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許拉着她來到外間休息室的同字行沙發上坐下,姜墨檸由于緊張,雙手不知該放到哪裡。好一會兒,她才看向陸星許道:“對不起。”
陸星許聞言,将手機放在一邊,也同樣看着她道:“這也和你沒關系,實際上,我們剛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那扇窗,我該讓人去窗子下面時刻盯着的,是我們疏忽了。”
雖然是安慰的話,姜墨檸聽着還是不大舒服。
二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不一會兒,門外傳來敲門聲,二人再次警惕起來。
陸星許的電話卻響了:“是我和老江回來了,陸哥開開門。”
許奕洲和江梓川一前一後進入休息室,警惕了一眼外面,發現隻有安傑布置的黑衣保镖站在樓梯和電梯的入口後,這才放心将門關上。
二人來到左右兩邊的沙發上坐着,許奕洲随即将目光落在陸星許身上,道:“陸哥,你的頭發和衣服……”
陸星許淡淡道:“剛剛太難受了,流了很多汗,這才臨時換上了姜小姐給的衣服。”
許奕洲又道:“看你狀态好多了,看來姜小姐拿過來的藥很有效果。”說着又看着姜墨檸,道:“謝謝你,姜小姐。”
姜墨檸低頭,卻是不敢吭聲。
陸星許又道:“七彩眼鏡那邊怎麼說?”
許奕洲歎了口氣道:“還能怎麼說,代言取消了,他們還将鍋全部推到了我們身上,說你耍大牌故意延遲活動,實則是為了私會粉絲,反正就把他們撇得幹幹淨淨呗。”
許奕洲倒是平靜,他剛來這兒的時候就看出來了那邊是什麼作風,也就不奇怪他們會這樣做了。可而江梓川心裡臉色就沒那麼好看了,從他幾年前通過自己的父親的好朋友入職星辰影視後,他唯一的任務便是保護和照顧好自己的老闆。
在他的精心照料下,陸星許哪怕拍武打戲和的時候都沒受過傷,然而前段時間卻被一個女生莫名其妙地打出了腦震蕩,雖然這事确實是他們做得不對,可他傷了自己的老闆,他還是覺得心裡不舒服。自己老闆對她一往情深,可她卻偏偏态度冷漠地說要離開,可現在他又不知道從哪裡跳了出來,讓自己的老闆瞬間成為了娛樂圈的衆矢之的。
可沒辦法,誰讓她從前幫過自己老闆,還是自己老闆喜歡了好幾年的人呢,他也不好劈頭蓋臉地罵人家。
陸星許注意到了江梓川的目光,他與自己的這個兄弟相處了這麼多年,自然是清楚他的脾性的,他打開百度,打了幾個字後将手機遞給他,并道:“要不是及時吃了藥,照我剛剛那個狀态,說不定現在早就休克了。”
江梓川接過手機一看,他沒想到會有這麼嚴重,自己剛被幾家媒體圍堵,繞了好大一圈才買到藥,也确實等了很長時間,他也不敢想要是自己老闆真的休克了,自己怎麼跟公司及爸爸的好朋友交代。
許奕洲又開口了,道:“好了,别說這些沒用的了,”
姜墨檸覺得自己再也沉默不下去了,便道:“那現在該怎麼處理,我該做些什麼才可以幫到你們?”
她的語氣誠懇中帶着歉疚,許奕洲聽到後突然想到了什麼,正準備說些什麼時,陸星許卻搶先開口了:“沒事,你照樣回家。”
姜墨檸沒想到他會輕飄飄的來這麼一句,不禁滿臉疑惑。
江梓川領會了陸星許話裡的意思,便站起來對姜墨檸道:“姜小姐,你不是要回家嗎,跟我們一起出去吧。”
姜墨檸從他平靜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怨怪和不耐煩,縱使心裡有再多疑問,便也不敢多問了。
許奕洲又道:“外面已經被人重重包圍了,我們得想個辦法才出的去。”說着,他便将目光落在了剛剛江梓川進門時背的小黑包上,又對陸星許道:“這樣,陸哥,你把衛衣脫了,換上西服,我讓安傑找個身量和發型與你差不多的兄弟穿你的衣服,再戴上口罩跟眼鏡,我和梓川帶着那個兄弟坐商務車出去。而你和小安則戴口罩坐另外一輛黑色的保镖車出去,今天早上從公司過來的工作人員也要一起離開,姜小姐便混在他們一起。我們分三路,不出其他狀況的話,應該是能夠順利離開的。”
江梓川點頭道:“這個方法可行。不過,照片上雖然看不清楚姜小姐的臉,可她的着裝卻被拍得一清二楚。”
許奕洲拍了拍腦袋道:“确實,差點把這茬給忘了。”随即對姜墨檸道:“姜小姐,這包裡隻有一套陸哥的備用西裝,怕是得委屈你一下了。”
姜墨檸道:“不用,我自己帶了衣服來的,你們稍等。”說着便拉着行李箱往簾子後面走去。
三人不約而同地轉過身,許奕洲打電話将安排告知了安傑和江梓川手下的工作人員。
幾人在安傑及其手下保镖的護送下來到了地下室并分車而坐,車一輛輛地從地下室駛出時,和他們預想的一樣,人們紛紛撲向陸星許常坐的那輛豐田埃爾法,江梓川故意将車的玻璃調成一小半,人們透過車窗确實能夠看到他們“哥哥”的身影,因而幾乎沒有人夾雜在中後的那輛SUV保镖車,更沒有人關注最後面工作人員坐的那輛白色的英菲尼迪。
順利走過是非中心後,一名工作人員問:“姜小姐,你是要去車站對吧?”
姜墨檸猶豫了一下,才道:“是的。”
在進站口排隊時,不論是商業街上的多媒體還是街上的路人,他們紛紛拿着手機吃起瓜來。
有随機吐槽型的:“瞧這女的的側臉,一看就不怎樣嘛,陸星許啥眼光啊!”
也有難以置信型的:“我不信,我家星許哥哥絕對不是這種人,他一向潔身自好,近身的工作人員可都是男人,不傳他性取向有問題就不錯了,怎麼可能幹出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