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日常忙碌研究的時間段,多名科學家被蟲族襲擊當場死亡,還有幾名科學家至今下落不明,疑似整個被蟲族吞吃入腹,連遺體都無法回歸故裡。
那仿佛末日一般的三個月是整個首都星的噩夢,到如今依舊有人還沉浸在噩夢裡,尚未醒來。
“徐钊,你的槍法最好,夠瞄準那隻甲殼蟲兩眼之間,銀色十字的那個部位嗎?”狙擊組帶隊的哈利特此時反應速度早已不及當年巅峰狀态,在冷靜的試圖尋找合适的狙擊位置的時候,向全隊通報了這個位置。
“隊長,或許我可以試試。”徐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及時更新的屏幕,豆大的汗珠順着他的臉頰滑落到下巴,滴落在燥熱的操作闆上,他眨了眨眼睛,堅定的說道。
“我要的不是事實,我要的是可以保證。”哈利特冷酷的說到。一擊不中,而引起了蟲族指揮者瘋狂的反撲,那麼前線死亡的人員就會多上一分。
“嘭——”
沒有人在說話,一聲狙擊槍響之後,他們聽到了來自甲殼蟲越發暴躁而悲切的聲音,蟲族的反擊越發強烈,卻忽的沒了之前的章法,一通胡亂攻擊之下反倒露出了破綻,被戰士們咬牙頂着壓力拿下。
“報告隊長,已确認擊中目标部位,下一步我們要支援哪裡?”一片寂靜的狙擊隊指揮頻道裡,年輕而又冷靜的聲音響起,是一年前入隊,總是沉默訓練的又姣晏,是整個狙擊隊成績最穩定,排行前三的狙擊高手。
“幹的不錯啊,小子。”哈利特心中的大石落下,誇了他一句,随即厲聲喝道:“各自觀察,自由支援前線。”
随着最後棕黑色甲殼蟲的屍體被發現在草綠色的廢墟之中,人們在十字眉心的焦黑色發現了那枚直入大腦的狙擊子彈,對于這名狙擊手的技術是贊歎而又唏噓不已。
“好狠的一手狙擊槍。”一直坐鎮在星艦上的指揮官不知道什麼時候駕駛着自己的機甲來到了戰場上,正帶着自己的副手,仔細查看這隻死去蟲族身上的模樣。
“隻可惜這次入侵猝不及防,即使是勝了,也是慘勝。”回望身後,早已不見昔日的高樓大廈,隻有廢墟殘骸還昭示着曾經他們的輝煌。
戰士們沒有時間休息,接着在指揮下去附近搜救還活着的人員,在通過一通檢查和幾日隔離之後便可以選擇留在此地,又或者跟随星艦,遇到首都星方面為他們準備的新的落腳點。
“如果是為了向外界表達您對于這場突發戰役的可惜之情,您大可以挑選一個在這場戰役中幸存下來的孤兒,收養作為自己的孩子。”他的副手冷冰冰的說道,眼中沒有對自己上司有半分的恭敬。
“好主意。”指揮官放下還在檢查這具蟲族屍體的手,嫌惡的把手上這雙昂貴的手套摘下丢到一邊,轉過身來雙手背在身後,笑着看着自己的副手:“那你就幫我去挑一個吧,一個乖巧,知進退,懂得感恩的孩子。”
“你知道的。”在副手向他行禮轉身向後方行去的時候,指揮官的聲音從背後傳過來,柔和的語調下帶着冰冷刺骨的底色:“菲利爾家族從來不收廢物。”
副手沒有再說些什麼,隻是沉默離去的腳步又加快了幾分。
“真是一條不會叫的好狗。”看着遠去的背影,指揮官站在原地自言自語,随即又被自己的想象逗的笑了出來。
被解救下來,能夠在照顧自己的基礎上還庇護其他孩子的,大多已經接近成年的歲數,并不在副手的考慮之中,在他的想法裡,能夠承受住這場戰役還對菲利爾家族的情況無動于衷的,我怕隻有剛剛知世的孩童。
三觀還沒有形成,就不會因為自己的情況而感到痛苦。
“你願意跟我走嗎?”副手看上了一名乖巧呆坐在角落裡,把頭埋在懷裡,不言不語的小孩,與周圍的孩童隔出了一道深刻的鴻溝。