代表着有客人登門。

可卻聽不見半分談話與說笑的聲音,艾茜坐在門口撥弄着清脆的風鈴,發出孤零零的響聲,而孩子的身後,那扇虛掩的門後,透過一道寬縫,他見到了姑娘正對坐在男人的前方,垂下的額頭似乎相挨到了那個男人的肩膀,而張允琛緊緊握住了她的手,不知在寬慰些什麼,二人凄惶的神色下,有種微妙的旖旎在彌漫。

惱怒之下,他顧不得思考太多,一把踹開門沖了進去,鮮花被砸在了二人間的桌台上,碎得零零散散。

邱月明顯然十分震驚,蓦地從椅子上站起身,而另一旁的張允琛則要平靜很多,從容地擡起頭,透過金絲鑲框的鏡片望向這個怒不可遏的男人,什麼解釋的話也沒有說。

諾伯先是用德語質問了邱小姐幾句,然而沒等邱小姐回答,張允琛卻先開口了:“我就是這次中國政府派來全權處理瑞士銀行賬目往來的負責人,我叫張允琛,我們在從前見過面,你好,希普林先生。”

張允琛做出握手的姿态。

然而諾伯卻沒有接受他的禮貌,反而譏笑道:“是很久沒見面了,幾年的時間,張先生的德語學得可真不錯。”

“人總是要進步的,況且服務于政壇,多掌握一門外交手段也不是什麼壞事,我想希普林先生應該能理解。”

“當然,隻不過自1940年後,我國就與貴國實行了斷交政策,貴國的學員以及政府要員被一概遣送回了貴國,而張先生在其後還這麼堅持學習德語,是出于什麼心理呢?總不該是老惦記着那點不該惦記的東西吧?”

他的話鋒利而尖銳,引得邱小姐忙拉住了他的手臂,示意他收斂一些。

然而張允琛仍淡淡的神色道:“您不必對我抱有如此大的不安,我這次來的目的很明确,如果您不想讓這場交易做無用功的話,那麼我不介意現在就離開這裡。反正,于我國來說,貴國的政權纏鬥與我們也沒有多大幹聯,隻是我們蔣委員長素來欽佩普魯士人的精神,出于往日情分的照拂,不願見你們的氣節最終被英美等國踐踏,這才勉強施以援手,期望促成和談。”

說罷,張允琛即刻做出要走的樣子。

邱月明趕忙攔住了他,并勸慰彼此都不要為了一點小事怄氣。

不論是張允琛還是邱月明,他們的話本質上來說都沒有錯,但諾伯還是感覺到自己的心被某種燒灼過的東西給刺燙了,它們吞沒理智,讓他生出一種窒息般的煩躁。

他于是粗魯的松解了領口的紐扣,堅硬的領章給下颚劃上了幾道紅痕。

沉下一口氣,努力使自己的心情趨向平穩,半晌過後,諾伯再次回頭,看向張允琛的目光中已然冷靜了許多。

“張先生不遠萬裡而來,總該留下來共進晚餐,這是德國人的禮儀,希望您别拒絕。”

“好。”

“我現在就去準備。”邱月明說。

“不用。”他拉住了她,然後走到電話旁,沒過一會兒,電話接通,“你好,是瑞士駐德辦嗎?我是隸屬總參謀部戰術規劃科的諾伯特.馮.希普林上校,今晚我要在班霍夫大街舉辦一場招待晚宴,麻煩幫我找幾個最棒的德國廚子來,記住要最傳統的德意志菜肴,萬分感謝。”

挂斷電話後,他看向張允琛的目光帶有一絲挑釁。

夜晚,班霍夫大街的凱倫利特别墅内,特瑞斯可夫集團與重慶代表正式進行了會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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