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沈今瑤便對着紀淵喊道:“哎呀,紀淵師兄,這一步我還是不太懂,你可否再教我一下?”
這話果然奏效,那抹淡青色的身影緩緩走向沈今瑤,隻是看了一眼,便指出了她錯誤之處。
“這裡要注意控制靈力,手腕稍稍向上一些。”
“是這樣嗎?”
沈今瑤故意畫偏了些。
而紀淵也當真是有耐心,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伸手輕輕擡了一下沈今瑤的手腕,替她糾正動作。
沈今瑤趁機向林潇潇眨了眨眼,林潇潇則悄悄對着她豎起大拇指。
然而剛做完小動作,林潇潇一擡頭便對上了紀淵那雙微愣的眸子,她趕緊移開視線,繼續畫陣法。
直到紀淵被其他弟子叫走,林潇潇才松口氣。
隻是方才紀淵複雜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她的腦海中。
這位紀淵師兄給她的感覺有些奇怪...
上午的陣法課倒是十分輕松,而到了下午的術法課,原本擠滿弟子的學堂突然變得空曠,隻剩下必須要上課的普通弟子。
這次給衆人上課的是一位長胡子老者,是掌門的同門師弟,在門派中頗具威望,被稱之為司順真人。
上課之前沈今瑤便告訴林潇潇,這位司順真人十分嚴厲,對弟子們的要求也很高,弟子們最不喜歡上的便是他的課。
直到開始上課之後,林潇潇才真正的體會到,這位司順真人到底有多嚴厲。
在陣法課上衆弟子極其活躍,但到了術法課,氣氛則變得沉重起來,衆人都大氣不敢出一下,生怕被司順真人注意到。
這次的術法課教的是傀儡術,稍有些複雜,對于林潇潇這個剛開始學習的弟子來講,難度則更大。
她拿着白符話畫成的小人,念許多次口訣,手裡的白符卻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眼看着其他人都陸續将白符變成了傀儡,林潇潇不禁有些心急,又重新調動靈力,在心中默念口訣。
這次白符總算有了反應,隻見白符漸漸變大,很快就變得與林潇潇同樣高。
就在她以為将要成功時,白符卻突然燃起,在林潇潇眼前化為灰燼。
“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白符剛燒盡,司順真人便拿着戒尺打在林潇潇的掌心上。
“倘若後日你仍舊學不會傀儡術,日後老夫的課,你便出去聽!”
說完司順真人便一甩衣袖離開了學堂。
“潇潇你别急,還有時間,你一定能學會的。”
司順真人的身影一消失,沈今瑤便立馬來到林潇潇身邊出言安慰。
“你放心吧,我知道需循序漸進,我先回去溫習一下你們前面學習過的術法。”
今日所學的傀儡術需要用到司順真人以前教授的術法,所以對林潇潇來說有些難度。
于是回到住處後,林潇潇便立馬拿着術法書研究起來。
好在她以前也是修士,雖沒有記憶,但學習起術法來要比其他弟子快上許多。
僅僅隻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林潇潇便将前面的術法掌握了七八分。
這次她胸有成竹,又拿出一張白符,隻是在念口訣之前,她的眸子轉了轉,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角也随之勾起。
這次念完口訣後,白符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景辰高大的身影。
“成功了!”林潇潇忍不住驚呼道。
而面前的師叔祖則皺了皺眉。
與真正的師叔祖一模一樣的表情,讓林潇潇直呼神奇。
繞着面前的傀儡人轉一圈後,她又忍不住贊歎道:
“這傀儡術可真厲害,簡直一模一樣。”
将面前的傀儡人上下打量一番後,林潇潇的視線恰好落在傀儡人胸前,她眼睛微微亮起,下一刻便伸手摸在了傀儡人胸膛上。
“居然連手感都一樣!”
她忍不住又多摸幾下。
但她沒有注意到的是,随着她那隻手越來越放肆,面前‘傀儡人’的眉頭也越皺越緊。
“真好,下次想占師叔祖便宜,就做個傀儡人出來。”
說到這裡,林潇潇的視線又忍不住移到那張薄唇上。
“要不先親一口?”
話音剛落,她便踮起腳朝着那張薄唇湊去。
然而還未等她吻上去,一根手指便抵在她的額頭上,制止了她的動作。
“我并非傀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